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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
同新認識的和谷告辭後,進藤光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才發現佐為從見到蘇甄然後,就一直默不作聲。
「佐為……」
進藤光出聲喊了佐為的名字,後者卻依舊是那副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模樣。
一直到進藤光喊了好幾遍佐為的名字,藤原佐為才回過神來。
「小光。」
佐為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進藤光驚悚得半死。
「我要和那個蘇甄然對局!」
「佐為,」進藤光一臉的苦逼無奈,「你完全沒有聽到和谷之前說了什麼吧?」
「?」
「蘇甄然九段……他,完全不搞什麼的指導棋啊之類的事情……不過,他倒是挺喜歡網絡圍棋的……」
「小光!小光!我們再去下棋吧!」
「上網費好貴的啊……而且他是職業棋士,不可能那麼輕易說想遇見就出現在網絡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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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就有了一個機會擺在了進藤光的面前。
「幼獅賽就是院生和低段的職業棋士下棋並且……」進藤光看著比賽的獎項,震驚了。
事實上,知道這一通知的人也震驚了。
「最後的獲勝者可以同蘇甄然九段進行對局?」
「小光,我們一定要贏!」
「嗯!當然了!」
但是,如果贏了的話……
進藤光捫心自問,他發現自己卑劣的壓根就不想將這個難得的對局機會讓給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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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可以預告的是:趙文清和佐為下完棋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24棋魂(完)
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
趙文清今日沒有約客,照樣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在他借宿的客房裡點著燈,雙手交疊擱在胸前,坐在棋盤前看著面前的那一盤對局。
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對趙文清而言,如同白駒過隙……稍縱即逝。總而言之,等塔矢行洋來敲自己多年的摯友的房門時,對於屋內的趙文清而言,仿佛這一晚上的時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一夜沒睡?」
趙文清看了一眼一語道破真相的好友,精神奕奕的坐到了早餐桌前。
「味噌?」
看著面前的日式早餐,趙文清的胃就有一種被狠狠蹂躪的苦逼感覺。
「對不起我能來片麵包夾黃油嗎?」
塔矢行洋臉色毫無變化道:「這是小亮的早飯。」
趙文清扯嘴笑笑,給剛剛從盥洗室刷牙洗臉整理儀容出來的塔矢亮讓了座。
「一晚上沒睡好……你確定今天不會隨便倒在哪裡嗎?」
這種評價真心——
「太刻薄了行洋!」
趙文清捏著麵包片大力指責對方的話語之刻薄。
如果每年都能看到這樣的情景並且不止一出的話……正常人都會和塔矢夫人一樣,遞過來一片烤好的麵包,並且問:「要再來兩個荷包蛋嗎?」
「要!」趙文清果斷點頭,隨即補充「全熟的,謝謝。」
接過荷包蛋,趙文清不忘在飯桌上問問友人他兒子今天的安排。
「今天小亮要去參加幼獅賽?」
塔矢亮點頭的同時,也非常認真的肯定回答:「是。」
「不用這麼客氣。」
趙文清揮揮手,將碟子上的最後一點荷包蛋掃進了肚子裡後,擦擦嘴,目送了塔矢亮吃完飯出門的背影后,同塔矢行洋更換了下對話的地點。
「所以,要說什麼?」
趙文清率先開口。
一般而言,只要他抓住了一個話題的開頭,就別想把他從主動權上給扯開。
誰料到塔矢行洋直接單刀直入:「為什麼把自己當成了獎品?」
說的是幼獅賽的優勝者可以和自己對局的事情?
趙文清抬頭看著天花板,無所謂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很簡單啊……我在找能夠讓我不用那麼寂寞的人。」
「對了。」
說起這件事,趙文清眼中迸出奪目的光彩。
「如果沒有什麼天災人禍之類的事情的話……小亮以後一定不會寂寞了。」
「我記得有一個叫做高永夏的孩子雖然性格討人厭了點,可真心不錯啊……」
塔矢行洋無可反駁趙文清關於「寂寞」的這個問題。
當你在圍棋的道路上走的越遠,就越是能察覺到一件事情。
——在這條路上,他比誰走得都要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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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圍棋比賽,已經成了趙文清人生中幾乎等同於許多年前在日本當個客座棋手時,天天要面對的味噌一樣,成了厭倦而又煩躁的事情。
他芥末死了。
坐在冰霜王座之上,俯瞰眾生的寂寞感……趙文清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被捅死在神座上不算還被搶了神格的倒霉蛋。
弒神者什麼的……有自己一個特例就足夠了。
想罷此處,趙渣渣拍拍自己那張在職業棋士當中足夠算得上是「俊秀」二字不算……並且還勾引到一票腦殘粉妹子的臉蛋,叫了輛計程車,就直接奔向棋院之前用手機郵件的方式告知自己的幼獅賽比賽地點。
怎麼說,自己這個「優勝品」之一,也得去鎮下場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