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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文留宿宮中,他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日黃昏了,身上換了乾淨的衣物。可渾身又酸又痛,腰上使不出半點兒力氣,後面更是難堪,痛得許子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第一次在下面時都不似今天這般難過。
許子文盤腿坐在炕桌旁批奏章,屋裡就一個高松,不過徒景辰比高松還要機警,許子文一睜眼他就醒了,趕緊過去端了盞茶餵許子文喝了,溫柔無限,“朕叫他們傳膳吧。”
高松麻不溜的出去了,許子文抬手一記耳光落在徒景辰臉上,並不重,許子文就是平常開足碼力也沒二兩勁兒,何況如今。徒景辰好脾氣的笑著,只當是給愛人摸了兩下,問寒問暖,“來,先穿衣服吧。朕派人跟姑姑說了,政務忙,留你在宮住幾日。”
“你要再跟昨天似的,那就沒以後了,聽到沒?”許子文坐起來,扶著腰穿衣服,眉毛皺得極緊,開始跟徒景辰算帳,只是他這個姿勢太沒說服力。
“知道了。”徒景辰伺候著許子文穿好衣衫,摟在懷裡親了一回,暴烈的氣息充斥在許子文的唇齒間輾轉而過,徒景辰低聲笑,“我下回一定改,是太久沒見了,我真的很擔心你回去被逼成親。”
許子文懶得在這個解釋了一千次的問題上多說,推開徒景辰,“這個月你沒機會在上面了。”
“好,都聽你的。”咱們用事實說話。
許子文喜清淡,高松素來最伶俐,大部分飯菜都是依許子文的口味兒擺上的,許子文錯過了三頓飯,用了一些。他現在身上不大舒坦,腰酸屁股痛,撤了膳食便又趴下了,一邊捶炕一邊哼唧抱怨,“我這腰,跟不是自個兒似的,叫個宮女來給我按按。”
徒景辰湊過去,他即是習武之人,也略通些穴位醫道,一聲不吭的給許子文揉按,別說,還有兩下子,許子文舒服的將臉壓在枕頭上,哼哼唧唧的表揚徒景辰手藝好,“嗯……下面一點,就是那兒……嗯……輕一點兒……對,就這樣……哼哼哼……”
昨天晚上叫得太厲害,許子文的嗓子有些啞,這樣有一點沙啞有一點性感的小聲音哼出來,哼得人蘇到了骨頭裡去,徒景辰心中慾火暴漲,輕聲問,“睿卓,舒服嗎?”
“嗯……還好。”
“還有更舒服的,要不要?”
許子文半眯著眼,輕聲道,“我認識你三十年了,別在我面前來這套。今天不行,我累死了,母親才來,我得回去陪母親。”
“想必姑姑也希望咱們恩愛的。”徒景辰的手慢慢從腰上往下游移,許子文翻身坐起來,一巴掌打在徒景辰手背上,皺眉瞪他,“行了,我回去了。”
“別別,不動了,我發誓不動你了。來,躺著吧,你這樣出宮我哪裡放心呢,給你按按,明兒個神清氣慡的回去,姑姑看了也高興呢。”徒景辰笑哄愛人。
其實別看徒景辰一本正經,一張冷臉,金口玉言的人,其實發的誓不如放的屁響,當然這是後來許子文撒火時的評斷。
如今他尚未對徒景辰來得及惱怒,便又不爭氣的求饒了。
121、謹玉回府賈家上門
徒汶斐迎接大長公主進宮後,交了差事,便去了林府。
許家那一大家子人都得進宮覲見,唯林謹玉是不用的,瞧著公主的模樣,對自己冷淡的很,想必也不會宣召於他。徒汶斐活了二十年,頭一遭見到自己的外祖母,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他自小見慣了這種厭惡疏離的目光,也打擊不死他。想想一個月來的飛鴻傳書,徒汶斐不由心裡一樂,還是他的小玉包討人喜歡。
林府中人對瑞王已是極熟的,門房請了安要帶路,瑞王擺擺手,“不必了,我去看看謹玉,知道怎麼走。”
林謹玉正在待客。
大長公主入朝的事,連路邊兒的小商小販都知道,賈府不可能不知。關鍵還是迎春被退親這件糟心事兒呢,一家子商量了半個月,還是得從林謹玉這兒入手。林謹玉跟許子文關係密切,要不許家也不能給林謹玉說親。若能求得動林謹玉,摸清是哪位貴人壓著榮國府,也好賠禮道歉。
給林家的禮是早就備好的,這前腳林謹玉回府,後腿賈赦賈璉都來了。
人家掐著點兒來,林謹玉也不好把親舅舅表哥趕出去,過不了幾天他就要去翰林院上班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更得注意言行舉止。
賈赦居長,先開口,笑道,“聽說外甥回來了,老太太惦記你呢,一刻都等不了,想著外省忙,便吩咐我們過來看看外甥。這一路可還順利,聽說許學士要給外甥說親,不知是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