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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操他娘的混帳話!”賈璉一揮手,對王熙鳳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去穩住老太太,緩緩的跟老太太說,勸著些。”

    “我知道了,你且回來,換了衣裳再走。”王熙鳳喚住賈璉,平兒找了素色衣衫出來,兩人一同伺候著賈璉換妥,王熙鳳皺眉道,“但有信兒打發人過來說一聲,老太太沒個不惦記呢。”賈璉應了,匆匆離去。

    王熙鳳主僕也都要換了素服,吩咐道,“平兒,你先過去請四姑娘到老太太跟前兒來。”

    平兒嘆口氣,“四姑娘真是命苦。”

    想到惜春的身世,王熙鳳也是一嘆。

    139、事從權謹玉起殺心

    賈母驟聞賈敬去逝,心內大悲,啼哭不止,執意要備了車馬去寧國府。只是還沒等賈母動身,賈珍賈蓉父子、尤氏胡氏婆媳俱都嚎哭著來了。

    屋裡主子丫環婆子媳婦各自垂淚,賈母年邁,遭此喪事,心內大傷,諸人強勸著,才稍收了淚,又問賈珍原由。

    其實也簡單,說起來就是賈敬自個兒煉丹,自個兒服用。服用前人家道士還再三勸他,你別吃,有毒,無奈賈敬不聽人勸,這前腳兒吃了金丹,沒請來仙童引路,倒招來黑白無常,赴了閻王爺盛筵。  

    這不是個有理兒的事,寧國府也不欲嚷嚷出去,查清了真相,便將那一乾子道士給放了,接下來就是辦理喪事。

    賈敬這一死,他輩份又高,榮國府是未出五服的親戚,此時輩份低的都得戴孝守孝,如賈寶玉吧,起碼婚事不能辦了,得拖到明年去。探春的親事現在也不好提了,這倒是讓王熙鳳舒了口氣。

    皇上還念寧國公當年的功勳,因賈敬白衣無職,喪事上不好看,追賜了賈敬五品之職,眾人皆歡呼稱頌皇上仁慈聖德,連近日上皇對徒景辰不大好看的臉色都緩和了許多,起碼在徒景辰請安時沒稱病不見。

    上皇成天在宮裡,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想把忠順王家的女兒許與甄家,還裝賢明的跟徒景辰商量賜婚的事兒,恰好許子文也在,聽了個齊全,許子文見徒景辰為難,直接就給了上皇幾句好聽的,把上皇氣得直翻白眼兒,將兩人轟出仁壽宮。許子文拍拍屁股不肯去仁壽宮了,可徒景辰得天天請安哪,一連坐了大半個月的冷板凳。

    如今見徒景辰還知顧惜老臣,上皇心情好,心病也就有痊癒的徵兆,問道,“睿卓呢,怎麼也不見他進宮陪朕說話兒,還要叫朕三延五請才肯露臉兒啊,他架子夠大的。”

    “哪能呢,”徒景辰道,“上次他惹您老人家生氣,回家叫姑丈教訓了,想來,又怕您氣沒消呢。”  

    “朕哪回真生過他的氣。”上皇道,“叫他來吧,朕又寫了幾幅字,給你看,你也瞧不出好歹來,還得睿卓幫著掌眼。那個,汶斐什麼時候回來,他頭一回當差,又是河工這等重中之重的事,你給他配兩個小毛孩子幫襯,朕實在不放心。”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衝勁兒。吳憂是工部尚書,正管河工這塊兒,他是內行。林謹玉年紀小些,幫著跑跑腿,也見識一二呢。”徒景辰細細的解釋。

    “嗯?是嗎?”上皇老了,卻還不糊塗,眸中猶有幾分銳利,“朕怎麼聽說他們是去了平安州呢?”

    “那是等巡視完河工之後的差事兒了,西寧在平安州也的十數年了。朕記得以前與他在京都走鷹放犬的日子,真是快活。”徒景辰默然半晌,才嘆道,“這一晃,汶斐都是弱冠之年了,汶斐這次巡視河工,距平安州不遠,朕命他去看望西寧一遭。西寧也不年輕了,這麼多年,不婚不嗣的,到底不妥當,就是西寧王府,也當有個當家的王妃才好呢。”

    徒景辰說得坦蕩,一個嗑巴都沒打,上皇不疑有他,揮了揮手,“一個兩個,都跟魔怔了一般。行了,這些心煩的事不要來擾朕,朕上了年紀,想過幾天清靜日子,你去吧。”  

    這說謊,就得真中帶假,假中存真,才能讓人真假不分,英明如上皇也給糊弄過去了。

    林謹玉洗了澡,不高興再穿衣服,披了件袍子松垮垮的系了腰間的帶子,躺在涼榻上沉思。林謹玉年紀小,二次發育還沒開始,沒變聲沒長喉結,處在青年與少年之間,小腿兒又細又直又光潔,還沒長出那些惹人厭的腿毛,胸膛單薄光潔,半隱半露的兩顆紅點惹人遐思,饒是吳憂見此場面,也讚嘆的對著徒汶斐揚了揚眉。

    有眼光,真有眼光,能透過肥肉看本質,林謹玉竟然出落成了小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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