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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馮唐吧,他是老將,能壓得住。而且馮唐人緣兒極佳,忠心朝廷,我是放心的。”

    不管金銘昇是真死還是詐死,許子文都感到無比愉悅,隨手拿了塊月餅遞給徒景辰,“這個襯時令,嘗嘗味道。”

    “西寧不找也罷了。”徒景辰咬了一口,是芙蓉豆沙餡兒,他比較喜歡甜食,恰好今日又得了好消息,便網開一面放西寧王一條生路。再說,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四個異姓王中的三位早失了兵權,獨西寧王能在平安州掌兵事二十年,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十分複雜,西寧王的本事可見一斑了。西寧王有功亦有過,如此慡快的交出平安州兵符,仍令徒景辰欣慰。

    許子文的左手神經性的抖了抖,低頭憋氣,徒景辰伸手覆上去緩緩握住,“繼續找,找到了給你出氣。”

    “算了,反正他這輩子也不敢在京都露面了。”許子文噓出一口悶氣,“看在他沒有為難謹玉的份兒上,就不跟他計較了,饒他一回。”

    “還是你心胸寬闊。”徒景辰順手拍馬屁,“西寧就是太固執了,見識也狹窄,認識了這些年……他走也走了。”  

    許子文道,“驕傲自大,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狼心狗肺,蛇蠍心腸,假仁假義……我怎麼會認得這種人?我根本不認識他。”許子文自水晶盤中拈起一粒紫葡萄,對他與西寧王的關係下了結論。

    徒汶斐是個占有欲比較強的人,通俗的說法就是愛吃醋,偏他是名不正則言不順,想說又擔心林謹玉生氣,只得一個人憋心裡。吃了午飯,林謹玉漱了口喝過茶,站起身就準備去吳憂那裡溜達溜達。

    “玉包,吳大人也要午睡的,外頭天熱,我陪你說話兒吧。”徒汶斐握住林謹玉的手腕,硬把人絆回榻上坐著。

    “我跟子憂約好的。”林謹玉一刻都不願多呆的模樣讓徒汶斐暗暗惱火,聲音也有些冷了,問,“每天兩個人鑽屋裡,都幹什麼呢?吳大人早有情人了,你也得知道避嫌哪。”

    林謹玉伸手去敲徒汶斐的腦門兒,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跟子憂就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你跟我最初還是朋友呢。這才幾天,都互稱表字了,你們還不是一般的好呢。”  

    “我們有要緊的事兒商量。”

    “什麼事?好事不背人,背人無好事,再說,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徒汶斐摟著林謹玉的肩,口氣酸得能擰出醋汁子,百般挑撥,“你想想,來時路上他還對你不冷不熱冷嘲熱諷的找你麻煩,你如今變得好看了,他就對你親熱起來,其用心顯而易見。玉包,你別看他生得好就掉以輕心犯糊塗啊。”

    林謹玉真想暈死過去,無可奈何的瞅著徒汶斐俊美的臉龐,想笑又想嘆,道,“若是子憂喜歡漂亮的,你不比我強百倍。我是真有事,再說你看我像貪歡好色的?”

    “嗯,很像。反正你先說清楚,要不我跟你一塊兒過去。”

    “這事兒,你最好還是不知道。”

    “那也行,不准你單獨去見吳大人。”徒汶斐一隻手臂繞過林謹玉的膝彎,微用力將人抱起來,邊走邊道,“咱們一塊兒午睡,平安州的事都報給父皇了,待聖旨一到就能回京了。等下午暑熱散去,我陪你去街上轉轉。”

    林謹玉躺在席上,拉著徒汶斐一併躺了,才道,“你既然堅持想知道,那就不瞞你了,我跟子憂把悅安銀莊的密帳給燒了。”  

    徒汶斐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厥過去,恨不能抽自己倆耳光,真是多嘴,還不如放林謹玉去找吳憂呢,他寧願不知道,“你,你們……”做得好!

    “推到西寧王身上,就說被西寧王給燒了,沒找著,想查叫別人查去。”林謹玉道,“這種帳冊,拿回去我們就是跟朝中親貴結仇,回頭變孤家寡人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呢。反正子憂已經將西寧王的死推到了忠順王身上,平安州也將由皇上的親信接手,我們總得為自己考慮。”

    “都誰知道?”

    “就我們三個,我跟子憂好不容易找出來的,倆人一塊兒燒了。不跟你說也是為你著想,你還總瞎疑心,”林謹玉自戀的摸摸還沒長鬍子的下巴,又去摸徒汶斐的,說,“你留兩撇小鬍子吧,小斐。你看先生留了鬍子,顯得成熟又有男人味兒,你跟先生有些像呢。”

    “閉嘴,你能不能別總在我跟前提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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