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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玉一陣笑,“真像你老子,一本正經。去吧。”
穆洵小朋友跟著母親去了內宅,林謹玉迎來內閣同事,吳憂。
倆人在徒汶斐遠去雲南後就和好了,吳憂笑道,“恭喜恭喜,林大人喜得雙生子。”他那可憐的兄弟喲,在那蠻荒地界兒,只差茹毛飲血了。
“客氣客氣,吳大人裡面請,多喝幾杯。”林謹玉是挺得意,有誰跟他似的,一下子生倆兒子呢!這都是他們老林家的風水好!
吳憂看林謹玉挺胸凸肚的鴨子樣,湊近了低聲道,“瑞王殿下托我帶了洗三禮,都在禮單里了,你不要推辭。”
林謹玉笑了三聲,低聲道,“看不出吳大人還喜歡說媒拉奷兒的勾當啊。”想到當初吳子憂竟然對徒汶斐說跟他在一起委屈,林謹玉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好端端的花朵美少男,國之小棟樑,誰能得他一親香澤都是福氣,居然被嫌棄!
此時聽吳子憂提起徒汶斐,頓時舊恨親仇上心頭,林謹玉狠噎了吳子憂一回。
吳憂不以為意,笑吟吟道,“知道生氣也是好的。”一撣衣袖,抬腿進去了。
林謹玉氣個仰倒。
吳憂很喜歡小孩兒,看到穆洵也不忘逗一逗。
穆洵初見吳憂,兩個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好半天才對林謹玉道,“舅舅舅舅,那是叔叔還是嬸嬸啊,好好看哦。"
林謹玉大樂,俯身抱起穆洵到吳憂跟前兒,“乖,叫吳嬸嬸就是了。”
滿堂鬨笑。
吳憂從荷包里摸出顆糖果給穆洵,“叫叔叔。”
穆洵去瞧林謹玉,見舅舅點頭,才接過糖果,乖乖喊人,捏著糖果偷瞄吳憂,還有些羞。
吳憂笑,“這麼容易害羞,臉皮薄,不像你。”
穆洵一板一眼的糾正吳憂說,“弟弟像舅舅,我像父親。”
“你弟弟們呢?”
“在裡頭挨打呢。”穆洵板著小臉兒道,“有個大嬸兒,拿大蔥打弟弟的屁股。”
吳憂想起來,洗三是有拿大蔥打小孩兒屁股的步驟,笑的直哆嗦。內宅里出來個婆子,雙手捧著大蔥,對林謹玉道,“老爺,得把大蔥扔房頂上去。”
林謹玉對這些民俗卻不大了解,吳憂笑道,“聰明絕頂。”
林謹玉急忙跑出中廳,掄圓了胳膊,卯足了勁兒,一顆下白上青的大蔥“嗖”地就飛了出去,直衝天際。
穆洵站在林謹玉腳邊兒,仰著小臉兒,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指著東廂前頭的一顆過百年的大槐樹的樹冠,尖著嗓子喊道,“舅舅,掛樹上了,怎麼辦怎麼辦?不是要飛房頂上去的麼?怎麼辦怎麼辦?”
林謹玉嘴角抽了抽,淡定道,“無妨,這叫聰明上樹。”牽著穆洵的小手兒,“走,屋裡去吧。”
穆洵對吳憂道,“吳叔叔,我家小弟弟聰明上樹。”
面對吳憂疑惑的目光,林謹玉抬腳去招呼王子騰等人。
洗三儀式在內宅結束後,奶娘們抱著小傢伙兒們出來與諸位大人相見。
兒子肖母。
林大寶林小貝眉眼的確與許玉琳相仿。
許玉琳肖父,像她爹許子玄。
而許子玄與許子文是親兄弟,自然也是有些像的。
雖然才過了三天,兩個小傢伙卻已褪去了出生時的那層皺巴巴的紅皮,如今玉雪粉嫩,個頭兒雖不比平常的小孩兒大,不過,也挺精神靈動。
瞧著,就讓人喜歡。
王子騰細看了一回,笑道,“竟與睿卓有些相似。”
許子文笑,“有許家的血統,與我像也正常。”
男人對於孩子的話題就少些,大家也只是瞧了一回,就讓奶娘抱回去了。宴席齊備,便起身去吃酒了。
到晚上,許子文又與徒景辰炫耀,“都說像我,等滿月後給你瞧瞧,好看極了。再沒有這樣好看的孩子了。”
徒景辰對於小屎孩兒沒啥興致,他問道,“不是說要過繼麼?挑好沒?”
“這又不急,起碼等孩子大些。雙生子,也不好乍然分開他們。”許子文心情極好,散開頭髮,就打算睡覺。
徒景辰欲求歡,許子文沒啥興致,扣住他的手打個哈欠,“別鬧了,都做爺爺的人了,穩重些。我今兒喝酒,有些累了。我家大寶啊……我家小貝啊……”又是一通念叨。
徒景辰氣苦,“就倆屎娃娃,這都說一個月了,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我都看你幾十年了呢。”許子文扯被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