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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玉點了點頭,說道,“先生,你現在當官了,我跟你念書的時間要不要調整一下呢?”
“你如今文章小成,主要還是破題做文章,以後我每三天給你一個題目,你一題做出兩篇文章,隔兩日就過來,我給你看看。”許先生說道,“今日老徐也不當值,我這裡有新鮮的鰲花魚,他早惦記多少回了,中午咱們喝一杯。”
“是啊,我這酒量是該練練。”想到自己一碗就喝趴的酒量,林謹玉便十二萬分的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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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林謹玉大戰陳師娘 ...
賈璉早上去,早上回。王熙鳳聽丫環來稟報:璉二爺回來了。
眾人還在賈母跟前兒奉承,王夫人聽到這話,知道八成是沒戲了,否則以賈璉的精乖怕要直接進來道喜呢。抿了抿額角,王夫人笑道,“倒是快,鳳丫頭回去看看吧,拜師的事著人來跟老太太和我說一聲。”
賈璉前腳進屋,王熙鳳後腳也就來了,見賈璉臉色不對,輕聲問,“可是人家先生不願意?”
“快別提了。”賈璉解開衣領上的瑪瑙扣,鬆了松,坐在炕上。王熙鳳倒了杯茶,笑問,“林表弟呢?”
“人家先生根本不願意同咱家有來往,我就說不行。還有你備的那幾件東西,我都覺得拿不出手。”賈璉皺眉,拿起茶喝了兩口,“許先生對林表弟,親兒子也就那樣了。我去了,茶都沒上,許先生就回絕了,倒是讓林表弟留飯。”
“東西怎麼了?筆墨紙硯都是上好的,他一個教書先生,便是說認得我父親,可我在家也沒聽說過他這號人。”王熙鳳道,“我備了禮也是給太太過目過的,太太還嫌那幾塊端硯可惜了呢。”
“謹玉另備了禮。”賈璉揉了揉眉心,“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今天去了許先生家,園中樓台建築,花廳擺設陳列,找遍東西二府也沒那麼講究的。你們弄幾塊破爛硯台,我都跟著丟人!待岳父回來,你問問岳父這個許先生什麼來頭,這人不簡單。”
王熙鳳沉吟了會兒,說,“我家來往的人家我都知道,從沒聽說過許家。照你這麼說真是簡薄了,這可怎生是好?以前不來往倒罷了,別送禮送出仇來才好。”
“那也不至於,到底有林表弟的面子在呢。這事兒,你去跟老太太和二太太說吧,人家不願意。”賈璉道,“以後再有這種事你替我推了,這事兒二老爺去才合適。”
王熙鳳好笑的問,“說了半天不願意,也得有個理由吧。”
賈璉這人記性好,將話說了一遍,王熙鳳抿唇笑了笑,左手撫著腕間的繅絲鐲子,笑道,“我有話交待就好,你去珍大哥哥那邊看看吧,娘娘省親的事差不離准了,正商量著量地呢。”
賈璉握拳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這就過去。”
林謹玉實在沒想留宿許府,可他醉得人鬼不知,只得將就了。抱著先生的腰睡得正舒服,就聽一聲怒吼,“這是誰?許睿卓,該死的,你敢背著我偷人!”
“吵死了。”林謹玉覺得耳朵聾了,接著身上一冷,肩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被人抓著肩硬從被窩裡拽出來,林謹玉條件反射的揮出一拳,沒打中。眼睛卻是睜開了,只見來人一身黑色滾金邊兒裘衣,威嚴肅穆,眼中的怒火能把他燒成灰。
“你,你誰啊,放開!”
“快放開謹玉,大早上的你來我這裡發瘋麼?”許先生的話真跟聖旨一般,林謹玉腳挨了地,立馬爬上床裹被子裡打了兩個噴嚏,瞅著許先生問,“先生,這誰啊?”
男人顯然是聽過林謹玉名子的,冷冷一哼,坐在床邊椅子上,訓道,“你睡覺不知道穿衣服麼?多大了,還跟睿卓擠一張床上!林如海是怎麼教的你!”
許先生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林謹玉嘴可沒閒著,冷笑道,“原來你就是我家先生姘頭啊,我勸你一句,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可得討好我家先生。否則以我家先生的人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瞧不上你這張老黑鴰臉了!”
男人猛得站起來,似要撲上去撕碎了林謹玉,林謹玉半點不怕,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你再碰我一下試試,先生就我一個弟子,你還是對我好點,我還能在先生面前講你幾句好話。”
“林謹玉,給我閉嘴!”許先生喝道,頭疼的揉眉,也不想再瞞著謹玉,溫聲道,“這是我的愛人,姓陳,陳景元,你就叫他陳叔叔吧。你知道了吧,根本沒什麼師娘,我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