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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是我一手帶大的,怎麼也沒見你大包小包的來看過我呢?”許子文摸了摸下巴,開始琢磨著正事,“阿離不像是這樣的人哪,他跟我在林家四年也沒覺出他對謹玉有意思啊。”
“他要不是喜歡謹玉,能這麼上趕著巴結討好他麼?”徒汶斐這語氣把許子文酸了一個跟頭。
許子文驚道,“汶斐,你不會真喜歡謹玉吧?難道你在吃阿離的醋?”
“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包子!”徒汶斐大叫一聲,說完自己都有些莫名的心虛。
許子文重拿起書來,笑眯眯的躺下了,雲淡風清道,“不是就好,那你就別跟有三昧真火烤你的心似的站不腳。要我說,你喜歡也是白喜歡,謹玉對你沒那個意思。”
“我,我怎麼了……”徒汶斐感覺自己像給天雷劈了腦子,是啊,林謹玉同穆離在一起對他只有好處,他,他這是氣什麼呢?他,他怎麼可能喜歡林謹玉?長得跟個包子似的,一肚子的壞水……又丑又好色……
徒汶斐失魂落魄的走了,青衣包子捧了新鮮的茶點來,笑道,“少爺,看您把瑞王爺給刺激的……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管他呢,徒家人生命力強的很,這點兒是小意思。”許子文拈了塊兒水晶桂花糕放到嘴裡,笑贊道,“不錯,手藝見長。”
“是少爺心情好,吃什麼都香。”包子坐在小馬杌上重新洗了茶壺煮茶,笑道,“我看謹玉少爺生就一臉福相,胖點兒怎麼了,多討人喜歡哪,瘦得跟個麻杆兒似的才沒什麼看頭呢。”
許子文差點沒噎著,笑道,“包子啊包子,你這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嗎?”
包子默——有這麼明顯麼?
徒汶斐五雷轟頂魂飛魂散的回府,在書房自閉了一夜,晚飯也沒吃,誰叫都不開門,清心靜欲的回憶他與林謹玉有限的幾次見面。至於徒美人兒這一夜想了點啥幹了點兒啥,誰也不知道,哪怕日後林謹玉又敲又詐使遍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記也沒問出點兒有價值的資料。
總之,徒汶斐第二天一大早便派人堵在穆離宅子外頭,直接把穆離請到瑞王府。穆離著急著出去呢,礙於徒汶斐的面子,十萬火急的來了,坐下便道,“有事快說,我忙著呢。”
徒汶斐吩咐奴僕退下,倒了杯茶遞給穆離,他臉色蒼白,眼中微微有幾根血絲,憔悴的惹人憐惜,穆離卻只看得心煩,徒汶斐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穆離,咱倆自小一塊兒長大,就是親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謹玉現在還小呢,才十二,他又忙著科舉,你……你……”
穆離呆了,徒汶斐說的哪國話啊,他怎麼聽不懂了呢?徒汶斐一臉為難,咬了咬牙接著說,“唉,叫我怎麼說呢,你還是忍忍吧,別耽誤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我跟謹玉怎麼了?”穆離懵了。
徒汶斐見穆離死不承認,冷言相激道,“你不是喜歡他!天天屁顛屁顛兒的給他送吃的喝的!虧你還是個大男人,丟不丟人!”
“什麼!”穆離指著徒汶斐,徒汶斐哼了一聲,“別裝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個鳥兒,你知道什麼啊!”穆離真是服了徒汶斐了,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我瘋了傻了瞎了呆了也不會看上林謹玉,一肚子的壞水兒。”
徒汶斐覺得自己好像弄錯什麼了,打起精神追問,“那你天天去林家做什麼?”
“不用你管。”穆離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你沒事,我就走了,忙著呢。”
“今天休沐,你有什麼可忙的?”徒汶斐眯著眼睛,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哦,謹玉還有個姐姐,唉呀,穆離,難道你還有今天哪。”
徒汶斐馬上改變立場,精神抖擻的仿若打了雞血,理了理衣擺,笑眯眯的像只剛偷了雞的狐狸。
穆離斜了徒汶斐一眼,冷聲道,“我再怎麼著也不會喜歡上一隻包子!話說瑞王爺口味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謹玉年紀還小,小孩子胖點兒才討人喜歡呢。”徒汶斐問,“你到底忙什麼呢,這幾天不是賈家老太太大壽麼?他們姐弟定是去榮國府了。”
穆離思量著便把榮國府的情形說了,徒汶斐優雅一笑,彈了彈手指,“敢動我家的小包子,真是活夠了他們。既然有人放了火,咱們再澆些油上去,謹玉他們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