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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文勾起一抹唇角,“這榮國府也真是好作派,上回把薛家拋出來,這次拿下二太太以作交待。你放心,榮國府到底是謹玉的外家,我是不會叫他們去死的,至少不能從謹玉這裡扯上關聯。我這兒沒什麼,你們有本事去攔下吳憂吧。若是吳憂奏章未上,也是榮國府的運氣呢。”
史鼐千恩萬謝了一番,奉上厚禮,才恭敬的離去。真不知道許子文是個什麼想法,一時好一時歹的。不過許子文說了不管,就真的不會插手,史鼐先回了榮國府,等弟弟的音信。
吳憂挺高興,在工部送走瑞王徐相,便提筆構思,那真是倚馬千言,一氣呵成。命人放在八百里加急密奏匣子裡,馬不停蹄送到內閣。雖說皇上秋狩,也不能忘了批奏章啊,如內閣輔相六部尚書,都有專奏密奏之權。吳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皇上的反應,jian笑兩聲命人給東安王府送了帖子,先一步回家。
吳憂是個斷袖,他都二十五了,有名有貌有才有權,硬是沒人敢給他說親,為啥?他斷得太有名氣了,凡朝中稍稍相貌出挑兒的,他都喜歡調戲一番,而且這人只在下面。這誰要將女兒嫁過去,豈不是要誤終身?
吳憂身為一屆狀元,那眼光也是極挑剔的,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他完全照著“潘驢小鄧閒”的標準選,如今他的新寵便是當朝東安郡王世子穆咎,當然這句話反過來說照樣成立。
穆咎年齡同吳憂相當,比不得吳憂華麗動人,卻也眉目清朗。這兩人才勾搭上不久,正是乾柴烈火情投意合,穆咎的動作比吳憂還要快,吳憂到家時穆咎已經在等他了。
兩人直接抱一起滾床單,吳憂絕對是妖孽轉世,妍麗的臉龐春情嫣紅,玉雪一般晶瑩的肌膚,性感的呻吟帶著一絲嬌媚,勾得穆咎心中慾火更盛,拿出千般手段伺候身下的妖精。
吳憂咬著下唇,身體幾乎被一片痙攣的快感吞沒,穆咎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一個兇狠的撞擊,低吼著釋放出體內的欲望……
穆咎咬了咬吳憂的頸項,緩緩蹭著吳憂疲軟的欲望,吳憂才從餘韻中緩了神,推了推穆咎,聲音有些低啞,“夠了,去叫外頭送水進來。”
穆咎輕啄紅唇,“我還沒夠呢。”
“起開,你沒夠去找別人。”吳憂漂亮的眉毛微皺,抬手抽了穆咎一個耳光,罵道,“說了多少回,不准射到裡面的。”
穆咎也不惱,笑著抓住吳憂修長如玉的手指,“我幫你洗。”
兩人洗了鴛鴦浴,吳憂正腰酸腿軟的倚著榻休息,聽到侍從進來稟報:忠靖侯史鼎來了。
“請他進來。”
其時,吳憂半靠在穆咎的懷裡,他這屋子收拾得暖和,洗了澡啥也沒穿披了件銀白貂毛的大氅,穆咎心有不悅拿了條毯子蓋在吳憂一雙潔白無暇的赤足上面。
吳憂發未束散在肩頭,半揚頭打了個哈欠,露出玉脂頸間點點青紫斑痕,懶洋洋的問,“忠靖侯可是有事?”
聲調中猶有三分春情,饒是史鼎見多識多,見到這一番活色生香,也禁不住吞了口口水,稍念了兩句清心大悲咒才正襟危坐,笑道,“說起來是我那姑母家的事……”
“奏章送出去了。”吳憂一句話便止住了史鼎。
史鼎雙手奉上禮單,笑道,“都說吳大人玉面忠肝,我素來佩服。”
吳憂接了,掃了一眼,眼中有幾分笑意,“史侯爺有話不妨直說。”
“此事,原是榮國府處理不當,吳大人上奏乃份內之事,萬歲爺聖燭獨照,自不會冤枉了榮國府。”史鼎笑道,“只盼吳大人能看在大家同朝為官的面子上,放榮國府一條生路。”
吳憂實在腰酸得厲害,剛剛在浴桶里又弄了一回,倦道,“萬事自有皇上做主,皇上若想放,榮國府自當無憂。我如今不在都察院任職,沒風聞奏事之權。史侯請回吧。”
史鼎再次謝過。
此時榮國府的快馬也已朝著秋狩之地疾馳而去,只盼王子騰大人早日接到書信,方有一線轉機。
71、二帝同議官司是非
王子騰文武雙修,他曾任的京營節度使、九省巡制都是武將官職,如今知天命之年,仍是寶刀不老,幾天下來,頗有斬獲。他多年身居高位,不過為人很慡氣,手上有幾分真功夫,至今許多侍衛都對王子騰敬佩有加。
皇上秋狩之地,也不是誰都能進的,周圍防備甚嚴,負責此次圍防的便是穆離。周瑞使了不少銀錢說了千萬好話,才有侍衛願意通傳,將他帶到了穆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