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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小傢伙年紀漸長,已經學會了翻身爬行,許子文稀罕的不得了,哪裡還顧得上徒景辰。
徒景辰於內心深處把林謹玉罵了三千六百遍,恨不能把這兩個遍地亂爬的東西扔荷花池裡去,正鬱卒時就來了救兵:吳憂來了。
自從知道吳憂與徒汶斐是雙生子後,許俊卿常叫了他家來說話兒吃飯啥的。
吳憂就順腳過來給許子文請個安問個好啥的,原本徒景辰也不知道吳憂的美貌有這樣大的殺傷力——林大寶林小貝正在瘋狂的爬行,因為許子文地上鋪的是上好的羊毛毯,也不必擔心地上涼地上硬的問題。
可是,當吳憂行一進門,林大寶林小貝看一眼吳憂後,不約而同的停止了爬行運動,小嘴兒張的老大,不約而同的滴下了一癱口水,濡濕了許子文名貴的地毯。
吳憂輕笑出聲,“果然是林謹玉的兒子。”一樣好色啊。
吳憂這一笑,當真如春暖花開一般,兩個小的頓時掉轉方向,屁股使勁兒,一拱一拱的朝著吳憂爬過去,且順著吳憂的腿,爬樹一樣爬到吳憂懷裡,又為了爭奪吳憂懷裡的最佳位置打了一架。
戰爭最終以林小貝死咬著林大寶的臉不鬆口獲勝,林大寶哇哇大哭。
吳憂兩下便將這對兄弟分開,一手抱一個抖了抖,林大寶也不哭了,湊過去親了吳憂一口,露出兩顆小米粒牙的嘴傻笑。
徒景辰頓時福至心靈,笑道,“子憂,難得他們這樣喜歡你,你帶他們到外頭曬曬太陽,玩兒一會兒。”又叮囑一句,“不必急著回來。”
許子文似笑非笑的看徒景辰一眼,徒景辰作大義凜然狀,“瞧,兩個小傢伙與子憂多投緣哪。”
吳憂倒不討厭小包子,他直接把人拐到自個兒家裡去,當了回人販子。
林謹玉去接兒子時,吳憂那張水仙臉上七八個牙印子,林大寶林小貝還掙扎著伸長胳膊去抓吳憂的美人兒臉。
吳憂黑著臉道,“下次把醫藥費帶來。”給這兩個小東西咬的險些破相。
“切,你以為我家兒子誰都能見,誰都能玩兒的,沒跟你收錢就罷了,你還敢給我要錢!”林謹玉伸手去抱兒子,哪知兩個小東西瞧都不瞧自個兒親爹,只管抱著吳憂不鬆手。
林謹玉倍覺沒面子,死活搶到手,一左一右夾在腋下,跟吳憂告別。
吳憂忍不住提一句,“你還是叫奶娘抱著吧。”這哪兒是抱孩子啊,難得兩個小的潑辣,竟然不哭不鬧,想來是被夾慣了的。
“沒事,我先走了,送你兩筐水杏兒,今天摘的。”林謹玉自認為是個體面人,自然不會空手而來,他特意強調,“我親自摘的,又大又甜。”
吳憂笑了笑。
林謹玉擺擺手,夾著兒子走了。
許多年後,林謹玉追憶往事。
他跟別人吹噓,“我家兒子,八個月就能跑了。”
已經改姓許的林大寶揭林謹玉老底道,“爹你天天夾著我們,跟夾油條似的。再不學著走路,腦袋都得給你夾扁。”
林謹玉大為欣慰,又跟人吹噓道,“你看,我兒子打小就聰明吧。屁大點兒就知道什麼是夾油條了……”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樂~
184、2013國慶節特典:
林家的小包子們漸漸長大,在林大寶林小貝五歲的時候,林謹玉開始讓他們正式的拜師啟蒙。
其實早在這兩個小傢伙在娘胎時,他們的謹玉爹沒少對著他們玉琳娘的肚子念舉業文章,種種期待,恨不能兩個小的直接穿著狀元服從娘胎里出來。
雖然望子成龍的心切了些,林謹玉認為這也正常。
誰家兒子不是親的啊,是親兒子,對兒子有些期待,也是人之常情。
林謹玉聽說人家神童,譬如吳憂,說吳憂三歲就會念詩了。他給自家兒子也試驗了一下,結果林謹玉對著三歲的林大寶林小貝念的啞了嗓子,他們也沒能鸚鵡學舌的學會一首最簡單的——鵝鵝鵝。
林謹玉很擔心兒子們的智商,就近觀察小半個月,覺著兒子們說話走路吃飯打架都挺正常,甚至察覺到謹玉爹看他們的眼神兒不大對,兄弟兩個還竊竊私語。
林大寶是這樣說的,“咱們是爹親生的吧?”
林小貝搖著小腦袋,翹著嘴巴,奶聲奶氣地,“上回爹說咱們是從糞坑撿的,上上回說咱們是從狼嘴奪回來的,上上上回說,嗯,嗯,”想了半天,林小貝方道,“上上上回,爹說咱們是從人伢子手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