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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豬一見謹玉爹爹板起臉,立刻心有靈犀的把胳膊收被子裡,閉上眼睛,還裝模作樣的打起小呼嚕來。
謹玉給他們氣笑,想著男孩子本就開竅晚,小時候不比女孩子靈光,想當初他念書就不如黛玉姐姐,小寶貝們還小呢。找了一些安慰自己的理由,謹玉視而不見他家小外甥三歲時百家詩都背會了,而他的小寶貝們還笨笨的背不下《鵝鵝鵝》。謹玉道,“講完武松打虎,再講個四十大盜,你們可得乖乖睡覺。”
小寶貝們再心有靈犀的睜開眼睛,高高興興的大聲應道,“知道啦,爹爹。”儘管謹玉爹爹常說要把他們燉燉吃掉,但是,小寶貝們還是很親近謹玉爹爹。
謹玉給小寶貝們講完故事,哄他們睡熟,此方去了臥室。
許玉琳已經卸了妝,她生產時正當年輕,如今恢復的極好,散著頭髮坐在榻上臨燈看書,見謹玉進來,輕聲笑問,“都睡了?”
謹玉點點頭,“都是小笨蛋,教他們念書,又沒記住。”過去坐在許玉琳身畔,侍女奉上新茶,謹玉接了喝去半盞,好奇的問,“琳姐姐,你小時候是不是念書不大靈光啊。”
許玉琳將書往榻桌上一放,似笑非笑的望著謹玉,問,“你什麼意思?”
謹玉發愁的與許玉琳商量,“我就是怕,讀書上隨了姐姐,武功上隨了我。唉喲,這可得愁死我了。”
許玉琳擰謹玉的耳朵一圈,謹玉連連喊疼,許玉琳才鬆手放過了他,瞪著謹玉道,“你怎麼不說,武功上像我,念書像你,咱們兒子文武雙全。”
“我看他們笨的很,一首《鵝鵝鵝》,教三天了還記不住。”謹玉少年探花出身,自然很有底氣,“與我少時,半點兒不像。”
“你懂什麼,不怨自己不會教,倒怨孩子笨。”許玉琳道,“趕明兒,我帶著寶貝們去給小叔叔請安,叫小叔叔教教他們,定能開竅。”
還沒待謹玉去找許子文求援呢,吳憂倒幫了謹玉的忙。
要吳憂說,林家這一對小寶貝,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情,都像極了謹玉。就連那好色的毛病,也一絲不差的遺傳了下來。
當然,小寶貝們本身就挺招人疼,比林謹玉可愛多了。吳憂孤家寡人一個,閒時常去林家轉悠。
林大寶林小貝最喜歡吳憂,每次來就嘴裡抹蜜似的,一口一個“憂叔叔,憂叔叔”的,比喊他的謹玉親爹都要親熱三分。
在小寶貝們的眼裡,他們的憂叔叔最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謹玉教兒子們念書,兒子們死學不會。
雖然自恃探花出身,不過謹玉身邊真不缺比他更有學問的人。
其中,便有狀元出身的吳憂。
謹玉早偷偷摸摸的跟吳憂請教過,因為他是穿來的,想通過吳憂打聽一下真正的古人啟蒙是什麼樣子的。吳憂道,“啟蒙啊,就是三字經、千字文、百家詩之類,這東西簡單,看一遍就會。”就是現在,人家吳憂依舊保持著過目不忘的本領。
謹玉覺著,問吳憂沒啥用處,凡人跟天才去比,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雖然對自家的小寶貝們很有信心,但是,連著三天背不下一首《鵝鵝鵝》,謹玉再自信也不會認為自家小寶貝們有天才之資。
其實,謹玉也從來沒期待自家孩子成為天才。
人類,天生就排除異己。
天才,在凡人之中,就是異類。
如吳憂,這許多年,吃了多少苦頭,經過多少艱難,至如今,吳憂遊戲花叢,是不想成家,還是不能成家,或許二者兼有,卻是誰也說不清楚了。
吳憂見謹玉問他啟蒙的事,稍一思量就明白謹玉的用意所在。
吳憂去林家看望小寶貝們,趁謹玉不在,就問他們,“有沒有學著認字寫字啊?”
林大寶說,“爹爹叫我們背詩,好兇哦,還板著臉。”
“我想學耍大刀。”林小貝是個很有理想的小朋友。
吳憂唇角含笑,俊美過人,看得很有審美的小寶貝們都眼睛發直,吳憂問,“都讓你們背什麼了。”
“鵝啊鵝的。”林大寶想了想,記不起來了。
林小貝已經爬到吳憂的懷裡,想親憂叔叔兩口了。
吳憂微微一笑。
待林謹玉出來,他家那死不開竅的兩隻小豬,正背著小手,整整齊齊的站在吳憂面前,奶聲奶氣的背詩呢,先是一首《鵝鵝鵝》,接著又背了一首《靜夜思》。
謹玉大驚,莫非吳子憂給我家孩子吃仙丹啦?怎麼突然就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