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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間兒柜子里。”許子文這裡也只多放了徒景辰與林謹玉的衣物罷了。
林謹玉去換衣裳,許子文笑眯眯的盯著徒汶斐打量了一番,那目光極是露骨有穿透性,徒汶斐自小被許子文敲打著長大的,知道許子文這是不大高興,習慣性挺了挺脊背。
“下個月謹玉就去雲南赴任了。”
這句話猶如一記晴天霹靂落在徒汶斐頭頂,把徒汶斐震懵了,徒汶斐那小臉兒瞬間褪去血色,目瞪口呆的望著許子文,半晌才握了握掌中虛汗,“舅舅,捨得麼?”
“這是歷練的機會,捨不得也得捨得。”許子文唇角彎彎,拍了拍徒汶斐的肩,“不知道三年後會怎麼樣,嗯?雲南那地界兒跟京都不一樣,百族混居,男人女人都格外熱情。有個地界兒,女人根本不用結婚,只要夜裡把窗戶打開,男子半夜自窗房進去,繾綣纏綿後,天亮前離去即可。風俗禮儀都極有趣。”
徒汶斐輕聲道,“因為我麼?若是舅舅想分開我們,別叫謹玉去那裡,太遠了,他還小呢,也不安全。我,我願意去。”
“就是艱難才能為朝廷立功呢。遠怕什麼,我年輕時去過,是個風景如畫山明水綠的好地方。”許子文一笑,“我更不必拆散你們,你們不是早分手了嗎?聽說你另結新歡,拋棄了謹玉。看你這臉色,還真叫我誤會了一把,以為你余情未了呢。”
徒汶斐腦子已經開始亂了,心跟火烤似的,許子文是完全可以為林謹玉做主的,就算林謹玉不想去,許子文叫他去他也得去,雲南?徒汶斐想都沒想過的地方,蠻夷荒涼之地,許子文的心向來是比石頭還硬三分的,怕是真的。徒汶斐心內焦急,覺得許子文實在是冷情冷心冷血動物,便有些口不擇言,“他才幾歲,舅舅就讓他去那老遠的地方!三年之內病死了兩任巡撫,謹玉自小錦衣玉食的長大,沿途奔波水土不服,不知何時要了小命兒,到時後悔就晚了!舅舅大公無私,好歹也為親侄女打算一二吧。”
許子文聽徒汶斐的話就來火,冷笑道,“你這不是來給我請安,是給我送氣來了吧!是不是看我過順心日子你就不痛快,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趁早死了心吧!滾!”
徒汶斐臉漲得通紅,他還得等著林謹玉出來問個究竟呢。許子文一拍桌几,“你是等賞呢!”
許子文積威深重,徒汶斐心裡哆嗦了一下,硬是壓下脾性起身給許子文賠不是,許子文揮手道,“罷了,你回去吧,我少生幾回氣,也能多活幾年。”
徒汶斐只得忍氣吞聲的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JJ真叫一個抽啊,希望今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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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完結章 ...
徒汶斐跟許子文八字不合,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林謹玉同許子文呢,不是父子情同父子。
許子文早就不看好林謹玉同徒汶斐在一起,他早就知道徒汶斐的企圖,從徒汶斐頭一次見林謹玉時的小眼神兒,他就猜透了徒汶斐的目的。當然他沒說,他冷眼旁觀,他不能一直扶著林謹玉,他要看林謹玉的動態抉擇。
徒汶斐雖然借林謹玉的東風開始展露頭角,可此時徒景辰正當壯年,儲位什麼的言之過早了。徒汶斐對林謹玉那是沒得說,連許子文如此挑剔的人想離間一下都無處下手,其實只要徒汶斐繼續攏著林謹玉,完全可以花前月下的繼續過悠哉悠哉的小日子,不料天降橫禍,林謹玉聽到他與吳憂的談話。
那時正巧徒汶斐剛獲知同吳憂的關係,滿腔憂憤下得了點兒小風寒,吳憂前來勸了幾遭,就給林謹玉撞個正著。
其實徒汶斐不知道,林家人武功不咋地,十分擅長偷聽,這也是祖傳了。當年林謹玉的祖宗靖安侯就是偷聽到太祖磨刀霍霍要對自家族人下手的消息,連夜安排族人南下,才保住了一家老小的平安,把太祖皇帝氣個半死。
這回林謹玉聽到了也是個五雷轟頂的事兒,徒汶斐對自己好竟然是裝出來的,徹頭徹尾的大陰謀!賈家是親外家,對不住林謹玉,林謹玉都恨不能剝了他們的皮,這回輪到徒汶斐了!
徒汶斐對林謹玉有情義,林謹玉還有些心軟的毛病,徒汶斐是想趁熱打鐵,再與林謹玉複合。林謹玉的心軟也是要看對象的,徒汶斐一騙他足足三年有餘,此時氣頭之下別說徒汶斐流幾滴鱷魚淚,他就是眼裡流出血來,林謹玉都不會原諒他。
何況中間還夾了個許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