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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玉笑得喘不上氣,趴在許子文肩上問,“先生,你是不是已經看過了?還跟我說沒什麼。”皺了皺鼻子道,“肖恩叔叔是做什麼的?”
“商人。”
“不信。”林謹想想換個說法,“他是買賣什麼的?”
“一會兒景辰來了一起看吧。”
168、謹玉獻計探春來訪
林謹玉有幸見到了古代的軍火買賣。
那一箱泛著銅黃色光澤的短槍,只要是男人都會流口水,林謹玉說了小半個時辰的好話,央磨到半夜,不給就不走,死皮賴臉的,許子文才同意送他一支。
林謹玉歡天喜地的走了,徒景辰關緊房門,裝作若無其是的問,“這就是那個海盜頭子?”
“早改行了,海盜有什麼前途,人家現在是正經商人,國王賞賜的爵位,我海上的生意和肖恩合作的很好。這次也虧得是他幫忙,價格並不貴,明天讓吳憂過來吧,連帶那些圖紙模具,叫工部抓緊仿製,下次不要再花這種冤枉錢。”許子文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上床休息。
徒景辰睡在床外,彈指熄了燈,摟著許子文的腰,輕聲道,“看他對你還有點兒意思呢?”
“對我有意思的人多了。”許子文枕著徒景辰的胳膊,“不過我眼神兒不好是眾所周知的,竟然吊死在一棵樹上?一把年紀,別再玩那套吃醋的把戲了啊。”
徒景辰溫聲道,“若是信不過你,我成什麼人了。只是看到那傢伙的眼神就不舒服,快些打發他走吧,一個強盜,還待為上賓了?”
“肖恩現在不是強盜!聖人都說,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呢。”許子文兩根手指掐住徒景辰腰上的一塊兒嫩肉,咬牙切齒的揪了下去,徒景辰一聲悶叫,許子文半抬起身子道,“再說這些酸話,我現在就搬到肖恩的院子裡去。用著朝前、用不著朝後,你也忒勢利了。”
徒景辰笑道,“我這不是擔心色衰而愛馳麼?”反身將人壓在身下,一雙手不停的在許子文的腰間摸索揉捏著……
“今天有些累了。”
“乖,不用你勞累,你躺著就成了。”
……
徒景辰是個非常小心的人,狼已經來了,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雖說許子文變心的可能性很小,不過還是得防範於未然。
內閣散時,徒景辰單獨把林謹玉留了下來。
“坐吧。”先賜了座,待林謹玉屁股剛挨了繡凳的邊兒,徒景辰接著賜了茶點,搖搖手,和顏悅色道,“不必謝恩了,你不是外人。說起來,朕也是看著你長大的。”
林謹玉忙道,“是。”
“嘗嘗吧,知道你喜歡吃宮裡的點心,朕命他們剛做出來的,新鮮花樣,味兒也鮮,說是淮揚風味兒,你在那邊兒長大的,看看合不合口味兒。”徒景辰笑著,從未有過的溫文。
徒景辰笑得林謹玉心裡發毛,配著茶水吃了幾塊兒,徒景辰問,“好吃嗎?”
“甜糥可口,味道很不錯。”
“高松,命御膳房裝一匣子給謹玉帶回去。”
“謝皇上賞。”
“唉,好像自從你知道了朕的身份,待朕就不比以前親熱了。”徒景辰感嘆著看向林謹玉,“不過,朕待你還是如以往,你娶了姑媽的孫女,也就是朕的表侄孫女婿了。”
這種十萬八千里的皇親身份真是讓林謹玉臉紅,徒景辰下句話差點把林謹玉噎死,“你高祖母重華大長公主是太祖皇帝的嫡親姐姐,你叫朕一聲表叔也是使得的。”
林謹玉一口點心噎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直翻白眼兒。高松幾步過去給林謹玉敲背餵茶順氣,林謹玉總算把喉嚨里的點心咽了下去,起身道,“皇上可是有事吩咐臣?臣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皇上竟然上趕著跟他攀親戚,真真叫林謹玉心裡發懸,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呢,肯定沒好事兒。
“行了,沒得這麼嚴重,朕哪裡捨得你赴湯蹈火呢?”徒景辰溫聲道,“只是這事兒,朕也只能跟你說說了。”嘆口氣,揮了揮手,高松知趣的隱身了,徒景辰道,“朕這一輩子,沒什麼引以為豪的事,最值得慶幸的事就是得到睿卓的愛。朕知道你嘴硬心軟,是個善良的孩子,謹玉,那個肖恩,幫朕留意些,嗯?”
林謹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啥好,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您不相信先生?覺得先生會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