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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不過聽到許子文喜歡他到神魂顛倒這種話,徒景辰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得意,心情稍稍和緩了些,“朕與睿卓的事不必你操心。這十板子,朕先給你記下,記住自己說的話,去吧。”
林謹玉畢恭畢竟的退下了,嚇出了一腦門子汗。
林謹玉憤憤不平了。靠!明明是自己沒本事,竟然還怪上他了!還敢威脅打他板子,動一下試試,包管你們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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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文心情與徒景辰形成鮮明對比,人家擺了戲台子正聽戲呢。
林謹玉一來,許子文見他愁眉苦臉,頓時就樂了,“聽說你進宮聽賞去了?”
“弟子冤死了。”林謹玉作了個揖,“給先生請安。”
“行了,別來這套虛把式了,包子說昨兒個你一聽我跟景辰吵架嚇得邁進我家門口的一隻腳又退回去,撒腿就跑了?虧我昨兒還想著廚下做了你愛吃的小菜瓜餅留著給你帶回去吃呢?不承成你真是懂得趨利避害哪,把包子氣壞了,一怒之下都餵了狗,好可惜了。”許子文笑著擺擺手,一指手邊兒的空位子,“坐吧。”
林謹玉臉有些微燙,偷眼兒瞧包子,人家鳥都不鳥他,林謹玉賠笑,“都是我給皇上出的壞主意,我昨天是怕皇上在氣頭兒上收拾我,到時豈不讓先生為難麼?再者,這是在先生家,誰吃虧您也吃不了虧啊?”
“我說景辰怎麼會做出這種昏頭事出來,原來是身邊多了個狗頭軍師哪。”許子文拈了顆櫻桃塞林謹玉嘴裡,拍了拍他的臉,“說說他又給你什麼新差事了,如今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這次的差事與我有關?”
包子端來一碟子楊梅放林謹玉跟前的梅花束腰几上,笑道,“這個奴才都能猜得著,肯定是謹玉少爺主動請纓來勸少爺的,這樣既能在皇上面前討了好兒,以贖昨日之過,還不耽擱謹玉少爺在少爺跟前兒得個孝順的名聲呢。謹玉少爺向來是一箭雙鵰兩相得益的事才肯做呢。”還惋惜的嘆道,“怪道謹玉少爺您這個兒長得慢呢,光長心眼兒,累的啊。這心操的,真是到了。奴才吩咐他們中午給您做了一大碗冬草蒸豬腦,好生補補吧。”
“包子叔,我錯了還不成麼?”
包子眼望天。
林謹玉雙手合十,“我昨天不該逃跑。包子叔,你就原諒我這回吧,要不,我給你嗑頭賠罪。”
有種你真嗑一個!包子見得多了,根本沒理林謹玉。
林謹玉還是很有種的,屁股一離椅子就跪下了,把包子驚了一跳,忙扶起他來,林謹玉一點兒心裡壓力都沒有,一撣膝上塵土笑道,“沒事兒,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就當提前過年了。包子叔,你就看我年紀小的份兒上,別跟我計較了,啊?”
“你也就欺負包子臉皮薄。”
“包子叔,你就信我吧。我真的是確定先生不會有事才沒進去的,若是先生真有危險,刀山火海,再所不辭。”
“這話也跟景辰說過吧。”
“我跟皇上是順嘴說的,對先生是真的。”林謹玉正色道,“我永遠都不會辜負先生。”
許子文摸了摸林謹玉的頭,“以後有什麼事提前來跟我打聲招呼,給我一點時間準備,不然很容易出亂子。”
“知道了。”
許子文愛聽戲,林謹玉聽不懂,不過可以跟許子文分析一下小戲子的身段兒,“先生,看那唱小旦的,丹鳳眼、瓜子臉、櫻桃口,你看手上那肉皮兒多細啊!”
許子文瞪他一眼,林謹玉毫無所覺,待人家唱完了一摺子還叫到跟前摸腰掐屁股的占人家便宜,看人家眼淚汪汪的,他就咯咯笑,活脫脫的小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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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洗三宴謹玉逢汶斐 ...
林謹玉是個灑脫的人,就算他是正而八經的真心實意的喜歡過徒汶斐,察覺到徒汶斐變心,立碼一刀兩斷,再痛再難,他忍著,死都不會吃回頭草。
尤其是徒汶斐特意到他家裡找了頓打,又表白了一番,林謹玉徹底沒心理壓力了,再見徒汶斐就跟見一路人差不多。
林謹玉陪著肖恩逛街,迎面見徒汶斐騎馬迎來,林謹玉沒覺啥,還是跟肖恩有說有笑,徒汶斐卻在十米遠處停了馬,幽幽嘆嘆的望著林謹玉,那小眼神兒,真叫一個黯然逍魂,可以直接拿去拍神鵰演十六年後的楊過了。林謹玉深覺晦氣,拉著肖恩走老遠還能感覺到那人凝神而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