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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話連篇”公主笑“世事總是難兩全。汶斐的事,你怎麼看?”
許玉琳拈了顆葡萄吃了,笑了笑“兩個男人再好也不能成親?瑾玉師弟也比不得叔叔情深似海,祖母放心吧,瑾玉師弟說了不納妾,我以後的日子定時清淨無憂的。守著叔叔,誰能虧待我不成?瑾玉師弟和林姐姐都是帶人很好的。”
許玉琳是個很實際直接的人,聯姻就是聯姻,何必要說什麼愛不愛的。婚姻永遠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契合,夫妻二人,更像是這兩家族派出的代表,按照規矩禮法,延育後代,完美的結合兩個姓氏的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許玉琳的眼裡,真正能說愛的只有自己的叔叔,許子文。
許子文能為一人,不婚不嗣,叛出家族,忠貞無二,這種堅持、決絕、慘烈讓許玉琳佩服而恐懼。
何必,何必要逆天而為?許玉琳自問沒這種本事,她也沒有在青春年華時遇到能讓自己神魂顛倒的人,所幸,林謹玉理智通達,堪稱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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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轉瞬而逝,許玉琳蒙著喜帕,身著喜服,坐著八人抬的喜轎,在繁瑣複雜的禮儀規矩的束縛下嫁入林家,正式開始了自己平淡悠然的婚姻生活。
三日後回門住對月,林謹玉對於住自個兒家還是在許府,完全沒啥意見,倒是徒汶斐找了來。
這大家都是親戚,倒是徒汶斐怎麼著也得先來公主這邊請安。許玉琳亦在,笑倪了林謹玉一眼,林謹玉仍是不動聲色的回以微笑,許玉琳請兩人到自己院子裡說話。
小丫頭重上了茶,許玉琳客氣的請瑞王嘗了,才道“既然有事,大爺回府歇也是一樣的。大爺也不用不好意思,瑞王早來說過,他傾心於你呢。”
林謹玉根本不知道徒汶斐挖他牆角,狠狠翻白眼瞪向徒汶斐,對許玉琳討好的笑了笑。許玉琳扶了扶頭上的玉簪,笑道“行了,不過是個男人,我也不是小心眼兒的。我早想過了,大爺雙日在我院子裡,單日歇在外院,如何呢?”
徒汶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這是女人說的話麼?林謹玉點頭道“行,你說了算。琳姐姐,你有啥想法就直接跟我說,咱們既然成親,就是一家人。”
徒汶斐饒是厲害,此時也給堵了個張口結舌,一咬牙“表妹想左了,真是有事,表妹放心,待晚上我一定把瑾玉送回來。”
許玉琳端起茶呷了兩口,淡淡地“哦,爺們兒的事我自然不管了。”放下茶起身,一臉關切的給林謹玉整了整衣衫,笑道“大爺早些回來,我吩咐廚下準備了大爺喜歡吃的菜。”
“嗯,你沒事兒就陪祖母說說話兒,別悶著自個兒。要練劍等晚些消了暑氣,別熱著。”林謹玉囑咐了兩句,才與徒汶斐離開。
徒汶斐握著林謹玉的手,除了許府,到了馬車上才陰著臉問“你娶得這是女人嘛?”
“真是屁話”林謹玉瞪他“要是能娶男人,我娶了你如何?”
徒汶斐扳著手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把林謹玉長久留在自己身邊的好法子。首先,林謹玉還沒孩子呢?跟女人在一起,也難免的,徒汶斐唯有一聲長嘆,問起林謹玉婚後生活。
126、許玉琳一說榮國府
林謹玉娶了許玉琳,那真稱得上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感覺不像是老婆,好像多了個姐姐。許玉琳一入門便接手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條,稱得上賢內助。
林謹玉早上同許玉琳一道用早飯,兩人口味兒不大相同,許玉琳也不會委屈自個兒,這桌子上就熱鬧了,南北菜色涇渭分明。
用了飯,漱過口,喝茶時許玉琳方道,“大爺,咱們府上親戚不多,除了姐姐家,正經的就榮國府一門親戚,是大爺的親舅舅家。榮國府的事兒,你跟我說過,遠著些自是好的。只是我們剛大婚,住完對月若不過去見見長輩,傳出去就是你我的不是了。於你官場上名聲也不好聽呢,有礙物議。”
“我想到他們就頭疼。”林謹玉摸著腦門兒道。
許玉琳瞟他一眼,笑,“知道你不愛與他們打交道,放心,我嫁過來,以後多是內眷往來,能推的我自會推掉。咱們也不要將這現成的話柄遞給人家,過去走一遭,他能如何?說句難聽的,你現在有了出息,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再者,若想給你送丫頭送妾,自有我跟他們理論。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差人送帖子過去。”
“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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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聽到林謹玉要帶著許玉琳過來請安,心裡也是歡喜的。不管怎樣,榮國府都是林謹玉的舅家,血緣關係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何況林謹玉是個有出息能幹的,他主動過來,榮國府只有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