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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琳姐姐先看著準備,我也會留心,祖母會留在京都過年麼?”林謹玉嘗了嘗,純天然無污染的果汁,的確是不一樣哪。
“祖母多年未回京都,這次怎麼著也得多往些日子。”許玉琳見林謹玉唇角沾了些果汁,拿帕子給他擦了去,邊問道,“大爺不是說要跟賈家走得遠些麼,怎麼又收了他們的禮了?前幾天那府上璉二爺上門,因大爺不在,我是女眷哪裡好拋頭露面,是大管家待客,半天才說是那府里的大姑娘,宮裡的宜妃娘娘小產,如今她們不好入宮,想請託我去宮裡幫著打聽宜妃的情形。”
拈了一枚水晶軟糖放嘴裡含著,許玉琳嗤笑道,“這種話,虧得他們能說出口,宮裡向來忌諱私相傳遞。即不許探視,便是有原由的,這種事躲還來不及呢。再者,皇后娘娘是個謹慎的人,咱家又與宜妃娘娘無甚瓜割,在宮裡,就是只蚊子起碼也有六個心眼子,誰又是傻的,我一開口保准露餡兒,不知要傳出多少閒話呢。我沒應,直接推到了大爺身上,這可不是小事。大爺收他們的禮,我可是不會去的。”
“唉,不是因這事兒送的禮。”林謹玉道,“一言難盡,我當差時,皇上另派江西糧道,不知怎的想到二舅舅身上。不是跟那邊兒是親戚嘛,皇上問了我幾句二舅舅的品性如何,我能怎麼說呢。後來二舅舅被委派了江西糧道,朝中哪有秘事,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在御前為二舅舅進言,二舅舅才升得外任,因此才送的禮吧。”
許玉琳不解了,“以前聽大爺講,二舅舅不是不通庶務嗎?大爺在御前保薦,這可是連帶擔著責任呢?以後若二舅舅有不妥當,連大爺也脫不開干係呢。”
“這事兒是無妨的,說保薦也談不上。皇上心裡是有數的,我也是沒辦法,皇上金口玉言的問二舅舅品性如何,又有幾位相爺在旁,我也不能指責長輩缺點,只得湊合著說了句‘二舅舅是老實人’來搪塞,皇上就派了外任。”林謹玉滋溜滋溜的喝果汁,笑道,“你別擔心,這才到哪兒,以後為難的時候多著呢。有什麼辦法,血緣擺在這兒,斷也斷不了,拖著吧。還是那句話,不管什麼事,只管推,什麼都不能應,跟以前一樣就成。還有那府上送來的東西,也要小心些,入口的找個懂眼得的看看再吃,不放心,轉到藥鋪子去吧。”
許玉琳小心的問了一句,“毒燕窩的事是真的?”
“有毒沒毒不知道,不過是熏出來的,成色上做了假,其它的誰還驗去不成,氣都氣飽了。”想著許玉琳常去看望林黛玉,林謹玉問,“姐姐那邊兒還好嗎?” I
“好著呢,我以前見嫂子們有身孕,臉色發暗,還會長斑。姐姐臉色倒比以前更好了,皮膚比我的還要細膩,每日都會到園子裡走動走動,聽大爺的話,安胎藥沒在喝了。”許玉琳自言自語,支頤遐想,“也不知姐姐這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喜福進屋稟道:大爺、大奶奶,外頭傳話進來說,瑞王殿下來了。
許玉琳睨著林謹玉直笑,“唉,這瑞王殿下是不是能掐會算哪,聞著味兒就來了。大爺請吧,別叫殿下久等了。”
“是我叫他來的,有正經事。晚上我陪姐姐用晚飯。”
林謹玉一進屋,就被徒汶斐拖拽著壓到了床上去。
“屎都要被你擠出來了。”林謹玉推了推,徒汶斐撐起身子,低頭舌尖兒輕舔林謹玉新黛一樣的眉梢,“你昨天跟吳憂睡的?”
林謹玉妃色的唇蠕動著,慢慢摟著徒汶斐的脖子咬住他的唇,徒汶斐可以聞到林謹玉身上淡淡的香,心就像被什麼勾住了,連呼吸都逐漸升溫變得炙熱。林謹玉向來熱情,徒汶斐眼睛彎起來,任由林謹玉施為。林謹玉只是不輕不重的在徒汶斐唇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便踢掉鞋子側身躺在床上,大殺風景的問了句,“你在我身邊兒安插細作了?”
一句話,把徒汶斐心裡的那點熱乎氣澆得了透心兒涼,徒汶斐不答,習慣性的攬住林謹玉的腰,黑水銀一樣的眼睛寒沁沁的盯住林謹玉,不悅的問,“幹嘛招惹吳憂,你看上他了?”
“就一起躺在床上睡覺,什麼都沒幹!”林謹玉最煩解釋這種事。
“什麼都沒幹?那吳憂怎麼知道你屁股上有三顆紅痔的?”徒汶斐一面說,一面按著林謹玉的屁股隔著褲子摸了又摸,“左邊兒一顆,右邊兒兩顆,腳腕子上還有道半寸長的疤,你還跟我說干睡覺。干睡覺用脫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