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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嵐茫然看鄭落竹:「你不是喊他老闆嗎?」
鄭落竹點頭:「對啊,他是我老闆,是南歌二隊長,不衝突。」
關嵐:「然後你們隊長是唐凜?」
竹子、南歌:「嗯啊。」
關嵐:「范佩陽想追唐凜?」
竹子、南歌:「……等一下!」
組織秘密怎麼泄露出去的?!
關嵐:「環形城裡,我讓范佩陽選一個他和唐凜的關係,A.普通夥伴;B.我喜歡你;C.你暗戀我;D.我倆搞地下戀。他說他想選CD,但實際情況是A。」
竹子、南歌:「……」
當事人自己放風,那就隨他狂野吧。
沒人注意到,花臂三人組還在旁邊看熱鬧呢。
其實他們自己也忘了。
因為全部精力都用在VIP錯綜複雜的關係群上——隊長唐凜,組員范佩陽,范佩陽對唐凜「心懷不軌」,同時還是另外組員鄭落竹的老闆,而南歌不認這個老闆,只認范佩陽是二隊長,然後竹子管南歌叫姐……
媽的你們一共才四個人,要不要搞這麼多關係組群啊!
「啊——」
猝不及防的尖叫,掃平了走廊一切雜音。
一秒。
兩秒。
三秒。
四秒。
五秒。
尖叫準時收住。
不是南歌停的,是文具樹自己切斷了同她的聯繫。
走廊鴉雀無聲。
闖關者們基本都上去了,就剩三個看熱鬧的花臂。
關嵐和萊昂緊緊盯住走廊的每一扇門,專注得仿佛已經屏蔽周遭。
時間毫不留情地往前走。
距離南歌尖叫停止,已經過去了近二十秒。
所有門裡,都是死寂。
關嵐忽然爆發:「探花,你就是個大——學——渣——」
「砰!」
某扇門被從裡面重重撞了一下,沒開,但那一聲悶響卻足以讓人精神振奮。
關嵐再接再厲:「我不複習,考的分數都比——你——高——」
「砰——」
七八米外,一扇門彈開。
探花在慣性的作用下,「啪」地呈大字型撲到圓窗上,還扯著脖子喊:「有能耐拿張卷子咱們單挑——」
關嵐一口氣跑過去,二話不說,捧出個超級大的馬卡龍粉藍色蛋糕,碾壓式糊臉。
恐懼值還在85的探花,咣當倒地,捂著滿臉蛋糕「啊啊啊啊」地慘叫。
佛紋、骷髏新娘、江戶川:「……」
這是千辛萬苦救出來的自家隊友啊,要不要這麼狠。
「咦?」探花的慘叫突然轉成疑惑,只見他慢騰騰地坐起來,拿手颳了一下臉上的蛋糕,放嘴裡舔一舔,「好甜。」
「至尊醇享冰淇淋蛋糕,別人我都捨不得給。」關嵐解除文具樹,拉起自家隊友。
臉上冰冷清甜的蛋糕一下子消失,探花還有點捨不得:「我沒吃多少呢。」
「那你剛才叫那麼慘。」關嵐瞥他,毫不掩飾的嫌棄,底下卻藏著慶幸和安心。
探花委屈:「冷啊,我還以為自己掉冰窟窿里了。」
關嵐說:「冷才能清醒。」
「也是。」探花長長呼出一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感恩,不經意看見那邊的竹子、南歌和花臂三人組,有一瞬茫然。
「他們幫忙救的你。」關嵐說。
花臂三人組連忙坦誠舉手:「我們可沒幫上忙。」
關嵐:「留下來就算,哪怕是看熱鬧。」
佛紋、骷髏、清一色:「……」
也不用這麼直白。
時間所剩不多。
八人迅速奔赴樓梯,一邊往上走,一邊聽探花的門內遭遇。
不聽不行,他硬講。
「知道我遇見了什麼嗎?我給你們說,絕對不會有比這更恐怖的事兒了……一睜眼,我就在高考考場,數學、語文、英語、文綜、理綜所有試卷都攤在我面前,我一道題不會,一道題不會做啊!瘋了,我當時離去世就差那麼一點兒……」
倒計時04:39,八人走到樓梯盡頭,死胡同。
出口被封得死死,先到的十二個人正在那裡想方設法地撬門,但沒用。
「就剩四分鐘了!」有人擠不到前面,插不上手,只能焦急地催。
前面真正出力的更氣急敗壞:「你行你來,這比客艙的門還結實!」
探花站在人群最末,仰頭望著上方樓梯黑壓壓的腦袋,和一絲光都透不進來的木板,忽然道:「有沒有可能……這條路就不對?」
站他身前的鄭落竹一下子警覺,回頭問:「怎麼講?」
探花說:「如果這是一個鐵達尼號那種大型遊輪,那我們剛才走過的樓梯高度,絕對到不了頂層,頂多到中層甲板。」
鄭落竹就等著這個呢:「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一個暗門……」
探花一震。
前面撬門和焦灼等待的闖關者,也刷地一齊猛回頭。
「那你不早說?!」
鄭落竹心塞:「我闖關的時候腦子的作用就是零,所有需要解謎的環節都和我沒瓜葛,誰知道這回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啊!」
眾闖關者:「……」
自我認知這麼卑微他們都不知道該從哪兒懟了。
「還愣著幹什麼,」鄭落竹這回可來氣勢了,「跟著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