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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最終宇智波斑也死在了千手柱間的手裡。
伊澤杉看著煉獄槙壽郎:「如果您是來和我討論天才與庸才的事,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煉獄槙壽郎微微眯眼,他哼了一聲才說:「並不是莫名其妙,既然天才可以解決一切,那其他凡俗之人還有必要努力嗎?」
伊澤杉沉默了,許久後他才說:「……天才也有落幕的時候。」
強如千手柱間,不同樣死了嗎?
「當天才落幕,被天才庇護的人會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
伊澤杉平靜地說:「沒有什麼人會永遠存在,人終歸只能依靠自己。」
「我們之所以能安定幸福的生活,是有人為我們背負了黑暗和重壓,依靠他人之人如斷梗流萍,只能被海浪吞噬。」
伊澤杉說:「我們不能改變他人和現實,我們只能改變自己。」
一如過去的他自己。
在千手柱間去世後,整個木葉陷入了戰亂之中,童話樂園瞬間分崩離析。
那種打擊是毀滅而絕望的。
伊澤杉想到那個木葉村,他搖搖頭:「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包括伊澤杉在內,當時木葉村很多人在一瞬間陷入了迷茫和茫然之中。
本來平息了幾年的戰火突兀爆發,所有人都在觀望,都在等待,試圖看清局勢再動手。
在那樣的環境下,傷亡和生命飛速消耗著,伊澤杉的父母就那樣死去了。
「我們這些凡俗之人的努力可能的確對大局沒什麼影響,但對我們自己有用。」
「我們可以在災難降臨時,釋然地說一句我盡力了,這就足夠了。」
伊澤杉誠懇地說:「若是懷揣著悔恨和痛苦死去,那樣的死亡真的很糟糕。」
第100章
煉獄槙壽郎聽後神色怔怔的。
他抬手捂臉,神情難看而扭曲:「……太難了。」
煉獄槙壽郎一直都不希望兒子煉獄杏壽郎加入鬼殺隊。
鬼殺隊的天才一茬兒接著一茬兒,他們前赴後繼地斬殺惡鬼,煉獄槙壽郎看著天才如流星在眼前不斷出現又消逝,在為自己實力不足、不能保護後輩而羞愧的同時,他又忍不住羨慕這些天才們的天賦。
這樣矛盾的感情折磨著煉獄槙壽郎,直到他的妻子突兀病逝,他終於撐不住了。
再強大又如何?比他更天才的柱們還不是都死了?再努力修煉又如何?摯愛之人還是踏入了黃泉。
煉獄槙壽郎想到前些日子兒子帶著新收的繼子回家,看著兒子依舊朝氣蓬勃,熱情爽朗的樣子,他忍不住和兒子杏壽郎動手了。
為什麼杏壽郎還能繼續留在鬼殺隊?
一隻眼睛都沒了,已經是廢人了,為什麼還如飛蛾撲火一樣戰鬥?
「……你知道灶門炭治郎嗎?」
煉獄槙壽郎提到了另一個人:「前些日子,杏壽郎帶著他和另一個隊員回家了,我見到了灶門炭治郎,他的耳飾是傳自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強者。」
伊澤杉奇怪地說:「這件事柱們都知道,主公大人派人探查了灶門君的家庭,他們家一直是普通的賣炭人,只是據灶門君說,他們家有傳承下來的火之神神樂祭祀舞,並且代代長子都有耳飾。」
「我看到了,那個火之神神樂很可能是日之呼吸的另一種衍生表現形式。」
煉獄槙壽郎神色平靜地說:「日之呼吸一直有傳承,只不過鬼殺隊沒找到而已,直到灶門炭治郎家出事才……」
煉獄槙壽郎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去拜訪很多年沒見過的產屋敷耀哉。
伊澤杉聽後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太好了!若是灶門君能完全掌握火之神神樂,想必他的戰鬥力能再提高一些吧?」
煉獄槙壽郎看著伊澤杉高興的樣子,心下嘆息。
他放下茶杯,不置可否:「但願如此,我來這裡是為了另一件事。」
伊澤杉心裡腹誹,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全是廢話嗎?
他保持著微笑:「是什麼事呢?」
「我聽灶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聊天,他們說你可以幫杏壽郎移植眼睛?」煉獄槙壽郎語氣平靜地說:「主公大人也盛讚了你的醫療能力,所以……我的眼睛給杏壽郎,可以嗎?」
伊澤杉:「……哎?」
他瞪大眼睛:「您的眼睛?」
煉獄槙壽郎嗯了一聲:「我是他的父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伊澤杉張大嘴巴,這個形象變化的有點大,讓他緩緩:「杏壽郎前輩知道這件事嗎?」
煉獄槙壽郎淡淡地說:「為什麼要告訴他?他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子,我想做什麼要問他嗎?」
伊澤杉嘴角抽了抽:「可是,如果杏壽郎前輩知道您給他一隻眼睛……」
「既然他選擇了自己的路,那就死在這條路上吧。」煉獄槙壽郎冷漠地說:「丟一隻眼睛然後半吊子退隱,還不如我這樣躲在家裡的廢物呢。」
伊澤杉:「…………」
煉獄槙壽郎瞪伊澤杉:「你到底能不能做?」
伊澤杉覺得這事真是太難為他了,他總覺得真的做完了,煉獄杏壽郎一定會打他一頓。
煉獄槙壽郎看伊澤杉還在猶豫,他就起身說:「你不做,我去找別人。」
伊澤杉連忙拉住煉獄槙壽郎:「等等,您找別人還不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