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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面色一變,他跟著伊澤杉離開鋪子,飛速奔跑起來:「出什麼事了?」
伊澤杉黑著臉說:「是警察,警察包圍了萬世極樂教的宅邸,他們似乎要砸宅子。」
「什麼?警察怎麼過去了?」
煉獄杏壽郎擔憂起來:「若是童磨躲在陰影處大開殺戒怎麼辦!?」
雖然現在是白日,但童磨的血鬼術是中遠距離的攻擊,他只需要躲在陰影里,用冰之血鬼術攻擊進入室內的警察,就會造成無數死傷了!
「我不知道!」伊澤杉萬分頭疼。
為什麼警察動手了?難道是宮本英子小姐拿到了證據,說動了宮本先生?但這也太快了吧?蝴蝶忍那邊怎麼沒消息?
伊澤杉剛想起蝴蝶忍,一隻烏鴉就飛了過來。
烏鴉嘎嘎:「宮本父女,警局,先過去了。」
煉獄杏壽郎面色一變:「看樣子是宮本先生說動了警署,蝴蝶先過去了嗎?」
「也可能是跟著宮本父女去警署了。」
伊澤杉飛速說:「忍小姐在警署,我們去西城區,這樣不管童磨在那邊動手,都有人能先攔住他。」
「但我們預定的戰場明明是莊園……」
煉獄杏壽郎嘆了口氣:「警局打起來的話,會很麻煩。」
伊澤杉臉色陰沉,他一言不發,只是加快了速度。
兩人速度飛快,不過大白天街上行人眾多,他們也不好引起行人矚目,只能走偏僻小道。
就在他們不斷往西城區莊園趕時,莊園內,童磨有點懵。
說真心話,他當鬼這麼多年了,以前也被巡防守衛城內的人追捕過,不過那時候圍過來的人都拿著普通刀劍棍棒,對童磨沒有絲毫威脅。
但這次明顯不同。
莊園內的僕從倉皇極了,他們慌亂地說外面警備手持槍械防爆盾牌什麼的,看上去極為可怕。
童磨微微眯眼,槍械?
他想起當初在山頂伊澤杉用的照明彈,不由得微笑起來。
童磨先讓信徒出面應付,過了一會,信徒回來稟報:「是宮本家的先生狀告咱們是邪教!意圖謀奪家產!」
童磨怔了怔,他立刻就反應過來,恐怕是他指使宮本夫人讓女兒和伊澤杉相親的事被宮本先生發現了。
童磨難得覺得無語。
說真心話,作為上弦鬼,拋棄人和鬼之間的立場,他還是很佩服那些柱的。
以人類之軀和鬼相鬥,甚至能殺死黑死牟閣下,還逼迫鬼舞辻無慘說出『我允許你們逃跑』的話語,最起碼當時圍攻黑死牟的三個柱是值得欽服的強者。
其中伊澤杉幾次從他們三個上弦鬼的圍殺下巧妙逃脫,足以證明他的彪悍。
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俊傑被童磨推薦給宮本夫人的女兒,童磨覺得自己真是世紀大好人啊!
——然後被宮本先生懷疑他們萬世極樂教意圖謀奪宮本家財產。
童磨想明白前因後果後,他居然沒生氣,而是覺得好笑,他笑得腹肌疼。
在童磨笑的時候,信徒在外面和警方周旋,最後信徒慚愧地來稟報說:「警方一定要您去一趟警局,您看……」
頓了頓,那信徒斬釘截鐵地說:「教祖大人,您放心,我們會發動力量將這件事擺平的!」
童磨笑夠了,他擺擺手:「本教祖可不見太陽。」
信徒連忙說:「您放心,我們提出了抗議,警察說如果我們願意去警局,他們可以直接開車進來接您。」
童磨懶洋洋地說:「行吧,讓我換上法衣……」
他披上了一件黑色法衣,身上掛了深粉色和黑色相間的綬帶,頭上戴著金黃色的高冠,七彩虹色眼眸中的數字被冰色覆蓋,讓人無法發現眼睛的異樣。
信徒看到後連忙舉起一把巨大的黑色傘遮擋在童磨頭頂,童磨抖了抖金色對扇,然後合在一起插在法衣內側。
童磨看著外面已經開始下落的太陽,露出輕柔卻冰涼的笑容。
「走吧,去警局,我倒要看看那位宮本先生想說什麼。」
如果宮本先生說他利用伊澤杉吞噬宮本家財產,他童磨一定要反告!
他難得認真推薦一次優秀女婿人選啊!!污衊!簡直是污衊!
警車直接開進莊園,童磨在房檐下踏入車子內,然後車子一路開出莊園,朝著警局飛奔而去。
在童磨坐上警車的同時,伊澤杉和煉獄杏壽郎恰好趕到西城區,兩人遠遠地就看到警察拉了警戒線,禁止任何人進入。
伊澤杉和煉獄杏壽郎四下看了看,立刻找了某戶人家的房頂,兩人飛身上房,一邊躲避警察的警戒,一邊朝著莊園那邊過去。
他們去的很是時候,伊澤杉和煉獄杏壽郎剛翻過最後一道牆並上樹,就看到一輛車從莊園開出來。
車窗上掛著帘子,擋住了太陽光。
然後警車們團團圍住這輛車,留了一部分警察探查莊園,剩下的警車一路呼嘯著又開走了。
開走了?
伊澤杉和煉獄杏壽郎面面相覷。
「難不成童磨坐在裡面?」
伊澤杉不可置信地說:「他居然老老實實地跟著走了?」
煉獄杏壽郎臉色難看地說:「他身邊肯定有司機和警察,我們沒法現在動手。」
伊澤杉略一沉吟,他慢慢說:「童磨沒起疑,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他了,可能只是單純的以為信徒被敵對派系的人攻擊了,所以才會願意跟著去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