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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時透無一郎也在打量伊澤杉,他輕而易舉地發現伊澤杉的眉宇間有些戾氣和煩躁,只不過此刻伊澤杉的眉眼舒展開,似乎極為高興。
時透無一郎飛速掃過伊澤杉全身,沒找到忍者都必須戴的護額,他心裡有點奇怪,但並未直接問出來。
「自從黑奈來了後就一直在等你,來吧,我住在那邊的山頭。」
伊澤杉笑眯眯地說:「你住在雲隱村?」
時透無一郎嗯了一聲:「雷影給我分配了宿舍,我平時在雲雷峽那邊修行。」
伊澤杉若有所思:「現在的雷影……是四代雷影吧?他對你還不錯?」
時透無一郎坦然地說:「我覺得他是個爽快的人,有點像不死川。」
伊澤杉吹了個口哨,想起不死川實彌寫的那封信,不由得失笑。
「我收到家裡的來信了,不死川說,讓我滾回去受死。」
時透無一郎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狂喜:「你和鬼殺隊聯絡上了?」
「單程聯絡啦。」伊澤杉從懷裡拿出那疊信箋,同時還有暗黑魔鏡,一起交給了時透無一郎:「你看看吧。」
時透無一郎激動地接過這些信箋,他沒注意最下面巴掌大的小鏡子,而是專注於看產屋敷耀哉的信箋。
「……主公大人去世了?!」
伊澤杉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我們離開的時間有點久,雖然對我們來說只是一段時間,可是主公大人那邊已經過去幾十年了。」
時透無一郎看著信箋,面上很難過:「這樣啊……幸好煉獄先生先回去了,宇髄先生也在。」
伊澤杉拉著時透無一郎朝著雷影辦公室走,他一邊走一邊說:「悲鳴嶼先生也在,他說主公大人走的時候很安詳,是產屋敷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壽終正寢的族長。」
時透無一郎專注於看信,沒在意被伊澤杉拉著走。
一路上看到他們的雲忍都有些驚訝,不過鑑於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的面貌有些相似,他們都是綠色眼眸,黑綠相間的長髮,以為這倆人是兄弟,就沒說什麼。
伊澤杉的目的很明確,他很快就拉著時透無一郎來到雷影辦公室小樓前。
他看著小樓上掛著的【雷】字牌匾,神情在一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雷影辦公樓里,雷影靄和奇拉比居高臨下地看著外面平台上的伊澤杉,同時輕輕噫了一聲。
奇拉比驚訝地說:「他們好相似!是兄弟嗎?」
雷影靄皺眉:「應該不是。」
奇拉比卻笑了起來:「太有趣了,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的感情還深厚,兄長,這不就和我們一樣嗎?」
雷影靄聽到這句話,神情溫和下來。
他和奇拉比也不是親兄弟,但他們是最好的搭檔和兄弟!
不過下一秒,外面平台上的伊澤杉就像是感應到他們的視線一樣,直接抬眸看了過來。
奇拉比上前一步擋在了雷影靄身前,他半個身子探出窗戶,直接和時透無一郎打招呼:「喲~時透少年~這是你哥哥嗎?」
時透無一郎聽到奇拉比的聲音後才猛地抬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伊澤杉拉到雷影小樓前。
他皺眉,看向伊澤杉:「……阿杉?」
伊澤杉笑著安撫道:「沒關係的,我找雷影有點事。」
時透無一郎反手抓住伊澤杉的胳膊:「你想做什麼?」
伊澤杉突然問時透無一郎:「當初炭治郎教了十二神樂,還說了通透世界的事,你有在修煉嗎?」
時透無一郎點頭:「有啊,打鬼舞辻無慘之前,我在蝶屋修行時,炭治郎也教我了,大家都跟著學了一遍,怎麼了?」
伊澤杉答非所問:「人生來於世,總會接收到很多吵雜紛亂的信息,我們很難分辨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
時透無一郎奇怪地看著伊澤杉,就聽伊澤杉繼續說:「悲鳴嶼先生曾修煉到斑紋境界,卻怎麼也無法體悟仙術,富岡先生甚至直接說自己不可能學會仙術,為什麼?」
時透無一郎沉默了,許久後他才說:「因為心中有火焰在燃燒。」
在他沒找回關於家人和兄長的記憶時,他也是如此。
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了,那股猛烈的恨和憤怒依舊燃燒著他的身體,讓他瘋狂修煉,發瘋一樣斬殺惡鬼。
「沒錯,那是憤怒的怒火,憎恨的怒火,無法原諒的怒火。」
伊澤杉說:「我的父母死於第一次忍界大戰,動手的是雲忍。」
時透無一郎:!
他震驚地看著伊澤杉:「真的……?」
下一秒伊澤杉話音一轉:「那已經是三十七年前的事了。」
時透無一郎:「…………」
「無一郎,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想必當年的仇人已經死亡。」
伊澤杉靜靜地看著時透無一郎:「但是我心中那股火焰始終沒有平息,我看不到通透的自己」
「所以我來到這裡,對過去的事做一個了解。」
伊澤杉這麼說著,看向從雷影小樓里走出來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雲隱村的影,四代雷影靄。
據說雲忍的影向來以靄命名,當年發動戰爭的雷影應該是二代雷影,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
伊澤杉從懷裡拿出一封戰書,雙手遞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