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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躺在床上喝湯,伊澤杉和煉獄杏壽郎還處於昏迷中,其他人倒是都醒過來了。
六個人,兩間病房。
灶門炭治郎三個人還好,他們雖然被蝴蝶忍罵了一頓,但他們此戰表現很好,受傷後各自的處理和應對也不錯,蝴蝶忍的怒火沒對著他們爆發,甚至還握著三個人的手鼓勵了他們一番。
……是非常女神級別的待遇了。
我妻善逸激動地渾身冒小花,嘴平伊之助聽著和夢裡那個對自己哭的女人相似的聲音與容顏,也陷入了那種輕飄飄的狀態。
灶門炭治郎甚至好心地幫煉獄杏壽郎他們說話。
「煉獄先生他們沒事吧?」
提到三個糟心的同僚,蝴蝶忍臉上的表情微微發黑,笑容略微猙獰。
「呵,還有一口氣,死不了。」
灶門炭治郎:「…………」
瑟瑟發抖·jpg
然後蝴蝶忍正色看向灶門炭治郎:「能否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灶門炭治郎怔了怔,他仔細想了想,開始講述當時發生的事:「……那個叫猗窩座的人似乎很憤怒於煉獄先生保護我們的事,兩人開始戰鬥,戰鬥很激烈,我甚至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裡,灶門炭治郎很慚愧,他看著自己的手:「本以為自己變強了,可以做些什麼了,然而最後我們還是什麼都沒做到。」
蝴蝶忍聽後搖頭,她說:「我看了隱部那邊的情報匯總,是你和嘴平君一起斬殺了下弦一吧?他潛伏在列車裡已經吃掉四十多個人了,還有不少隊員失蹤,正是你們的努力,煉獄先生才有空保護其他乘客,不是嗎?」
灶門炭治郎聽後露出一個感動的笑容:「謝謝您,忍小姐。」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蝴蝶忍皺眉問:「阿杉本質上是個很謹慎敏銳的人,我從沒見過他這麼狂放,是不是有什麼事刺激到他了?」
對於這次蝶屋裡多了六個傷員這件事,最初蝴蝶忍不算太生氣。
雖然蝴蝶忍很惱火伊澤杉又帶傷戰鬥了,但看了後來的情報消息,蝴蝶忍還是很慶幸的。
幸而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發現了端倪,及時趕到了無限列車的災害事故現場,否則按照當時的情況,煉獄先生很可能被上弦三·猗窩座殺死。
然而等後續更詳盡的情報出來後,蝴蝶忍的憤怒簡直如火山爆發:「他不想活了嗎?明知道自己狀態不好,還丟了日輪刀和對方硬碰硬打拳頭?」
體術本就是招式技巧和身體素質的比拼,伊澤杉打飄了,忘記了自己的身體不足以支持如此高強度長時間的戰鬥。
雖然漩渦的封印術固定了心口,保證了本來剛癒合的脆弱心臟不會再崩裂,但體術是拳頭和身體的撞擊,撞擊過程中,雙方攻擊的強大力量會以身體為媒介傳遞並散開。
兩人戰鬥時腳下大地都皸裂了,那身體呢?
蝴蝶忍想到自己接到消息立刻趕回來檢查幾個人傷口時,輪到伊澤杉了,結果那些葎草將他包裹成粽子,她連檢查都做不到!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伊澤杉的身體裡全是積累的暗傷!
也許肌肉都被震裂了!
灶門炭治郎聽後卡了一下,他乾巴巴地說:「好像……是伊澤先生先邀戰的。」
蝴蝶忍聽後眯起眼睛,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哦?來,好好和我說一說,伊·澤·先·生是怎麼邀戰的?」
灶門炭治郎磕磕巴巴地將他看到的事情說了,少年的眼神跟不上那樣的高速戰鬥,也說不出你來我往的攻擊防守,但他有耳朵啊!
當時伊澤杉和猗窩座還是有不少對話的。
將那些對話提煉一下,總結如下。
首先是關於保護弱小的理念爭論,這個沒什麼問題。
然後就是伊澤杉突然問猗窩座你用的什麼體術流派,猗窩座聽後像是野貓看到炸魚,直接拋棄了時透無一郎,轉而追著伊澤杉打。
再然後伊澤杉就見獵心喜,丟了日輪刀和猗窩座開始拼拳頭了。
這其中還伴隨著有點掉節操的對話,什麼讓我看看你的臉,什麼來搶啊搶到了就給你看……
說到這裡時,灶門炭治郎被蝴蝶忍臉上滿是黑氣的笑容嚇得一時語塞,蝴蝶忍歪頭一笑,語氣溫和柔婉:「嗯?別停啊?繼續說,真是令人欣羨的惺惺相惜之情呢。」
灶門炭治郎:「…………」
他老老實實地說:「之後猗窩座希望伊澤先生變成鬼,保證技藝不失傳,伊澤先生就說以戰鬥來了解雙方的信念和意志,從而將自己的技藝傳遞給對方,然後猗窩座就很高興地和伊澤先生繼續打了。」
蝴蝶忍:「…………」
猗窩座都很高興了?
最後灶門炭治郎補充說:「好像從這之後,戰鬥激烈程度又升級了。」
蝴蝶忍全程保持著微笑狀態,等她聽到最後伊澤杉還在和猗窩座說別跑啊,以及猗窩座叮囑伊澤杉要吃藥後,蝴蝶忍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起身說:「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灶門君。」
時透無一郎和煉獄杏壽郎雖然醒過來了,也大致說了一下戰況,但他們可不會將戰鬥中的對話細節說出來,他們更側重於猗窩座的實力評測。
等蝴蝶忍離開後,同病房的我妻善逸小聲說:「……伊澤先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