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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去後就又恢復成淡藍色了。」時透無一郎搖頭:「這次也是在戰鬥期間突然變紅的。」
不死川實彌回想了一會說:「我好像用伊澤的大薙刀時,刀鋒變紅了。」
伊澤杉噗得樂了:「怎麼像是傳染一樣?我的鎖鏈也變紅了。」
三個人討論無果,完全沒想出為什麼刀鋒會變紅。
蝴蝶香奈惠提醒伊澤杉:「對了,阿杉,悲鳴嶼先生說,你答應了教導不死川玄彌的吧?現在有空了嗎?」
伊澤杉一拍腦門,對了,不死川玄彌!
大約很久……其實也不算很久,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才覺得過去了很久。
本質上距離伊澤杉上一次受傷,也就過去了三個月不到而已。
上一次伊澤杉在蝶屋養傷時,曾和悲鳴嶼行冥通信,表示願意教導不死川玄彌修煉體術。
不過後來伊澤杉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先是幫助產屋敷耀哉解決詛咒的問題,又去花街砍了墮姬和妓夫太郎,回來沒多久宇髄天元就成了睡美人,又要準備這場大戰等等。
一系列的事情湊到一起,伊澤杉的時間一直緊巴巴的,悲鳴嶼行冥也估算出伊澤杉恐怕沒空,就暫時沒讓不死川玄彌去找伊澤杉求教。
如今伊澤杉顯然要在蝶屋留一段時間,正好帶帶新人唄。
伊澤杉爽快地說:「我知道了,讓他來找我吧。」
說到這裡,伊澤杉去看病房裡的另一個人:「對了,他是你弟弟嗎?」
聽名字好像是一家的。
哪想到不死川實彌矢口否認:「你胡說什麼呢?我沒弟弟。」
伊澤杉:「…………」看著表情就知道是假的。
蝴蝶忍和蝴蝶香奈惠同時嘆了口氣。
伊澤杉無語地看著猙獰臉的不死川實彌,他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我打算教他大薙刀的用法,這樣他就可以當肉盾了。」
「你敢!!!」不死川實彌勃然大怒:「不許教他!!」
伊澤杉:「…………」
伊澤杉冷笑:「他和你什麼關係?你管的著嗎?」
不死川實彌想要擼袖子:「你想打架是不是?」
伊澤杉怪叫道:「你敢在這裡打我?」
他立刻捂著心口一副痛苦的模樣:「哦!忍小姐,我心口疼,不死川先生打我!!」
不死川實彌:「…………」
蝴蝶忍:「…………」
蝴蝶香奈惠噗得笑了,她柔聲說:「好啦,蝶屋禁止打架,你們別胡鬧。」
她招呼妹妹:「夜深了,會議的大致內容就是這些,你們好好休息吧。」
蝴蝶姐妹離開後,伊澤杉、時透無一郎、宇髄天元以及伊黑小芭內同時斜眼去瞥不死川實彌。
不死川實彌梗著脖子:「看我幹嘛?!」
宇髄天元嘆了口氣:「我倒是有個弟弟,但是最近剛完蛋了。」
時透無一郎同樣嘆息:「我倒是弟弟,可我哥哥死在我面前了。」
伊黑小芭內和伊澤杉一言不發,這種話題還真是複雜又沉重啊。
不死川實彌被夥伴的話堵得難受,一時之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
許久後,不死川實彌才小聲嘟囔起來:「所以說,他為什麼要加入鬼殺隊啊。」
「他就不能在一個寧靜的小鎮,老老實實地娶妻生子嗎?」
時透無一郎看著病房的天花板,輕聲說:「這怎麼可能?哥哥死在自己的眼前,除了憎恨和憤怒外,我心裡什麼都沒有。哪怕失去了記憶,我的身體依舊被這股恨驅使著斬殺惡鬼。」
「不死川,你弟弟比我幸運多了,追尋了這麼久,發現哥哥還活著,這是多麼開心的事啊。」時透無一郎喃喃地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在場之人都是互相承認的夥伴,也許是大家都有類似的經歷,也許是大戰過後都心情放鬆,時透無一郎的話語勾起了病房裡諸人複雜的心緒。
宇髄天元喃喃地說:「不知道雛鶴他們在阿星的原住址能找到什麼,要是他將父親的存摺也留給我,那就太討厭了。」
不死川實彌沉默了一會,他小聲說:「我只有玄彌一個弟弟了。」
「原本我有好幾個弟弟妹妹的,結果他們都被變成鬼的媽媽殺了。」
他能憎恨誰?恨母親?怎麼可能?老媽在父親的暴行下保護弟弟妹妹,沒有老媽,他們兄弟幾個早被父親打死了。
不死川實彌只能憎恨惡鬼。
伊澤杉小聲說:「差不多吧,我父母老師是在遠房二舅的命令下死掉的,我恨死家裡人了,但是……」
他有些惆悵的說:「是他和遠房大舅保護了我們,這可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
伊黑小芭內翻了個身,他蓋上被子:「人生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我們苟延殘喘,目標只有一個。」
過了一會,伊澤杉開口:「什麼叫目標只有一個?我還想活很久呢。」
時透無一郎無聲笑了笑:「是啊,我們翻了新年才有十五吧?我們連酒都沒喝過。」
唔,光明正大的喝。
伊澤杉忍不住哈哈笑:「對,過了正月,我們要去酒館買醉!就這麼定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小鬼,我們可聽著呢。」宇髄天元沒好氣地說。
伊黑小芭內想起甘露寺蜜璃,幽幽地說:「再找個漂亮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