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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做完這一切,門就被推開了,鱗瀧先生回來了,他解下頭上的頭巾,跺跺腳,關上門,將風雪擋在門外。
「怎麼樣?」鱗瀧先生進屋後坐下正好水壺燒開了,伊澤杉幫鱗瀧先生倒了一杯熱水並遞了過去,鱗瀧先生接過來喝了一口,他問:「她沒有什麼異常吧?」
伊澤杉撇撇嘴,他說:「我放殺氣,這女孩就和我玩瞪眼,沒有攻擊的意圖。」
「是嗎?果然沒有攻擊意圖啊。」
鱗瀧先生嘆了口氣:「是義勇將這對兄妹送我這裡的。」
他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折了折,露出關於灶門炭治郎兄妹的部分給伊澤杉看:「義勇說他很震驚,明明已經是鬼了,彌豆子卻仍然保護著昏迷的人類哥哥。」
伊澤杉詫異不已:「是富岡先生?」
他接過信箋一目十行地看完,原來柱合會議後富岡義勇前往風雪較多的山區,一邊殺鬼一邊打算研究童磨的冰系血鬼術。
水之呼吸是模擬水的力量來戰鬥,童磨的血鬼術是將鬼的血凝結為冰,水和冰在熱的作用下可以互相轉化,富岡義勇就想在冰天雪地的環境裡試試開發新的水之呼吸的型。
看到這裡伊澤杉由衷表示佩服。
接下來富岡義勇又寫他在大雪中發現住在山上的賣炭人全家被鬼殺死,他順著蹤跡追下去,發現那戶人家還剩下一對少年兄妹,哥哥灶門炭治郎是人,但毫無疑問妹妹禰豆子變成了鬼。
之後就是鱗瀧先生告訴伊澤杉的事了,富岡義勇要殺掉禰豆子,被身為兄長的灶門炭治郎阻攔,富岡義勇打暈了灶門炭治郎後,明明已經變成鬼了,身為妹妹的禰豆子卻毫無吃人以補充力量的意圖,竟然擋在了哥哥身前和富岡義勇戰鬥起來。
富岡義勇很受震撼,他仔細觀察後確認了一件事:名為禰豆子的鬼沒有吃過人,醒來後也沒有試圖吃掉人的舉動,只要灶門炭治郎是安全的,禰豆子就會很安靜。
正是因為這個事實,讓富岡義勇產生了猶豫,最終放過了這對兄妹。
「這少年試圖尋找讓鬼變回人的方法,他似乎擁有和您類似的靈敏嗅覺,還請您不吝教導,給您添麻煩了。」
伊澤杉看完後將信還給了鱗瀧先生,他嘆了口氣:「這樣啊,既然富岡先生這麼說了……」
他看了看還在睡覺的禰豆子,想到剛才和自己互相瞪眼時女孩呆萌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好吧,反正那個灶門炭治郎要在您這裡接受訓練,先看看禰豆子的狀況吧。」
鱗瀧先生聽後鬆了口氣,他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鬼殺隊之前從未有此先例,若是每個人都這樣做,可能會有無辜的人被鬼傷害,到那時就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禰豆子現在不吃人,不代表以後不吃人;灶門炭治郎的妹妹不吃人,不代表別的隊員的親屬不吃人;禰豆子能安靜地不主動攻擊,別的鬼呢?
就算剛變成鬼沒吃人,可若是一直發狂要吃人,還需要分配人手看著鬼,鬼殺隊本來就人數不多折損率高,全都盯著自家變成鬼的親屬,還怎麼殺惡鬼?
不管是鱗瀧先生還是伊澤杉都明白,有些口子不能輕易打開,否則鬼殺隊何以立足?
好在禰豆子這件事有足夠的緩衝期,灶門炭治郎需要在鱗瀧先生這裡接受訓練,他若是能通過考核成為鬼殺隊成員,那將來禰豆子發瘋,最起碼灶門炭治郎能攔住妹妹。
若是灶門炭治郎不能通過最終考核成為鬼殺隊成員,灶門兄妹將一直停留在狹霧山由鱗瀧先生看管,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既然有您盯著,我就不說什麼了。」伊澤杉如此說:「但若將來有結果,您可要告訴我一聲。」
鱗瀧先生點頭:「可以。」頓了頓,他輕聲說:「你修煉的如何了?明天能出發嗎?」
伊澤杉沉默了,他明白鱗瀧先生的意思,鱗瀧先生不願將伊澤杉牽扯到這裡面去,畢竟這貌似是水柱一脈的事。
伊澤杉聳肩:「行,我在您這裡學習了一個多月,是時候幹活了。」
富岡義勇先生在殺鬼的同時還不忘記開發新招式,他也不能再鹹魚下去了。
鱗瀧先生笑了笑:「那明早再走吧,我答應你要做狐狸面具的。」
伊澤杉:「好。」
這一晚,鱗瀧先生親手雕刻了一個狐狸面具,他按照伊澤杉的要求,在狐狸面具眼睛下方的位置刻畫了兩個符號,一個是木葉的護額標記,一個是千手的叉子標記。
鱗瀧先生雖然不明其意,但看得出來這兩個符號對於伊澤杉來說有特殊意義,他按照伊澤杉的要求,在叉子上塗了綠色,在樹葉標記上塗了紅色。
「做好了。」鱗瀧先生將面具遞給伊澤杉,他微笑起來:「希望這個面具能保佑你遠離災厄。」
伊澤杉看著手上這個無比像暗部面具的狐狸面具,無意識地笑了。
他摩挲著面具上的兩個符號,心底隱隱有火焰在燃燒,遠離災厄?不不不,他的目標才不是遠離災厄,他要斬除災厄!
第二天,伊澤杉整理好包裹,拿了鱗瀧先生幫他準備的乾糧和清水,將狐狸面具用繩子系在衣襟的里側,就打算離開了。
恰逢此刻灶門炭治郎一身狼狽地從山上連滾帶爬地衝下來,他撲進門,大聲說:「我做到了!我在日出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