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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
三弟,你早說啊!
發現東皇沒有和妖皇同流合污,元始心底有一點複雜,對方的品行是沒話說,絕對比那個陰險的帝俊要「善良」無數倍。
萬一……他說萬一,真的是他的孩子怎麼辦?
他也能有後代了嗎……
元始雞蛋裡挑骨頭地說道:「為什麼他通知的不是我,而是你?」
要喝這杯酒的人是他!不是大哥,不是三弟!
通天撇過頭,「你那一臉別人欠了你的表情,太一能直接和你溝通嗎?二哥,你自己照照水鏡,苦大仇深得像是來找太一尋仇的。」
元始:「……」
自己不就是嚴肅了一點嘛,哪裡有這麼誇張。
不再耽擱下去,有了解決之道的元始抬手往太陽星的方向一揮,金色的璀璨光帶從遠方而來,穿過雲層,凝為一絲大日之火,落在了小小的酒杯里。在元始精準的操控下,金芒以霸道的氣勢穿過先天陰氣,先天子母河的力量被盡數化解,卻沒有燒毀酒杯半分。
這麼一來,酒水不再甘甜醇美,卻有了陽光留下的淡淡暖意。
元始端起酒杯一口飲下,臉上有了少許溫度。
味道泛泛。
但是對方的好意,他心領了。
通天太熟悉二哥了,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由腹誹不已。要不是看在你可能與小金烏有血緣關係的份上,太一才不會對你這麼好,對方在幫帝俊成立妖族的時候,親手殺過的先天神祇只多不少。
為什麼二哥能遇到這樣的好事?竟然還一臉不樂意。
懷著長期對二哥的怨念,通天慢悠悠地喝下自己的那杯酒,熟悉的靈果味道之外,那一絲刺激性的酒味讓他瞬間喜歡上了。
以前喝過的靈水比起這杯酒都顯得寡淡無味!
「大哥,怎麼樣?好不好喝!」
一如既往的,老子對外界的任何享受都無動於衷。
「東皇陛下居然放過了三清?」東皇宮裡,白澤看到這一幕後稀奇地收回視線,對太一保持尊敬,但是不會像後世的奴隸一樣卑微。十大妖帥名義上不是僕人,而是臣子,與妖皇、東皇榮辱與共。
太一不再擼這隻妖獸,吹了吹指尖沾到的白毛,看得白澤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當然也就一點點,使用神通過度導致的掉毛不能怪他吧!
「哥哥也沒打算現在就得罪他們……」
太一沒有瞞著白澤,說出了帝俊對三清抱有的謹慎之心。
從白澤仰著腦袋的角度看去,東皇太一的側顏平靜溫和,膚色不是過度的蒼白,而是一種透出血色的暖白色,細碎的光芒落入金瞳之中,分不清是宮殿內的光更亮,還是對方眼中的光彩更勝一籌。
「在他們還沒有見到哥哥之前,哥哥依舊在觀望他們的氣運,等到有十足的把握之後,再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認輸。」
「可能是我的態度不明確,讓哥哥誤會了,以至於他還在擔心我對他們的看法,留下這個緩和關係的機會給我……」
太一分析帝俊的想法,失笑道:「倒是替我結了個善緣。」
在帝俊的對比下,三清對他的好感度肯定上升了。
哥哥,你扮白臉,我扮紅臉嗎?
「……東皇陛下,您不是常年閉關修煉,不管外界的事務嘛,為什麼您能理解妖皇陛下那麼複雜的心思啊。」
白澤瑟瑟發抖,這一件事裡竟然拐了好幾個彎。
「很難理解嗎?大概是我太了解他了,哥哥的心思還是很好猜的。」帝俊從未在太一面前遮掩過什麼,太一回答起來毫無壓力,順便調教白澤,「你就別去猜我哥哥的心思了,猜對了還好,猜錯了……你估計就慘了,他經過上次的事情後非常討厭被人誤會。」
白澤求賜教:「我該如何?」
太一順口說道:「他說什麼,你就當作是什麼,不該說的話一句也別說,只需要在做事的時候帶上腦子就行了。」
之後,太一揮手推開賴在他身邊的妖獸。
妖獸落地。
化作一個頭髮略顯凌亂的儒雅青年,又在眨眼間打理好了外表。
「陛下?」
「去吧,身為十大妖帥之一的你,不能缺席接下來的陣法,偷懶到此為止,為我和哥哥去試一試三清的破陣能力。」
「是,我一定為陛下爭回面子!」
「好啊。」
太一撫掌大笑,對白澤在「文職」方面的工作能力很放心。
發可亂,頭可斷,唯有逼格不能丟。
陣法之道乃「文職」之一,沒有好的頭腦,怎麼可能鑽研得了高深莫測的陣法,遍數太古天庭里知曉陣法者,皆為不靠肌肉吃飯的妖族。
白澤離去。
太一在偌大的宮殿裡收斂笑意,神色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時光仿佛凝滯在美輪美奐的大殿上……
他在心中說道。
「楚東,你說……再見到李微,該怎麼對待那位小師弟?」
「他把你瞞在鼓裡,看著那道紫霄神雷落下,而你把他丟下山救他的舉動……恐怕也僅僅是自以為是的好意。」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會有聖人對我動情,陪著我轉世那麼久嗎?」
「還是說……」
「我之所想,皆是虛妄,李微也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