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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一個龍女的床榻上,看著雲被下香肩半露,嫵媚高貴的龍女,感覺自己腎虛了。
差點忘了,龍女在某方面根本不遜於蛇族啊!
「敖……」卡殼了一下,白澤在對方翻臉前記起了龍女的名字,「敖繾,我該走了,你們西海龍宮的人一看見我就滿臉嫌棄,我怕我下次進不來了。」
龍女對他的床上能力很滿意,捏了捏對方白嫩的臉頰。
「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服侍我怎麼樣?」
「這怎麼行!」
白澤頓時變臉,又樂呵呵地說道,「我這麼做,是陷公主於不利啊。」
這一聲「公主」喊得龍女心裡愉快,臉上也露出笑容,「我算是什麼公主啊,還不是被父王隨手丟出去當一枚拉攏人的棋子。」她難得放鬆下來,吐露怨氣,「四海以東海為首,東海龍宮的那些小丫頭才稱得上公主呢,一個個傲氣得眼睛都往天上看。」
白澤心中一動,故作疑惑:「天上?」
敖繾冷笑道:「不就是妖族嗎?他們不敢得罪妖族,又想要保留顏面,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妖族的先天神祇結為道侶,這樣不僅能夠維持立場,還可以隨時翻臉。」
「你也是妖族的吧。」她貼到白澤的耳朵上,戲謔地說道。
「公主,我沒有在你面前隱瞞過啊。」白澤求饒,「我是因愛慕公主而來。」
敖繾瞪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爬上了多少個賤人的床。」隨後,她又好奇道,「你在天庭的地位如何?如果地位很高的話,要不要和我結為道侶?」
她可不想和一個海族的章魚精生活。
「道侶……」白澤假裝為難,「其實、我已經有道侶了。」
敖繾不信道:「哪個種族?什麼修為?有何後台?」
這三個問題接連拋出,堪稱與別人結為道侶前必問的問題,白澤自然是沒有道侶的,更不想招惹一個有無數入幕之賓的龍女:「是一位妖族的先天神祇,修為很高,大羅金仙……我有點怕她,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歡她,所以我可以經常下界玩。」
敖繾自我代入一位高傲的女修,頗為理解:「原來是這樣啊,倒是一位厲害的姐姐。」
白澤在心底翻白眼:這麼快就稱呼上姐姐了。
龍族比其他種族更加慕強,她們非常厭惡血脈低劣,修為不如自己的人,卻喜歡那些根腳高貴,修為比自己強的人。
白澤與她溫存片刻,有意無意地問道:「我聽說過東海龍宮的大名,只是四海龍族的血脈品階不分上下,為何以東海為首啊?」
敖繾嘆道:「還不是因為他們手上有祖龍大人的龍珠,這是所有龍族都知道的事情。」
白澤頓時一個激靈:「祖龍的龍珠?」
祖龍的龍珠絕對是和盤鳳的鳳元一個檔次的東西!
「不是完整的,只是破碎的龍珠。」敖繾蠻不在意的對床伴說道,「要是完整的龍珠,哪裡輪得到東海龍宮一直握在手裡……」其實西海龍宮也有一些龍珠碎片,但是她不會告訴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時間一長,他們的血脈要比我們純正一點,四海就只能以東海為首了。」
白澤嘆為觀止,三族的修煉方式一直很奇特,血脈越純正,修為就容易往上漲,要是血脈稀薄,他們就會遇到很多問題,遲遲無法晉升。
這一點……頗像是巫族,但是巫族天生沒有元神。
想比起來,三族實在是得天獨厚。
他聽出了龍女對東海的羨慕與不屑,腦海中勾勒出四海龍族的關係——內部早就矛盾重重了,東海龍宮缺乏鎮壓四海的絕對力量,以至於一名西海的龍女都可以泄露東海的秘密。
「不過,被許配出去也好。」敖繾陷入古怪的情緒中,望向其他姐妹們生活的地方,「離開了這裡,就不用再和她們比來比去了——」
「誰又知道,留下就是一件好事呢。」
敖繾的話給白澤留下了足夠的遐想空間,令他感到不虛此行。
「我說了這麼多,該滿足我了吧。」她展開一抹仿佛要吞了白澤這隻小羊羔的笑容,白澤沒有再表現出弱氣的模樣,眼神狡猾,翻過身壓住了對方,「保證讓公主滿意,我可從來沒有讓另一方失望的時候。」
敖繾陷入放縱之中,從始至終沒有發現白澤只討好地稱呼她「公主」。
而公主的後面——
「殿下」的稱呼,他一個字也沒有說。
在白澤心中,陛下只有兩人,唯有他們的後代有資格讓他稱呼「殿下」,讓十大妖帥們彎下腰,露出笑容,等待小金烏的誕生。
太古天庭。
白澤是扶著腰飛回去的,而且特意沒走南天門,以免被熟人撞見。
守衛北天門的妖將不敢隨意議論妖帥大人,他們滿臉笑容,擠眉弄眼地用眼神調侃:「白澤大人,您這是從哪個小妖精的床上爬回來的啊」。
白澤在太古天庭的名聲不是很好,可是卻很招人喜歡。
他就這麼飄著走向了東皇宮,頗有弱柳扶風般的柔弱感。不知道的仙官,還以為白澤有多敬業,臉色都白成這樣了還要去拜見東皇陛下。
東皇宮的大殿上不再空無一物,而是擺放著一個兩耳的煉器鼎。
頂蓋合上。
時不時可以從邊緣看見金色的火焰,仿佛在融化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