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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星摩多!

    第57章 一路順風

    岑柏言發現岑情對宣兆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這種轉變突如其來,幾乎是在一夜之間。

    前一天岑情還對宣兆各種不順眼,覺得這個瘸子勾|引了自己哥哥,結果第二天,岑情不僅乖乖和宣兆同桌吃飯了,還叫了宣兆「小兆哥哥」。

    事出反常必有妖,岑柏言擔憂岑情怕是又有什麼歪主意欺負宣兆,趁著宣兆飯後低血糖犯困的功夫,把岑情拽到一邊,警告她別搗亂。

    岑情翻了個白眼:「哥,你想到哪兒去了,昨晚酒吧不是有個女的喝醉了鬧事嗎,那女的也是有病,好死不死就打我一個,還好你男朋友護著我,不然我就被打死了。他人挺好的,你眼光還行。」

    沒想到小姑娘懂事了,還挺知道感恩.

    岑柏言因為二人關係的緩和頗感欣慰,然而兩秒之後,岑柏言忽然就和炸了毛的狼狗似的,瞪了岑情一眼:「你他媽不早說!」

    岑情看著岑柏言揚長而去的背影:「.這也不晚啊?」

    宣兆正窩在書房窗邊的沙發上小憩,岑柏言「砰」地推開房門,裹風挾雨的就衝進來了,雙手「啪」拍在宣兆耳邊的沙發靠背上:「別睡了,趕緊醒醒!」

    宣兆被他這一下拍清醒了,睜開眼後懵了兩秒,腦袋裡還是暈的:「嗯?」

    岑柏言瞪著宣兆,突然挑起一邊唇角輕輕哼笑一聲,沒好氣地說:「聽說你昨晚上見義勇為了?」

    宣兆抬眼看著岑柏言,不知道這傢伙又發什麼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見義勇為?」

    「還得我提醒提醒你是吧,」岑柏言磨了磨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小、兆、哥、哥?」

    這稱呼.

    宣兆眨了眨眼,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歪頭笑了笑,清清脆脆地應了一聲:「哎!」

    岑柏言沒繃住給氣笑了:「你哎什麼哎,昨晚上問你怎麼回事你還不說,到底受沒受傷,那耍酒瘋的瘋子沒傷著你吧?」

    耍酒瘋的瘋女人?岑情是這麼和他說的?

    宣兆眼底划過一閃而過的嘲諷,但轉瞬就被他藏好了,溫聲說:「我沒受傷,真的,酒吧里那麼多人,出不了什麼事情。」

    「你知道酒吧里那麼多人你還衝上去?」岑柏言不贊同地皺起眉,「你自己什麼身體你不知道啊,你是健步如飛還是能一腳踹飛三個,你——」

    宣兆眼睛裡噙著笑,岑柏言責怪的話瞬間就說不出口了,胸膛里只剩下「心疼」這一種情緒。

    他呼了一口氣,坐到宣兆身邊,手掌揉了揉宣兆左膝:「算了,不說了。」

    岑柏言是真的擔心宣兆的身體。

    他對宣兆的腿疾到底如何沒有概念,畢竟岑柏言傷過最重的一次不過是初中打球小指略微骨裂,連石膏都沒打就自己癒合了。宣兆平時看著都和沒事人似的,除了走路有點兒跛,其餘時候都和正常人沒區別,他也從來沒和岑柏言說過疼——直到岑柏言無意中發現宣兆最近頻繁地吃止疼片。

    其實他也疼的吧?他怎麼從來不說呢?

    岑柏言除了懊惱自己的粗心,更多的是對戀人的心疼。

    「那是你妹妹呀,」宣兆往岑柏言身邊挪了挪,溫聲說,「是你的親人。」

    「你不了解她,一個醉鬼能把她怎麼著,」岑柏言說,「小情學過跆拳道,真干起架來,三個你疊一塊兒都不夠她揍的。」

    可那不是一個什么喝醉了發瘋的醉鬼,是一個為親生兒子討公道的母親。

    宣兆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小情那麼厲害?」

    「知道你乖,你好,你棒棒,」岑柏言攥著宣兆手臂,認真地說,「下回遇著事了站遠點兒行不行?小祖宗,別讓我操心了,成麼?」

    他眼裡的焦灼和擔憂明顯又深刻,這個愛意深重的眼神讓宣兆眼窩一燙,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刺痛,幾乎沒辦法再自如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愛著我,真切地愛著我,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愛他,我不會愛人,我更不能愛他。

    「成,」宣兆避開岑柏言的視線,用玩笑的語氣掩蓋此刻的複雜心緒,「你都喊我祖宗了,我還能不答應你麼?」

    這個回答讓岑柏言不知為何有些失落,在一起越久他越發現宣兆對他似乎隔了層什麼,不能說是敷衍,但就是讓岑柏言覺得宣兆心裡分明還有別的答案。

    他有時候也想問問宣兆,但又覺得自個兒過於矯情了。

    他怎麼能質疑宣兆對他是不是「真」呢,那本日記上每一個字都袒露著他的真心,給他做飯的宣兆是真的,和他在傍晚牽手散步的宣兆是真的,親吻時面紅耳赤的宣兆是真的,宣兆對他一定是最真的那一個。

    「再有下回,」岑柏言在宣兆指尖咬了一口,恐嚇道,「就揍你了啊。」

    宣兆篤定岑柏言不捨得揍他,所以這句話對他而言毫無威懾力,但他苦惱的是這個晚上,岑柏言再次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搶先宣兆一步上了床,還很熱情地拍了拍身邊的被褥:「別客氣,站著幹嘛,來睡覺啊。」

    「.」宣兆額角一跳,「要不我去書房睡吧。」

    他人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岑柏言攔腰抱起來,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岑柏言不愧是年輕,實在是太能折騰,精力好的過分了。昨晚宣兆用手幫他弄了兩次,前前後後得有一個半小時多了,最後岑柏言還意猶未盡地往他手心頂,弄得宣兆面紅耳赤,恨不能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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