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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身邊最後一隻灰飛煙滅的死魂蟲,搖搖頭,“已經再也無法前進了嗎?”
“餵!”看著轉身離去的桔梗,伏羅丸徒勞的喊了一聲,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追上去,但還是生生抑制住了。
殺生丸看他一眼,抬起腳步,“伏羅,走了。”
“哦。”伏羅丸趕緊跟上。
氣氛有些沉悶,有好幾次伏羅丸都是欲言又止,但是一抬頭看見身邊不緊不慢走著的兄長的側臉之後便又咽了回去。
“哥哥,不問伏羅麼?”又過了好久,伏羅丸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小小聲的問道,說話間飛快的瞥了殺生丸一眼,見對方也看過來之後便是面上一紅,有些心虛的錯開眼睛。
“什麼?”殺生丸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他,表情很平靜。
伏羅丸看看腳尖,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十根指頭都要絞成麻花了卻還是說不出來。
殺生丸也不催,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發頂。
良久,伏羅丸還是咬咬唇,悶聲道:“算了,沒什麼。”
殺生丸只是點點頭,也不追問,“走了,伏羅。”
“哦。”
一天的時間,殺生丸把白靈山周邊的地方都探查了個遍,然而卻還是找不到一絲污穢的氣息。
邪見十分虛弱的趴在同樣虛弱的阿哞背上,大口喘著氣,慘兮兮的看看正一動不動凝視著霧氣的殺生丸,扭頭小聲道:“伏羅丸大人,我們,我們還要繼續麼?呼呼,奈落真的會藏在裡面嗎?”
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伏羅丸敷衍的點點頭,有些煩躁的道,“啊,繼續,誰知道他會不會啊,我又不是奈落,你去問他好了。”
被伏羅丸瞪過來的金眸嚇住的邪見恐懼的吞吞口水,啊啊,好可怕的眼神。
更加坐立不安的伏羅丸轉了幾個圈,隨手將路邊手腕粗的小樹一截截掰成小塊,又扯一下自己的銀髮,下決心一樣對著邪見勾勾手指,“喂,過來。”
“伏羅丸大人!”邪見在玲的攙扶下,艱難的拄著人頭杖過來,氣息奄奄的仰望著他,“您,呼呼,您有什麼吩咐?”
“你小聲點啦!”伏羅丸用力地在他腦袋上揍起一個包,想了想,在他面前蹲下,努力壓低了聲音,“等會我走了之後你跟哥哥說哦,我出去下啊。”
“什麼?!”邪見剛要大喊就被伏羅丸的懾人視線嚇回來,手忙腳亂的捂住嘴巴,小小聲道,“伏羅丸大人,您剛回來就又要走嗎?”他有些為難的看看仍舊盯著白靈山,對這邊的狀況一無所知的殺生丸,語氣委婉道,“這個,咳咳,您是不是親自跟殺生丸大人說下比較好啊?”
“囉嗦!”伏羅丸聲音小而兇惡的低吼道,“要你去就去啦,廢話這麼多!”說著又迅速看看似乎沒什麼異動的殺生丸,心道,我心虛啊笨蛋。
“哦,”玲雙手握拳,低聲道,“玲知道了,伏羅丸大人要小心呀,要早些回來,不然殺生丸大人會擔心的。”末了又有些小羞澀的補充道,“玲也會擔心。”
“嗯,玲好乖,”伏羅丸點頭,又小心翼翼的偷瞟一眼殺生丸的背影,躡手躡腳的溜走了。
“啊啊,”邪見滿臉崩潰的望著伏羅丸消失的背影,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又是這樣,唉,好辛苦哎呀!”
他只顧低頭走路,竟是一不留神撞到了什麼,本就被聖域弄得蔫蔫的邪見立刻就跌倒了。
被撞的頭昏眼花的邪見暈暈乎乎的抬頭往上看,咦咦,好熟悉的靴子,哦哦,這褲管的樣式也好熟悉,再往上,哦哦哦!
“殺生丸大人!”邪見立刻爬起來,狠命的磕起頭來,“小的不是故意的!”
哪知殺生丸根本就不看他,只是盯著前方,聲音淡淡的,好像根本不覺得意外的樣子,“伏羅走了麼?”
“哎哎?!”邪見求饒的動作猛地一頓,半晌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滿頭大汗的緊張道,“您,您知道了啊?”
殺生丸涼涼的瞥他一眼,“我一直在後面。”
“那個,”見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邪見鬆口氣,蹣跚著爬起來,斟酌下措辭,“殺生丸大人,這樣好嗎?”
“什麼?”殺生丸的視線仍在放在前方茂密的樹林中,哪怕那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伏羅丸的身影。
“伏羅丸大人好像有所隱瞞的樣子呢。”
終於收回視線,殺生丸乾脆利落的轉身,衣袂飄飄,“想說的時候,伏羅自然會說。”
再一次“告別”了哥哥的伏羅丸又一次自己動身,飛速前進中,他努力搜尋著與死人的味道,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向後面掠去。
伏羅丸掏出懷中的幾片四魂之玉碎片,深深地看了眼,再次無比鄭重的收起來。
難道,有了這個,就真的可以麼?
“咦?”他一下子放慢速度,穩穩地踩著地面的青草,抬眼望去,“這個味道?”
也是同樣的屍體和墓地的味道,所以,也是亡靈麼?
可是,伏羅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說不出的疑惑,總覺得,跟前面的蛇骨的感覺不太一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