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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伏羅丸一把將它扯回來,鄭重聲明,“都說了啊,哥哥不喜歡別人插手的,啊,哥哥!”
說話間戰場上的情勢已經是出現了驚天的逆轉,眼看就要成功的殺生丸手中的斬鬼神猛然斷裂!功虧一簣!
“斷掉了?”伏羅丸忍不住睜圓了眼睛,滿滿的惋惜,斬鬼神,畢竟還只是尋常的鬼牙嗎?而這個時候,他卻又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血的味道,同時奈落分、身說的話也傳到了他的耳中。
“哼,那個笨女人,已經死了嗎?也不過是白死罷了,什麼自由,哼!”
女人?
這麼說來,果然是神樂?
腦海中出現神樂的紅眸,又聽著對方說的這些不屑一顧的話,伏羅丸猛然生出了一種無名的憤怒。
笨?
死了?
白死?
自由?!
“那個女人是很笨沒錯,因為她一直想要從奈落那個雜碎手中得到自由啊!”伏羅丸的臉沉得嚇人,完全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背後的叢雲牙刀鞘也因為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而瑟瑟發抖。
“可是我卻覺得她很有意思啊混蛋!”伏羅丸高高躍起,剛要對那東西送上斬鬼神的怒擊,卻在下一刻發現,突然變得無比平靜地斬鬼神,就這樣在他掌中毫無徵兆的化為了碎片。
“斬鬼神?”伏羅丸一下子就將注意力從奈落分、身上面撤回來,呆呆的看著斬鬼神與斗鬼神的碎片混合在一起,閃過一道紅光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變回了一堆再普通不過的碎片。
死了,也要跟哥哥在一起嗎?
殺生丸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轉身離去,玲趕緊問:“殺生丸大人,您要捨棄這劍嗎?”
殺生丸沒回答。
伏羅丸收回視線,神情複雜的扯扯嘴角:“邪見,你跟玲把兩把劍的碎片埋在一起吧,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回來。”
“伏羅丸大人,你們要去哪裡啊?”玲高高的仰著頭,看著騰空而起的兩位大人,高聲喊道。
“去見個人~!”
一片潔白的花海,隨著一陣陣的微風翻滾起無邊的波浪,合著包含著勃勃生機的大片大片的綠葉,靜靜的蔓延開去,如同潮水。
正中心有一個人,紅色的衣衫如血,如她身上源源不斷漫延出來的鮮血一般的紅,同時也染紅了周圍的一大片花。
她的頭無力的垂著,翠綠的耳墜也一動不動,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神樂。”
對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兩個身影,不敢相信。
殺生丸看著眼前的人,心裡忽然多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似乎,酸酸,澀澀,苦苦的?
這是什麼?
難過麼?還是,悲哀?
神樂用前所未有的勇氣,靜靜的凝視了殺生丸一會兒,艱難的說道:“你來了呢。”
殺生丸誠實道:“我是循著瘴氣和血的味道過來的。”
“是麼?”神樂一笑,笑容中多了些說不清的滿足和淡淡的苦澀,她猛的垂下頭,似乎再也無法支撐,聲音飄忽,“那還真是抱歉,你們以為是奈落的吧?”
殺生丸沉默,卻同時發現自己並不能用天生牙救她,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不是,知道是你,才過來的。”伏羅丸看看眼神中多出些悲憫之色的殺生丸,突然開口道,“哥哥,知道的。”
神樂搖搖欲墜的身體猛然一僵,依舊是低著頭,不過聲音中多了些別的味道,“是麼,知道是我啊。”
微風吹過,神樂的髮髻散下來,合著翠綠色流蘇狀的耳墜,多了些女孩子的溫柔。
白色的羽毛叢發頂飄落下來,輕輕地墜在柔嫩的白色花瓣上,壓得它微微彎了腰。
知道是我,才過來的麼?
唔,傷口,更痛了呢,瘴氣已經完全擴散開了麼?
看不清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一絲不錯的描繪出來的臉,甚至是明明就近在咫尺的身形,已經看不清了呢。
她在心中苦笑幾下,卻又帶著幾乎是溢出來滿足,啊,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自由麼。
果然,很好呢。
臨死前,能夠再見你一面,真好。
三個人靜靜的呆了會兒,伏羅丸感受到神樂越來越微弱的氣息,有些遺憾:“要走了嗎?”
“啊,”神樂抬起頭,卻是看著殺生丸的方向回答他,“要走了。”
要走了啊,呵呵,我的自由。
不過,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我是,自由的,風。
就在神樂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伏羅丸突然拔、出了叢雲牙,對著她身後的虛空猛地一揮,然後收劍。
“伏羅?”殺生丸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卻又想起自己的天生牙,也是僅僅能被持有者看見的冥界使者?
伏羅丸看著倒在地上的神樂,平靜道:“我關閉了她身後打開的冥界的大門。”
“什麼?”第四個聲音插、進來,帶著滿滿的不解。
“伏羅丸,你的意思是?”剛剛趕到的犬夜叉等人中,果然還是彌勒想問題的時候更深入一點。
伏羅丸也不管他,只是看著後面的戈薇,語氣淡淡的,“你可以淨化瘴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