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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丞,還可以嗎?」鳳父在後面突然說話,鳳卿丞看看面色冰冷的龍卿闕,心裡還是一揪,說:「我沒事。」龍卿闕同樣嗅到了濃郁的花香,越是離鳳卿丞近些,這味道越濃,濃郁得讓人有些迷亂。
龍卿闕深呼吸,穩住心神,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個石壁面前,沿著石壁走,仍是石壁,沿著石壁繞了幾圈,趙導便發覺了異樣,「雖然我們是按照地圖走的,但實際上我們是在繞圈子。」
「你終於發現了。」華清師不恭敬回了一句,趙導並沒有理會,反而是說:「大家距離近些,不要落下,收尾的人尤其注意。」
「我們不要沿著牆壁走了,這樣繞下去,大家沒發現我們連來時的路都不見了麼?」鳳父也是忍了半天,之前一直想著趙導是老大,但是照這個現狀下去,一晚上就交代出去了。
趙導站在原處四處望,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地圖是對的,走進來之後會有一道石門才對,現在根本找不到門,入目皆是聳立的石壁和分岔的路口。華清師心裡有自己的算盤,走到趙導跟前,建議:「不如分開行動,先找到的,對講機通知對方,並照明燈閃三下示意方位。」趙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龍卿闕和鳳冉分別表示,這個方法可行,依著少數服從多數,趙導只得同意。
四隊分開,鳳卿丞跟隨著鳳冉行動,鳳父放心不下鳳卿丞,跟著鳳冉的隊伍一起行動,臨和龍卿闕的隊伍分開時,龍卿闕將自己的匕首遞給鳳父,希望她轉交給鳳卿丞。鳳父推脫,「她自己有匕首。」
「伯父,您該知曉,我的彎刀同你們的不一樣,拿給她防身。」龍卿闕的匕首說是匕首,實際上是一把半月形的彎刀,雖是帶著刀鞘,曲線依舊別致。龍卿闕將彎刀放到鳳父手裡,鳳父正遲疑,龍卿闕又低聲交代:「萬不可說是我給她的。」龍卿闕轉身就往裡頭走,鳳父只好將自己的匕首塞到她手裡,一個轉身也走了。
人群就此散開,鳳父追到鳳卿丞這一隊,把彎刀遞過去,鳳卿丞納悶地說:「爸,我這有。」鳳卿丞邊說邊摸摸自己的右後腰。
「你那把給我,這個給你。」畢竟是父親之命,鳳卿丞不願違抗,只好把自己的給出去了,接過來,手電一照,不一樣的一把匕首。這次的匕首也是國家統一配備,可現在手裡這把卻是彎月一樣的形狀,鳳卿丞抽出來,刀柄摸起來像是皮製的,彎刀周身是暗黑色,黑得發亮。別的刀在黑夜裡會是明晃晃地發亮,而這把刀恰恰相反,黑夜裡它如鬼魅一般,隱形於夜幕之下,但卻散發著寒氣,鳳卿丞沒來由的喜歡。
鳳冉這隊,按照指南針方向,她們走的方位是北方。約摸走了半小時,繞過了許多或深或淺的坑洞,又是一道石壁聳立於眼前,鳳冉說:「停!」幾個人都停下了。鳳卿丞仔細打量石壁,探照燈照上去,手電也打開,才看清石壁上皆是刻著字的,字符刻得很小,鳳卿丞走近了才看清,刻得是梵音字體,她自小跟父親學過,所以都認得。鳳卿丞字字讀出來,鳳冉也有些驚訝,「你認得?」
「嗯,我爸教過我。」鳳卿丞應答後繼續讀,石壁上全是來自於佛教誡言,想來奇怪,石壁上刻這些做什麼。鳳父心理暗暗吃驚鳳卿丞竟然都認得,大部分梵文他都不認識,小時候他也不過是教了鳳卿丞他會的那部分而已。鳳父沒有做聲,進了這洞,一切該當異樣的世界來看待,尤其他的女兒,也不能當作一個普通人來看待了。早知道……早知道女兒認得這麼多的梵文,是不是該讓她看看那本古書?鳳父想著。白御不懂,只能觀望後面的情況,發現空曠的山洞裡似乎只有她們了,說好分隊行動的其他隊伍,根本不見蹤影,連光亮都沒有了,只有對講機偶爾會傳來對話聲,呼呼啦啦的,像是在颳風。
鳳卿丞和鳳冉企圖從佛經上找出線索來,探照燈照來照去都是那些話,而且在往上的字體鳳卿丞就看不清了。白御有些著急,聽見腳下好像有什麼聲響,她忙低頭看,一直守在一旁的華肆突然說:「白姑娘,別看!」白御明顯感覺那聲響到了腳底下,慌得她趕忙往一邊跑,鳳父忙過去將白御擋在了身後說:「別慌。」白御身後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還好鳳父擋住了她,否則人直接落盡坑裡。
「怎麼了?白御?」鳳卿丞發現異常。
「有!有東西……在地上!」白御嘴巴發抖,不敢看往地下看,眼睛卻忍不住往地上瞟,手電也是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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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左右為難
華肆快速俯身,捏住了什麼,單刀划過,向遠處拋,隨後,就聽見有東西墜地的聲音,華肆擦擦刀刃,隨口說:「一條蛇而已。」
白御被嚇得一身汗,手下意識拽著鳳父的衣服,蛇被解決了,鳳冉回頭繼續研究石壁上的字。鳳卿丞忙過去查看白御的情況,白御手發抖地拉住鳳卿丞說:「沒事,沒咬到我。」白御將手裡的手電一晃,正好晃在石面上,鳳父突然叫道:「你們過來從這看!石壁上的字符構成了一幅畫像。」
幾個人一同後退,站在了鳳父的角度上,鳳冉觀摩後,說:「這是地藏王菩薩像。」確實,近看沒有任何異樣。遠遠看去,就像是在看三維立體畫,菩薩周身被祥雲籠罩,似是騰雲駕霧。菩薩表情祥和,雙眸微微閉著,好似涅槃後的沉寂寧靜,右手執錫杖,左持寶珠,而菩薩正下方,皆是厲鬼,各式各樣的,衣服式樣也是不盡相同。奇怪的是,菩薩上方,除去祥雲和日,依稀還能看清有奇形怪狀的野獸,距離太遠,看起來很模糊,分辨不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