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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鳳卿丞叩門,半天沒人開門。鳳卿丞又叩門,才聽得裡面悶聲說:「主人,你自己推門進來就是。」鳳卿丞推門進去,才看到一臉鬱悶的琉璃蹲坐在地上,瞬間明白了,忍不住笑出聲:「你看看你的樣子,像話麼?」說著,鳳卿丞將琉璃抱起來。
「主人……我是不是很無用,方才你敲門,我才曉得,我摸不到門把,氣得我想幻化成獸,但是怕把這裡毀了……」琉璃一臉的怨恨,耳朵背在後面,看得鳳卿丞心都軟了。
「你先住著,等找到安定的住處,我們住在一起,那樣方便些……」鳳卿丞話沒說完,琉璃死命搖頭,「我不和主人住一處。」鳳卿丞愣住,眼下還沒譜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我把門留了一條縫,你若是有事,也開得了門,不過……」鳳卿丞心裡又思忖,龍卿闕分明說琉璃一生幻化兩次人形的,眼下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琉璃,你是可以隨意幻化人形?」
「回主人,以往不是,不過,現在好似是的。」琉璃被鳳卿丞安置在床上,琉璃蜷縮著,像是一隻喵星人,很自然地梳理自己的尾巴。鳳卿丞納悶,問:「那因為什麼才會這樣的?」
「我也不曉得,可能年頭久了,我變得愈發厲害了,嘿嘿!」琉璃哧哧的笑,真是沒個正經,鳳卿丞擰了琉璃的耳朵,無語道:「一問正經的,便沒個正形,睡你的覺去!我走了。」時間太晚,鳳卿丞沒打算仔細拷問,來日方長,哼!
龍卿闕和鳳卿丞在兩處分開沐浴,鳳卿丞被暖暖的水包圍著,身體舒暢的不行,這一路,折騰的太崩潰了,明明沒幾天,卻感覺度日如年。鳳卿丞膽小,沒敢洗太久,回到房裡發現龍卿闕比她更快,已經換好了衣裳,「鳳兒,衣裳在床上,自個兒換上吧。」龍卿闕正端坐在鏡子前梳理髮絲,黑色髮絲如墨色瀑布,燭光在那上面也落下柔美的印記。
鳳卿丞換衣服,不知道龍卿闕透過那面鏡子,欣賞了她換衣的整個過程。等兩人都躺下時,鳳卿丞的渾身都要散了架,頭髮濕漉漉的,鳳卿丞只好趴在床上,龍卿闕則是半倚著。
「倦了吧?」龍卿闕愛憐的眼神,手將被子往上扯了一點,鳳卿丞閉著眼睛,懶懶地回答:「恩,最累的不是這個。」
「恩?」龍卿闕疑問,鳳卿丞睜開眼睛,眨眨之後說:「出來時說是華氏要出一本書,我負責採集資料,但是,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都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麼。」話語間,免不了失落。
「我一定是做了什麼孽,老天故意折磨我,要不就是羨慕嫉妒我們,非要折騰。」鳳卿丞恨恨地說,又閉上眼睛,往龍卿闕跟前貼了貼。龍卿闕眸里柔情一片,只可惜,鳳卿丞趴著瞧不見,龍卿闕捋順她的髮絲,銀色已經大過黑色了,越來越有御龍族時的樣子,「確實,蒼天雖不知人世孤獨,但見到好的,也會艷羨,所以儘是使壞。」要不然,她們怎麼會七生七世都被分開,世世都是辛酸,天不懂情,若懂,又怎麼會去拆散有緣人。
鳳卿丞連連點頭,鼻翼間又是桃香滿溢,她喜歡這味道,這會子終於可以靜下來細細品味了,鳳卿丞想著深呼吸,渾身舒爽。良久,倆人都沒有說話,鳳卿丞頭腦發沉,側身抱著龍卿闕的細腰,一副馬上就要睡著的模樣。迷糊中鳳卿丞聽見龍卿闕好聽的聲音問她:「鳳兒,睡著了麼?」
「恩。」鳳卿丞迷糊地恩了一聲,龍卿闕笑出聲來,這人,既然睡著還能講話,逗著問:「很是困頓了吧?」
「恩。」鳳卿丞臉頰貼過去,蹭著龍卿闕的腰肢,真的是很困很困,這裡比不得家裡的軟床,但有的乾淨地方睡下,鳳卿丞已滿足。
「鳳兒,你不是很懂憐香惜玉的麼?」龍卿闕把玩鳳卿丞的頭髮輕語,果然,鳳卿丞又恩了一聲。龍卿闕質疑,「看樣子,你只是說說,並不懂得。」話語輕柔,鳳卿丞聽得軟綿綿的,除了恩,鳳卿丞不會說別的了。
「不如,我來教你。」龍卿闕說完,就聽見鳳卿丞軟糯地一聲「恩」跑出來。龍卿闕心神一盪,有些涼意的手指摸到了鳳卿丞的唇,人便貼了過去,這些日子,想得緊,現下,終於二人世界。
鳳卿丞迷糊中,就覺得唇齒間一陣柔軟抵著她,她無力抵擋便開啟朱唇。龍卿闕香滑小舌鑽了進去,一番挑逗戲弄後,鳳卿丞氣息開始急促,攬住龍卿闕腰肢的手下意識用力,雙腿捲曲又蹬直,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最後雙腿夾住龍卿闕的小腿便不肯放開了。
龍卿闕翻身便壓住了鳳卿丞,手臂撐著身子,左手手指嵌進鳳卿丞的髮絲間,右手撫著鳳卿丞的臉頰,怕鳳卿丞一掙扎,她的溫柔鄉便沒了。鳳卿丞終於意識清醒,雙腿緊緊龍卿闕的小腿,拱起腰身,嘴巴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嗚低吟,很是難受,「唔……唔……龍……」那個「兒」字又被龍卿闕吃進去了。
直到鳳卿丞呼吸困難,龍卿闕才起身,迷醉的眼眸在紅色燭光下格外勾人。鳳卿丞還沒有從情/欲中清醒過來,透紅臉腮,像是熟透的果子。鳳卿丞還想要,雙手勾住龍卿闕的脖子就往下拉,自己也很主動獻上雙唇,但是,龍卿闕卻只是輕輕吻了她的額頭,低語:「『夜宵』不能吃得太多,睡罷。」鳳卿丞扭扭身子,哼唧幾聲表示不滿,但無奈困意真的太濃,她圈住龍卿闕醞釀睡眠,這回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