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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你回到住處再找找,我這裡沒有。」龍卿闕說話,鳳卿丞充耳不聞,腦子裡都在努力回憶木盒的去處,難道她真的搬家一起搬走了?鳳卿丞這樣想又否定自己,怎麼會不見了呢?龍卿闕又說:「我方才聽你說半小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鐘了。」
「啊?那我得先走了!」想想鳳母發火的樣子,鳳卿丞從地上一躍而起,收拾自己的東西飛奔出去,「龍兒,我先走了!」龍卿闕連句告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鳳卿丞已然不見了。
鳳卿丞打車,還是用了二十多分鐘,心裡暗道糟糕,她母親一向守時,從小也是這樣教育她,現在她遲到了,估計母親又要嘮叨一番。鳳卿丞急匆匆跑上樓,到了門口累的只有扶住牆大口呼吸才能站穩,她這體力一陣好一陣壞,好的時候跟大力水手吃過菠菜一樣,壞著那一陣就跟絕症晚期似地,多走一步路都要沒氣了。
「媽……」鳳卿丞倚在門口,氣喘地叫了一聲,鳳母起身走過來,皺眉說:「怎麼累成這樣?」
額……鳳卿丞一愣,她還以為母親要說:你怎麼遲到了!鳳卿丞擦擦額頭的汗珠,笑著說:「怕你等的著急。」
「坐下來歇會,一會回家。」鳳母扶著鳳卿丞坐下,鳳卿丞調整氣息,半天才順過氣,問:「媽,到底什麼事啊?」鳳母臉色沒有異樣,但今天母親一大早趕過來,她遲到了母親也沒說什麼,總感覺有什麼事在裡頭。
「你青姨一會去家裡,你不回去看看?」鳳卿丞現在看起來挺正常,鳳母舒了一口氣,緩聲說話。鳳卿丞也常常地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說來,青姨好像很久沒去她家,也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忙說:「恩恩,回去回去,我也想青姨呢。」
眼見著鳳卿丞答應的這麼爽快,鳳母露出了少有的笑模樣,這似乎是這孩子第一次答應的這麼爽快。鳳卿丞跟鳳母說要找點東西,找到了再走,鳳母讓鳳卿丞去找,她在客廳等著。這一找,又是半小時,鳳母也是個急脾氣的人,左等右等都找不到,忍不住嘮叨:「說你多少回了,東西不要亂放,你偏不聽。」
「我沒有亂放!」鳳卿丞賭氣地回話,鳳母又問:「那怎麼找不到?」
「我怎麼知道啊!我記得明明就放在……」鳳卿丞剛想說放在龍兒那裡,見母親眼神飄過來,話語一轉:「反正我能找到的地方都沒有,不可能丟的。」
「你到底在找什麼?」鳳母問,鳳卿丞下意識想要回答,但腦海里突然想起小時候把玉佩弄丟那次,母親差點沒打死她。鳳卿丞一想到這茬,不敢說了,嘴巴逼閉的緊緊的。鳳母多聰慧的人啊,一眼就看出苗頭不對,沉了臉,嚴肅地叫了一聲:「丞丞!」逼問的意味明顯,眸子裡也是低溫一片。
對視片刻,鳳卿丞心虛,縮著脖子往旁邊坐了一點,低聲說:「媽……木盒不見了……」
「木盒?」鳳母挑眉,一時沒反應過來,鳳卿丞抖聲說:「恩……就是裝玉佩的那個……」
鳳卿丞憋著一口氣,害怕啊!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雙手抓緊衣角,身子也繃緊了。
「那個木盒不是在家麼?」鳳母疑惑地說,鳳卿丞錯愕,什麼!木盒在家?鳳卿丞臉上是不可思議,鳳母好笑地說:「你這孩子,越來越健忘了,忘記自己之前拿回去了?」
「額……媽,咱們回家吧,快!快!」鳳卿丞拿起包,抓著鳳母的手就往外跑,木盒竟然在家!鳳卿丞回想的腦細胞死了一堆,沒有任何印象。鳳母笑的無奈,這孩子,到底是個孩子,一點都不穩。
到了家,陸青已經到了,鳳卿丞直接撲倒在陸青懷裡,使勁蹭著,陸青也抱住她,嘴裡直說:「讓阿姨疼疼,可有日子沒見了。」
「你都不來我家,阿姨太絕情了!嗚嗚!」鳳卿丞配合著演戲,當然,她是真的有想陸青的。鳳母看這一幕,嘴角動了動,幾次想說話,最後都沒說出什麼來。鳳父聽見聲響從書房出來,詫異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鳳母看看膩在一起陸青和鳳卿丞,說:「剛到的,我先去做飯。」鳳父連忙扯住她,「我去吧,你和陸青也好久沒見了,和她聊聊,順便跟她說說情況。」鳳父一頭扎進廚房,自從不外出跑遠路,鳳父的廚藝大漲,做出的菜色絲毫不比鳳母差,連鳳卿丞都說鳳父有天賦。
鳳卿丞和陸青挺親近,陸青也稀罕鳳卿丞,兩個人膩在一起,鳳母看著越來越親近的兩人,估計她不管,這兩人準是又要親來親去。鳳卿丞小的時候,陸青親親鳳卿丞,鳳母覺得沒什麼,那是疼孩子,可是鳳卿丞這麼大了,再加上明了了陸青的心思,這一切都顯得不對了……龍卿闕忍了半天的話終於叫了一聲:「你們兩個!」
兩個人一起轉頭,陸青嘴角掛著笑,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瞧著鳳母,鳳母瞥到那一抹狡黠的目光,知道陸青是故意的。不能說陸青,但她的女兒她可以說,鳳母就說:「丞丞,你不是要找東西麼,我放我臥室床頭的一個抽屜里,鑰匙在這。」
「哦哦!對了,青姨,我先去找東西,你等我,我一會找你聊天!」鳳卿丞接過鳳母的鑰匙,喜滋滋地衝進鳳母臥室。
客廳,就剩下鳳母和陸青了,陸青始終淡笑著看她,也不說話,鳳母被看得實在不自在,陸青的目光看似溫柔,水一樣的柔情里卻又埋著暗火。鳳母清清嗓子,輕聲說:「小青,跟我到書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