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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看著,你脫吧。」龍卿闕索性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墨色的雙眸,意味深長地打量鳳卿丞。鳳卿丞哪好意思啊!雙手抓著衣服揉扯了半天,羞惱地說:「你把頭轉過去!」
「呵,膽子真真是大了,敢對我大呼小叫了。」龍卿闕眯起眼眸,眼底都是威懾,鳳卿丞一哆嗦,抖著說:「哪有你這樣的,看著我脫衣服……你……你非要這樣,那我也看你脫衣裳,我看你倒是好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脫……脫……」鳳卿丞眼睜睜看著龍卿闕起身,白淨的手指在腰間靈動,衣衫刷地就開了懷。龍卿闕自顧脫著衣衫,裡面的褻衣已經露出來了,鳳卿丞看的眼睛都直了!脫了褻衣那可就真是滿園春光關不住了!
龍卿闕這時候動作一頓,手捏著褻衣,到了鳳卿丞的跟前,傾身過去,勾著嘴角說:「你還不脫,是等著我扒了你的衣衫?」鳳卿丞小心臟噗噗亂跳,往後躲說:「你脫你的,我!我自己會脫!」鳳卿丞背過身去,想用最快的速度脫完,等她回身的時候,龍卿闕已經躺進那木桶里。熱氣騰空,白霧瀰漫,龍卿闕的眉眼之間都是魅惑,怕鳳卿丞不好意思似地,龍卿闕合起眼眸,半躺著閉目養神。
鳳卿丞全脫光了,才發現,龍卿闕說的同一處沐浴是什麼概念。以往,這房裡都是兩個木桶,而如今,就只有一個……鳳卿丞抓著脫掉的衣裳,羞澀的不行,龍卿闕閉著眼睛說:「你是想我抱你進來麼?」
鳳卿丞立刻嘴硬地回答:「誰用你抱!」那木桶雖說很大了,但是,鳳卿丞覺得一旦進去了,那真就是肌膚之親了,畢竟空間有限,「那隻木桶呢?這根本裝不下我們兩個人……」鳳卿丞還想掙扎,更重要的理由是她的身上真的很髒了,鳳卿丞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有一股臭臭的味道,她實在不想洗掉身上的污水沾染了龍卿闕白淨的身子。龍卿闕蹙著眉頭,坐直了身子,胸前的偉岸曲線使得水波蕩漾,有些惱了似地說:「你心底當真那般厭惡同我一處沐浴?」
鳳卿丞心底立刻否認,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龍卿闕下一個動作就是站起了身,背過身去說:「那你自己沐浴便是,不擾你了。」龍卿闕抬頭就要邁出去,鳳卿丞這會顧不得那麼多,手裡的衣衫扔開,人幾乎撲過去跳進水裡抱住龍卿闕,臉緊緊貼著,「龍兒,別走!」
龍卿闕不動,身體抖了一下,鳳卿丞箍得緊緊地,心底酸澀,委屈地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見龍卿闕不應她,鳳卿丞越發地急了,明明沒有分開太久,但鳳卿丞卻感覺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龍卿闕了,這會子又因為她的不好意思鬧了彆扭,以後……鳳卿丞想著,日後她是不是要臉皮厚些才好,可是這樣……鳳卿丞現在還是臉色發燙,是真的不好意思。也許,龍卿闕並不知道自己很介意身上髒兮兮的,鳳卿丞偷偷拿眼看龍卿闕。
「你莫要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後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鳳卿丞的話說得龍卿闕更加心口添堵,她這張嘴啊,何時才能不惱人,一處沐浴,弄得好像她欺辱了良家女子一般。
龍卿闕的不回應,讓鳳卿丞心裡沒底了,她雙臂無力鬆開了龍卿闕,自己緩緩蹲坐下去。鳳卿丞背對著龍卿闕有一下沒一下撩著水沖洗自己的身體,身體還是疼,疼的都麻木了吧?這會碰到水,那股疼痛自心底蔓延,滿布全身,嘴巴里突然很苦,好像吃了毒藥一樣,低低地說:「等我洗完再給你燒水吧,我好幾日沒有沐浴,身上髒得很,等我……」鳳卿丞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身後有了動靜,龍卿闕是要出去了吧?鳳卿丞的心酸的冒水,下一秒,身子被人攬住扳了過來。
龍卿闕欺身壓過來,胸前的柔軟抵著鳳卿丞的柔軟,鳳卿丞後背倚著木桶的邊緣,有點疼,可胸前又很癢,龍卿闕恨恨地瞧著她,「你惹惱了我,自己哭甚麼?」鳳卿丞好似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流淚了,想偏過頭去,龍卿闕濕漉漉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轉頭,嗔說:「真該好好責罰你。」
這一吻,繾綣纏綿,鳳卿丞所有的酸澀都被龍卿闕的吻給吮吸走了,那些委屈都被融化,鳳卿丞身子癱軟著差點滑到水裡。龍卿闕撈起鳳卿丞攬到自己身上,她則是依靠著木桶,手臂勾著鳳卿丞,不讓她逃走,氣息微微紊亂,迷醉的雙眸盯著她,低低喚著:「鳳兒……」
「嗯……」聲音輕到不可聞,龍卿闕又是低低喚了一聲,「鳳兒……」勾著鳳卿丞脖子的手臂用力,鳳卿丞便貼了過去,整個人落盡龍卿闕的懷裡。龍卿闕的唇角貼著鳳卿丞的耳朵,熱氣燙的鳳卿丞的耳朵發癢,也不知道是龍卿闕呼出來的熱氣,還是水流飄上來的氣息。龍卿闕唇舌裹住鳳卿丞的耳垂,模糊不清的聲音聽上去甚是苦惱,「你為甚麼總是想要逃走……為甚麼……你是不是心底嫌棄我?」
「不是……唔……」龍卿闕的另一隻手尋到了鳳卿丞的嘴巴,手指探進她的口腔里,鳳卿丞說不出完整的話,銀色的絲線從唇角滑落,落進了水裡,融為一體。
「……哈……啊……龍兒……」龍卿闕抓握住鳳卿丞的手緩緩游弋,嘴裡輕輕應了一聲,「嗯。」
那一聲嗯的無限柔情,鳳卿丞睜開眼眸,瞧見了被情/欲控制住的龍卿闕臉色紅粉,媚眼如絲,那雙墨色雙眸里都是蕩漾的春水,一波涌著一波,蕩漾到鳳卿丞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