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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丞的電話響了很多次了,就在她的電話被掛斷一個小時後,子夜已過,那個家裡的電話回撥給她,鳳卿丞卻不想接了,她太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她不喜歡主動,卻不代表她樂於接受被動。
鳳卿丞看著電話響了掛斷響了掛斷,幾次之後,簡訊聲響了,內容:鳳兒,我在樓下。鳳卿丞看到簡訊彈簧一樣坐起來,直接跳到地上,涼涼的地板刺激神經,鳳卿丞一下子回過神,人也定在了那裡。鳳卿丞知道,但不想承認,她渴望龍卿闕。
又一條簡訊發過來,寫著:鳳兒,手機要沒電了,下來,我等你。鳳卿丞看著簡訊莫名的來氣,龍卿闕就不會說點軟話麼?到現在還這樣強硬!鳳卿丞窩火地坐在床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鳳卿丞的心在煎熬,她坐立不安,心裡掙扎,下去不下去,心裡的兩個人在對話。
「鳳卿丞,你到底因為什麼如此糾結?」
「當然是因為那個死面癱。」
「那龍卿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太多了啊,爽約,不接電話,神神秘秘,還老想著掰彎我!」
「那深層次的理由呢?她憑什麼就該對你毫無保留?掰彎?也是一個掰,另一個可以選擇彎還是不彎的。」
「……」
「答不出了?我來告訴你,你就是覺得她不夠在意你,你現在雖然不承認,但就是很在乎她,而你卻感受不到同樣的在意。」
「……」
「再深層次的說,你對她,已經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你對她,已經心動,別否認,你也無法否認,你喜歡她!所以你此刻糾結,明明想下去,卻礙著那些有的沒的所謂的尊嚴和架子不下去……」心底一個聲音嘶喊,鳳卿丞很想大喊一聲,這種掙扎太難受,太壓抑。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矜持不能當飯吃,不能陪自己一輩子,尊嚴和架子那些幌子撕破了,露出了一顆心,那上面寫著刻著誰的名字已經顯露出來!鳳卿丞模糊看清,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她和龍卿闕一起時她很快樂,哪怕是拌嘴,慪氣……苦澀中透著淡淡的甜蜜。這感覺是鳳卿丞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只因龍卿闕而起,也因龍卿闕而落,但她不知道,她對於龍卿闕是否具有這樣的唯一性……
鳳卿丞抓起外套,就往房外跑,看見電梯停在一層她等不及了,鳳卿丞直接從樓梯下去了,她跑的很快,她多怕她速度慢了那個人會像自己一樣不耐煩,會生氣,會離開……鳳卿丞氣喘吁吁站在樓梯口,白色休閒衫配西褲的的人回身。龍卿闕凝眸,淺笑,雙手向她展開,鳳卿丞懸著的心看到了歸屬,她跑過去撲進安心的懷抱,氣息都沒喘勻。
兩個人都沉默,龍卿闕動作溫柔地撫著鳳卿丞的後背順氣,鳳卿丞氣息漸勻,龍卿闕才鬆了懷抱,得以看見眼前的姑娘眼睛紅腫。
「你,哭了?」龍卿闕涼涼的溫度貼著鳳卿丞的臉頰,鳳卿丞難為情,看來有淚不流也是會憋壞眼睛的。
「沒有。」鳳卿丞否認,繼而問:「你們今天去哪裡了?連電話都不帶。」鳳卿丞隨著本意問出這個問題。
「去會個朋友,出去匆忙,電話忘記帶了,怕你擔心,所以我親自過來,當面和你說,讓你安心。」逆光,使得龍卿闕整個人好像被光籠罩,而那光是從龍卿闕身上散發出來一樣。鳳卿丞沒想到龍卿闕會回答的這麼快,龍卿闕在這裡還有朋友?難道?
「你不會是去見網友了吧?」鳳卿丞只想出這個答案,還是個讓人崩潰的答案,龍卿闕彎眉一挑,「網友?」
「不是網友?難道除了我,你在這裡還有認識的人?」鳳卿丞注意到龍卿闕的表情,似乎不是網友。龍卿闕腦子一轉,眯起眼睛問:「你在吃醋?」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她該慶幸,這姑娘知道主動探尋她的情況了,以往,眼前的人可是不聞不問。
「……」鳳卿丞有種被戳中的感覺,就像兩口子一樣,一會晚歸,一個追問為什麼要晚歸。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見了誰!」鳳卿丞把話題引了回來,龍卿闕抬手揉揉鳳卿丞皺著的眉頭,好聲說:「皺眉不好看,不要皺眉。那人想來你也認識,你想見麼?」
龍卿闕的話讓鳳卿丞更加匪夷所思了,她和龍卿闕難道還有交集?不能夠啊!「好啊!」鳳卿丞應允。
「嗯,那我該如何介紹你?」龍卿闕捏捏鳳卿丞的手指問,鳳卿丞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就正常介紹啊!」
「正常?那你是我什麼人?」龍卿闕抿了抿唇角,牽起鳳卿丞的手走到了旁邊的花壇區域,枝繁葉茂的樹木,還有開得燦爛的花朵將兩人身形掩住了。鳳卿丞才明了龍卿闕的意思,她感覺這怎麼有種設陷阱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鳳卿丞悶聲回答,這話雖有賭氣成分但鳳卿丞心裡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確切地說她很亂。
淡淡的笑意在龍卿闕臉上劃出迷人曲線,四手相握,龍卿闕緊了緊手心,溫柔地叫了一聲「鳳兒。」
鳳卿丞被這柔聲叫的腿一軟,心裡也是突突地跳,她是真的動心了吧?要不然怎麼光是聽見她的聲音就頭暈目眩,可是……鳳卿丞心裡嘆息,她不願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當拒絕變成了一種心不甘情不願,難道她只能選擇臣服於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