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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她體弱才會如此麼?」公孫夢未想不出,什麼人會在何時下手,她和花千凝幾乎沒有分開過。
「皇上言之有理,這確實是一個理由,千凝姑娘心無定力,邪念易入侵,但是……」胡太醫言語又遲疑,公孫夢未不耐煩,「有話直說!」
「是,皇上,卑職是想說,千凝姑娘的身子孱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按理來說,不會突然病倒的,」胡太醫抬眼瞄了一眼怒目而視的公孫夢未,低下頭繼續說:「所以,卑職在想,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存心如此。」
公孫夢未也是這般想的,讓花千凝回憶,是否有奇怪的地方,花千凝搖搖頭,「我在榮國寺,不是同皇上一處,就是同拜月一起,不過,倒是有一個小沙彌……」
「恩?」公孫夢未疑惑。
「我同拜月講話時,曾經有個小沙彌路過。」花千凝努力回憶,小沙彌的臉還是模糊,公孫夢未宣拜月進來,證實了,路過的小沙彌便是後來站起來回話的小沙彌。
「拜月。」公孫夢未勾勾手指,拜月忙貼耳過來,公孫夢未耳語幾句,拜月忙應道,「是。」拜月退出去了。
胡太醫的建議是花千凝需要休息,多做些滋補的湯,最好的是活動筋骨,強身健體,然後,每日心情愉快些,那樣,邪念自然退散。
花千凝倦得很,胡太醫一走,她便躺下了。公孫夢未也側著半躺,手輕輕撫著花千凝,花千凝不由得往公孫夢未身邊蹭蹭,兩個人離得更近。不知從何時起,公孫夢未成了她的一種安定,只要公孫夢未在,花千凝就會覺得萬事無妨。公孫夢未翹起唇角,淺笑望著她,「傻乎乎的,想什麼呢?」
「你才傻乎乎的。」花千凝不過是盯著公孫夢未的臉發了一會呆。公孫夢未也不惱,輕輕擰了花千凝的小嘴,「你就這張嘴不饒人。」花千凝作勢張嘴要咬她,公孫夢未也不躲,任由她咬了一口,花千凝故意嫌髒似地呸了兩口,很小孩子氣,惹得公孫夢未心裡想笑,這人還是醒著時最為動人了,「你再睡會,一會起來用早膳。」
花千凝抬手拉了拉公孫夢未的肩頭,「你也睡會吧,眼睛裡都有紅色絲了。」公孫夢未暖心,嗯了一聲,也躺下了。在公孫夢未的懷裡,花千凝很快睡過去了,公孫夢未只是閉著眼睛,無法入睡,腦子裡在一遍遍過目從出宮到離開榮國寺這一路發生的事。
想來想去,除了慧能,最為顯眼的人,便是玉姝。公孫夢未緩緩睜開眼睛,眯著眼眸,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了。
☆、第69章 要殺了你
待花千凝睡熟,公孫夢未起身,到了御案旁落座。祭月觀察著動靜,見皇上出來了,進到裡頭,從衣袖裡拿出甚麼來,「皇上,這兒有書信一封。」
「幾時送到你手裡的?」公孫夢未沒接,卻也猜到是什麼內容了,定是公孫錦回京的書信。
祭月附耳過來,「大內密探路人甲查探過,書信昨日就送到了,太后娘娘已經看過了。」公孫夢未挑眉,「哦?」公孫夢未拽過書信,分明是密封的模樣。公孫夢未仔細翻看,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有開啟過的痕跡。
「除了太后娘娘,還有誰看過?」公孫夢未盯著信問,祭月壓低聲音說:「路人乙說昨日長公主如意曾去給太后娘娘請過安,按時間掐算,正是書信送到坤泰宮的時候,不知道……」
「只這一封書信送進宮?」公孫夢未有些懷疑,公孫如意怎麼說都是公孫錦的親妹妹,怎麼也會該知會一聲的吧。
「確實只這一封書信……」祭月話語頓了頓,「這是卑職早上拿到的書信,這會兒都中午了,卑職再去問問情況。」
「恩,你先退出去吧。」公孫夢未展開書信,內容無非就是虛假的阿諛奉承之詞,公孫夢未輕笑,在外幾年,公孫錦竟然還會服軟了,雖然不見得是心服。書信最後的內容讓公孫夢未目光頓住,寫著:西域盛產美人,微臣得一奇美女,有心孝敬皇上……
呵,她喜好女子之事,都傳到西域去了,公孫夢未倒要看看,公孫錦罐子裡賣的什麼藥。拜月出去忙了小半上午,回來後,立刻向公孫夢未復命,祭月心疼她,端著茶水就在門口等著給她喝,可只見拜月和皇上耳語半天,不知道在說些個什麼,樣子都是極其嚴肅。
「面上把人撤了,內底讓大內侍衛繼續嚴守。」公孫夢未斂眉命令,拜月點頭,「是。」
「你瞧,榮親王公孫錦送來的書信,聽祭月說只送來這一封。」公孫夢未是有意想問拜月的看法,拜月低眉,冷冷地說:「書信是可以只送一封,誰知道口信傳了多少。」大內密探路人甲送來書信的事,拜月也是知情的。公孫夢未淡笑,果然啊,拜月要比祭月那個呆子心機深多了,笑了笑,說:「對於玉姝,你也傳我手諭,讓他們也暗中留意。」拜月領了命要退出去,公孫夢未昂首,「拜月,朕知道你不貪財,也不好什麼,若是有想要的,告訴朕。」
「皇上,卑職別無所求,只求和祭月長相廝守。」拜月倒也坦誠,「祭月嘴笨心實,卑職擔心她日後早晚會闖禍,若是真有那日,拜月想求皇上能饒恕她。」拜月說著,跪了下來,祭月聽不清裡面說的什麼,眼見著拜月跪下,以為是犯錯要被罰,冒冒失失跑進來,「皇上……」
「你慌慌張張進來做什麼?」公孫夢未故意素著臉,祭月手裡還端著茶杯,「茶水是給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