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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孩子都兩歲了。」屠蘇巴巴地說，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我這是身體在你旁邊，心都被你打入冷宮了。」
「……」如意放下書，「好端端的，又胡言亂語。」
「你說，你嫁不嫁給我？」屠蘇有時候真想以死逼婚，但是，婚事大喜，以死相逼，悲壯不說，不吉利。
「不嫁。」如意乾脆利落的答覆，屠蘇受挫，黯然傷神地坐在一旁，越想越不是滋味。對於如意的心思，屠蘇始終摸不透，說不喜歡她吧，也會和她有些親密的動作，說喜歡她吧，那份親密也僅限於親親抱抱，若是談及到婚嫁，如意都是拒絕得斬釘截鐵。屠蘇想著，眼圈就泛紅，怕如意瞧見她這副模樣難受，便起身，低聲說：「我先回臨水閣了。」
「蘇兒。」如意在她身後喚道，屠蘇站住，卻沒有轉身，等著如意說下一句話。半晌，都沒有聲音，聽見腳步聲，到了她身後，如意望著屠蘇纖瘦的背影，伸出雙臂，圈住屠蘇的腰肢，輕語：「蘇兒，不如，我娶你。」
誒？嗯？她聽到了什麼？屠蘇不可置信地轉身望向如意。如意看見一雙泛紅的淚眼，抬手輕柔地擦拭，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你方才說、說的什麼？」屠蘇聽得很清楚，但就是無法相信她聽見的那句話，如意是不是被什麼鬼怪附體胡言亂語啊？
「我說，我娶你。」
「為什麼不是我娶你啊？」屠蘇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還是繃著，很是計較如意的說法。如意唇角翹起，彎著眉眼，「不為什麼，所以，你到底嫁，還是不嫁？」笑意漸褪，「你若是……」
「嫁嫁嫁！」屠蘇生怕如意會反悔，本就是同為女子，誰娶誰嫁又何妨，反正啊，到了床上，在上面的人，一定是她，能吃到如意才是正經事。
盛元二十一年，長公主與郡主大婚，舉國大慶。兩年後，郡主誕下一女，名為屠秀。
「秀兒，你別亂跑啊！」公孫芷在後面緊緊追趕，「你不要生氣了，我不和其他人玩了，你等等我。」
「我討厭你，每次都騙我，我要去告狀。」屠秀跑得不穩，幾步便摔著了。跟在後面的嬤嬤丫鬟趕緊跑過來，「你們放開我！不要碰我！」屠秀齜著小白牙要咬人。
「都放開她。」公孫芷到了跟前，把人抱在懷裡，兇巴巴地吼：「她是我的，不准你們碰她！」屠秀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抹在公孫芷身上了。公孫芷絲毫不介意，嘟起小嘴，「給你親親，不哭了，好不好？」屠秀也揪起小嘴，親親公孫芷的唇，還不忘提醒公孫芷，說：「你說過的，長大後要娶我，不能騙我。」
「嗯嗯！」公孫芷連忙點頭，有記憶時，心底眼底都是秀兒，初見時，便覺驚艷，再見時，一眼萬年。那時，公孫芷就想，等我長大了，做了皇帝，一定要娶你，立你為後。
☆、第134章
「皇阿瑪，嗚嗚。」公孫夢未剛下朝，小公主公孫芷就撲到她懷裡大哭，公孫夢未俯身抱起公孫芷，親親她的小臉蛋，心疼地問：「芷兒這是怎麼了？」
「嗚嗚，皇額娘打兒臣手心惹，好疼。」公孫芷抽泣，兩隻小手攤開，掌心通紅。公孫夢未心疼夠嗆，忙哄著：「芷兒乖，芷兒不哭，皇阿瑪給你吹吹。」公孫夢未連著吹了幾口，公孫芷的哭聲小了點，「芷兒，皇額娘因為什麼打你啊？」公孫夢未是發現了，花千凝比蕭太后還嚴厲，尤其在教育孩子的方面，幸好她不是花千凝的孩子，要不然，天天被打的估計就是她。
「嗚嗚，皇額娘讓兒臣背書，嗚嗚嗚，可那字好多啊，兒臣背不下來。」公孫芷不喜學習，偏偏花千凝看得嚴。公孫芷才十歲，依著公孫夢未的意思，等再大點學習就好了。花千凝自然是不依，倆人為此還鬧到蕭太后跟前，蕭太后也心疼公孫芷，就這麼一個寶貝，都不知道要怎麼疼了。蕭太后的意思也是可以等等，花千凝臉一冷，「等是最浪費時間的事，現在不學，等日後性子玩野了，有心想學都學不來了。」
花千凝態度堅決，而且說得也在理，公孫夢未和蕭太后只好退步。公孫芷每日被逼著學習琴棋書畫，背誦四書五經，學不好就會被責罰。公孫芷一天最快樂的時間，估計也就是傍晚和屠秀一起玩的時間了，越是被逼著學習，公孫芷就越想找屠秀玩，每天就指望這個盼頭了。
公孫夢未抱著公孫芷進了寢宮，花千凝正在御案前翻閱奏摺。早之前開始，花千凝不累的是時候，會幫公孫夢未看些奏摺，並分文別類，難處理的，重大的，花千凝依舊是留給公孫夢未處理。公孫夢未因此是輕鬆了不少，見公孫芷還哼哼唧唧地哭，花千凝斂眉叫道：「都多大了，還讓皇阿瑪抱，自己下來走。」
公孫芷抱得更緊，瑟縮在公孫夢未懷裡，嘴裡還嗚嗚地嗚咽，很怕花千凝的樣子，「不妨事，是我想抱她。」公孫夢未拍拍公孫芷的後背，嗔道：「你未免太嚴厲了，芷兒都被你嚇到了。」
「嚇到？她膽子可大著呢。」花千凝生的孩子，她能不知道，孩子聰慧，也會玩些小把戲，輕輕打一下，她哭得好似被重罰一般，還知道使苦肉計呢。現下不也是麼，乾打雷不下雨，花千凝早就識破公孫芷的小伎倆了。
「芷兒，皇阿瑪陪你一起學四書五經，好不好啊？」公孫夢未但凡有時間，都是陪著這娘倆了，公孫芷眼尖地瞥了一眼花千凝，見皇額娘肅著一張臉，便立刻扭頭不再看，嘴上卻也說道：「嗚，兒臣自己學就行了。」這話很口是心非，但也沒轍，因為皇額娘說了，不准她依賴任何人，要學會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