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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完顏玉和方冉冉一起吃早飯時都顯得心不在焉,方冉冉拿眼睛瞄了幾次,完顏玉都木然地喝著牛奶,時而還傳來幾聲嘆息,眼神里也開始現出憂鬱之色。幾許惆悵掩不住,明顯是少女懷春,思念情郎的徵兆啊!方冉冉想對方曉曉豎拇指,方曉曉,你成功地把皇族拉偏了軌道,這孩子要得相思病了吧?
「皇族,今晚有活動,白天你可以自由活動,但晚上不要缺席!」方冉冉擦擦嘴角囑咐,這孩子一碗牛奶要喝到下個世紀麼?她這早飯都吃完了,人家還在喝!
「嗯,好的。」完顏玉低頭應了一聲,有點無力。方冉冉又說:「今晚可以休閒些,但稍微正式一點。」
「嗯,知道了。」完顏玉還是很乖地答應,方冉冉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把一個活人快變成木頭了。只是,方冉冉突然覺得她不太習慣了,這孩子還是倔強點好,那說明她正常。
白天,完顏玉就窩在賓館裡,姚舜禹打她電話,她看了一眼,沒接,沒心情,不想說話。完顏玉對什麼都沒心情,她想一個人呆著,誰也不要打擾她,她想捋順一些事情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捆綁的不能動彈,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救贖。能救她的人只有一個,她的神,方曉曉,也許大神生氣了,失望了,放棄了……大神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失望放棄也是常理,她自己不也是一鼓作氣嗎?不用再而衰,更不需要三次就力氣已盡……完顏玉覺得累,她太在意大神,超過所有。因著這份在意,完顏玉鼓起二次勇氣,發了信息給方曉曉,「姑姑,我想你了。」確實是思念這個人,她只要回一個字都能解她相思。這一句發出去,完顏玉莫名辛酸,眼裡也有了眼淚。大神不是問過她是否會想念她,是否會告訴她的麼?這不算突兀,完顏玉擦擦眼角。
可惜,一小時過去了,完顏玉什麼都沒收到。這封簡訊也石沉大海,完顏玉的心涼透了,徹底沒勁兒了。
姚舜禹又撥了好幾次,完顏玉都沒接,最後姚舜禹發過來一條簡訊,「師妹,我現在到你賓館樓下了。」
完顏玉只好起了身,大概收拾了下出去了。姚舜禹一臉的陽光笑容,在配上晴朗的天氣,完顏玉感覺好熱好刺眼,她都不想站在陽光下了,所以完顏玉就站在賓館玻璃門後望著姚舜禹。
姚舜禹見完顏玉站在那不動,他兩條大長腿幾步就邁進了賓館,還好笑地說:「你這是躲著我啊?」完顏玉悶悶地搖搖頭,姚舜禹摸摸下巴,沉思一樣說:「沒理由啊!我們才見過一面而已,久別重逢,怎麼也應該是期待的吧……」
「師兄,你找我什麼事啊?」完顏玉打斷自言自語的姚舜禹,臉上儘量擠出一個笑,不能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她對別人的態度。其實,已經影響了,而且很大,完顏玉不知道她現在笑起來有多麼的言不由衷。
「不是說要後補禮物給你麼,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姚舜禹就和完顏玉站在大廳里講話,完顏玉在聽到這句話時,一點欣喜的表情都沒有。姚舜禹的視線不時地俯視掃過完顏玉,完顏玉拽著衣服的邊角,好半天仰起頭,黑漆漆的眸子看向姚舜禹,孩子一樣巴巴地問:「什麼願望都可以麼?」
姚舜禹瞬間心軟,這小孩樣兒,他怎麼拒絕得了。
☆、悲喜交加
姚舜禹不由自主地點頭,他覺得幾年沒見,這孩子看起來沒變,卻又變了,她還是會有很多小女生特有的姿態,但似乎心事越來越多。女孩的心思都說不能猜,但姚舜禹不需要猜,他知道他的小師妹是為情所困。重感情的人多是如此,金錢方面她們會很隨意,能讓她們介懷的只有感情。對於完顏玉這個小師妹,牽絆她的會是愛情還是友情?二者選一,姚舜禹選前者,沒有理由,只是那樣感覺,而他的感覺一向準確。
完顏玉低頭想了好一會,仰頭輕聲問:「那你能讓方曉曉的作品獲勝麼?」她覺得脖子仰的好累。
「你對方曉曉沒信心?」姚舜禹兩條有型的黑眉毛挑了一下,參展作品日方讓姚舜禹看過的,他覺得方曉曉寫的不錯。完顏玉搖頭,大神那麼優秀,怎麼會沒信心,只是,她一下子只想到了這個,她希望大神可以戰勝所有參展競爭者。
「呵呵,那你還拜託我這個。」姚舜禹這一句說出來,似是不滿完顏玉不知珍惜機會。完顏玉笑笑沒做聲,好累啊!完顏玉覺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她是不是病了?
「你……和方曉曉是什麼關係?」姚舜禹凝眉,問了一個讓完顏玉想躲又躲不開的問題,什麼關係?她也不知道,以後還會有關係麼?她也不知道。眼見著完顏玉的情緒越來越低沉,姚舜禹只能避開這個話題了。
「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還以為我是討債的,這麼沒力氣就回去休息吧,晚上咱們再見。」姚舜禹實在不忍心了,這孩子怎麼跟丟了魂一樣,不是愛情那就怪了吧?只是那人會是哪一個?
姚舜禹憐惜地拍拍完顏玉的頭,說「回去吧!」完顏玉就轉身往回走,姚舜禹說什麼她根本沒聽見,像失聰一樣。完顏玉看看手機,依舊沒有消息,完顏玉只剩一個想法,大神真的不要她了,想到這,眼淚就一點一點從她眼裡溢出,心疼了,她對大神真的有愛了吧?完顏玉沒意識到她對方曉曉有愛時,她還可以自我治療恢復,現在所有的方法都不管用了,沒有藥引,其他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