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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曉也寫的差不多了,就回了房。完顏玉還在睡著,睡得似乎不太安穩,方曉曉換了個睡衣的功夫,完顏玉翻騰了好幾次。
方曉曉躺下後,完顏玉的爪子劃拉幾下,腿壓住方曉曉,手抓著方曉曉的睡衣睡得安穩了。方曉曉眼睛實在疼,只能閉上休息,但睡眠就是很遠,過去、現在和將來混在一起讓方曉曉頭疼。方曉曉把完顏玉拉近,身體貼著身體,她能感覺到完顏玉身上暖呼呼的,胡思亂想著方曉曉也睡過去了。
天亮,完顏玉先醒的,她發現自己的爪子拽著大神的睡衣,身體也緊緊貼合,完顏玉的心又開始糾結。睡了一覺,腦袋清醒了不少,完顏玉細細地回想她和大神之間的種種,從開始串聯到現在,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她不敢相信,但卻無法否認,她的大神待她真的很好,想想她和大神的對話,完顏玉甚至想到她問陸堯的那個問題,「大神最聽誰的話?」
完顏玉到現在還記得陸堯看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白痴,那個問題的答案不就是自己麼?大神處處照顧她、遷就她,她說她要參加年會,大神就教她韓語歌,還特意找人教她舞蹈;全公司的人方冉冉都不派,專門派她和大神聯繫;連陸堯都怕大神,但大神卻寵著她……這一夜,一小時的吻,一場大哭,完顏玉突然開竅了,就像是走入一條充滿幻象的迷宮,她突然看到了出口。完顏玉摸著自己的心口,正在劇烈地跳動,大神喜歡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她進入公司麼?但那時候大神還不認識她啊!完顏玉完全想不通,她又換了個方向,問自己:完顏玉,你又是什麼時候對大神有了愛戀而不是單純的仰慕?完顏玉也不知道,她只是感覺好亂,是不是正因為自己對大神也有愛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接納了戚悅和師姐的感情。
完顏玉胡思亂想,電話突然響了,完顏玉悄悄從方曉曉懷裡爬出去拿電話。完顏玉動作很輕,但方曉曉本來睡得就不熟,所以也醒了,懷裡的人不在了,方曉曉的心忽地下降。
完顏玉接了電話,來自方冉冉,告訴她準備一起出差。完顏玉一頭霧水,方冉冉把去上海的事大概說了,完顏玉只好應下。
「親愛的,怎麼了?」方曉曉皺著眉頭問,「大人讓我今天和她去上海出差。」完顏玉解釋,一說話她發覺舌頭好疼,忍不住皺著眉頭捂住嘴巴。
「怎麼?」方曉曉舒展眉頭,儘量做開心樣子,她想多看看眼前這個人,也許以後會見不到了,可為什麼她皺著眉頭看自己,那麼不想看見自己麼?完顏玉沒有躲開方曉曉的視線,而是怯怯地迎了上去,但臉卻是透著紅潤,低聲說了一句:「姑姑,我舌頭疼。」
方曉曉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裡難受的勁兒因為這個解釋緩解了不少。估計是昨晚接吻接的太久了,其實,方曉曉的舌頭也有點疼。這些都不是重點,方曉曉發覺,她的小萌物好像……好像比昨晚鎮靜不少呢,莫非真的因禍得福?方曉曉有了期待。
「休息下就好了。」方曉曉淺笑也跟著起了,完顏玉幾乎是下意識地過去壓住她,像以往關心她那樣說:「你再睡會!」
「我去做飯,你吃了早飯再走。」方曉曉出了門,完顏玉心頭泛起甜蜜又有些慌亂,這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大神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平庸的自己,她是不是喜歡錯人了?
方曉曉心情莫名的愉悅和輕鬆,她沒想到完顏玉第二天會依舊稱呼她為「姑姑」,而且還會那樣關切地說讓她多休息一會,雖然能看出彆扭但至少沒害怕沒逃跑,小萌物是不是接受了她?明白了她的那份苦心?
完顏玉趴在被子上,左滾滾,右翻翻,心裡萬分複雜,有一個真相就關在她心裡的潘多拉魔盒之內。完顏玉已經猜測出那盒子裡大概是什麼了,但她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打開那個魔盒才好,她站在盒子旁邊轉來轉去,百爪撓心。完顏玉的內心情感現在很豐富,但是也很亂,她意識到她的神很有可能喜歡她,而她對神的喜愛又歡心又憂慮……到底,她該如何是好,她愛她的神,但完顏玉從未想過,那會是愛情,更讓她始料未及的,那顆最閃亮的星星也鍾情於她。完顏玉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不是做夢,會不會是自己猜錯了?畢竟大神還沒直接對她說,「我愛你」,當然,學韓語那會占便宜的不能算。
完顏玉想到這,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偷偷登陸百度知道,把大神之前教她的那句話進行提問,她要看看,那句話到底是不是說對方優秀的意思。完顏玉帶著不確定的心,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昨晚那個吻,不知道該如何談及那個吻,她不是主動的人,在大神這更是習慣了被動接受。如果大神不主動提及,完顏玉打算在她確定大神是否對她有意思之前要慢慢地打開那個魔盒,也算是給自己一個緩衝時間。如果能夠確定最後結果,完顏玉想,她也許會勇敢很多,不管那結果是什麼。曖昧不清最讓人難受吧?難受的不止自己,也許還有她的神。
完顏玉隔幾秒鐘就去刷自己的提問,但始終沒人回答。方淺淺這時候在門外叫她,「小萌物,出來吃早飯咯!」方曉曉怕完顏玉會彆扭,特意讓方淺淺去叫的。
「除了粥,主食想吃什麼?」方淺淺擺放餐點,開始介紹,「有餃子、包子、饅頭……嗯……」方淺淺說了幾個稍微停頓,她納悶完顏玉一個都不想吃啊,就說,「麵條……」她故意拉長尾音,完顏玉這時候接過話茬兒,「我吃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