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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到底要怎樣?」完顏玉要給跪了,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委婉,誰能告訴她,戚悅到底是什麼意思?完顏玉又問了幾次,戚悅扭捏了半天才說,「我是想讓你幫忙……」
完顏玉挑眉,挑了半天戚悅還是沒動靜,完顏玉抽搐,忍不住暴脾氣,吼道:「姑奶奶!你倒是說啊!」
「你凶什麼凶?」戚悅吼的更大聲,眼圈都要紅了。完顏玉趕忙說:「好姐姐,我錯了,你別哭啊!」戚悅是完顏玉見過最能哭最會哭的人了,那眼淚說來就來。不過,完顏玉也惡趣味,她才不會說,戚悅哭的時候都很萌。
戚悅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還嗚咽地數落完顏玉,「人家千里迢迢來投奔你,還沒說什麼,你就吼我,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戚悅自動開啟瓊瑤模式。
「額,咳咳,我是著急想幫你嘛,你說吧,嗯?」完顏玉哄小寶寶一樣哄著,戚悅才抹去眼淚說:「我是想讓你幫忙說服師姐的。」
「師姐?」
「嗯,陸堯。」
完顏玉更加不解了,問為什麼,戚悅說:「我想住師姐家裡,她不同意。」
「……你不是說投奔我麼?」完顏玉又不傻,臉黑了。敢情戚悅是奔著師姐來的,自己這兒就是個中轉站,她還好意思大吼大嚷!
「你到底要不要幫嘛!」戚悅耍起脾氣,完顏玉拍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要急啊,這忙要怎麼幫啊?從來都是她聽師姐的話,師姐根本不聽她的。完顏玉一想到這,就想起個大人物來,她的萬能之神啊,大神是師姐懼怕的人。忙可以幫,但完顏玉得弄清目的,問了半天,戚悅都只說,師姐家位於市中心,找工作方便,而且陸堯是她的偶像,她想和偶像多一些接觸。完顏玉聽著覺得有道理,傻傻的點頭答應了,戚悅的心情估計和她想親近大神是一個道理。
完顏玉當然不會直接去找方曉曉,大神那麼忙,但凡自己能解決的,完顏玉絕對不麻煩別人。完顏玉就先給陸堯打了電話,說:「師姐,人家戚悅也就是暫時借住你家,你就幫幫忙唄。」
陸堯無語,完顏玉繼續說:「戚悅說她會付你房錢的,你就同意吧!恩?」
「同意個P,小丸子,我發現你怎麼就不干好事呢!」陸堯咬牙切齒大罵,完顏玉哼哼地說:「我就是在做好事。」本來就是,她幫助朋友完成心愿這不是助人為樂麼?
「我問你,你沒問問戚悅為什麼想住我家麼?」陸堯炸毛,想咬死電話那頭的小丸子。
完顏玉把戚悅說的話重複一遍,陸堯徹底無語,賭氣地問:「她說你就信了?」
「不然呢?」完顏玉反問,一臉的純真。陸堯咬牙忍了半天吐出一句,「小丸子,我好想掐死你!」完顏玉甚至能聽到陸堯咬牙咯吱吱的聲音。
「你說誰要是喜歡你,是不是會被你氣死?」陸堯問,完顏玉聽的一愣,腦迴路開始逆行,師姐這話是不是在暗示她什麼?那是什麼呢?
「小丸子,你不許再跟我提戚悅,有能耐讓她自己說服我,你忙好自己的事吧!」陸堯掛了電話,戚悅一看完顏玉的表情就知道是沒成。完顏玉不知道該怎麼說,陸堯電話里說的話戚悅也聽到了幾句。戚悅氣鼓鼓的,抹去眼角殘餘的淚,下了床就說:「我就蹲在她家門口,她一天不讓我進門,我就不動。」
完顏玉還沒來得及攔,戚悅就出門了,什麼都沒拿就出去了,完顏玉徹底呆愣。戚悅和她好像不太一樣,完顏玉是想親近大神,但她從未想過住進大神家裡。完顏玉的衣物全洗了,她只好去翻戚悅的包,好不容易找出她的衣服,揣著自己的錢包出了門。這時間杭州晚上還是有點冷,戚悅就一個單衣。
完顏玉坐在計程車上,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光,她想到了什麼,發信息給陸堯問:師姐,戚悅是不是喜歡你啊?不一會陸堯的簡訊帶著濃濃火藥味過來了,「你才知道!白痴!」完顏玉又深度思考,猜測到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繼續問:師姐,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這次陸堯回的慢了些,但火藥味劇增,「誰喜歡你!白痴一個!誰喜歡你誰是二貨!」陸堯是二過,不過,恩,方曉曉瞬間變二貨才是重點,陸堯都快被完顏玉氣死了,就知道瞎幫忙。
完顏玉看的直鬱悶,她真想回,「你才二貨呢,你全家都二貨!」不過她不敢,心裡埋怨戚悅的不坦誠,根本沒有求人的誠意。完顏玉還在計程車里罵戚悅,陸堯的信息再次過來「小丸子,你怎麼不攔著戚悅,想凍死她博取我的同情麼?這招沒用,你趕緊帶她回去!」
……完顏玉頭大,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過不上。完顏玉到了陸堯家,見到了瑟瑟發抖的戚悅,眼睛紅紅的,好像又哭過了。完顏玉嘆氣,心裡不忍心了,把衣服披在戚悅身上,說:「戚悅,我都知道了。」
戚悅羞愧,臉埋在膝蓋之間又哭了,低聲說:「對不起,玉兒,我怕你會看不起我,我不想連朋友都失去……可我從大學就開始喜歡師姐了……這次我就是為了師姐才來的,她不讓我來……」戚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完顏玉眼淚也止不住了,抱著戚悅在門口哭開了。陸堯在裡面聽的一清二楚但她就是沒有勇氣開門,她知道開門意味著接納。
完顏玉和戚悅在陸堯家門口痛哭,鄰居聽見了就出來埋怨,完顏玉大吼:「又不是你家地盤!」完顏玉這點特別好,為了朋友她都敢出生入死,非常講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