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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你和那個姑娘?」藍媽當晚給藍羽打了個電話,袁希正在洗澡,藍羽看看浴室的門,知道母親想問什麼,「媽,我現在是順其自然。」
「那藍希呢?」藍媽緊接著問,藍羽沉默了片刻,「媽,我和藍希做回姐妹,你應該開心,不是嗎?」
「你們做不做姐妹,與我而言,不是最重要的,我只希望你們都開心。」藍媽很惆悵,她真是矛盾,當初她非要分開她們,現在呢?這兩個人相互折磨,最痛苦的人除了她們自己還有一個,那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藍媽要承擔雙份痛苦。
藍羽在電話那頭,笑的有些苦,有些無可奈何,藍媽繼續說:「我知道你還是喜歡藍希,這個姑娘很像藍希,連性格都像。」
「是嗎?」藍羽條件反射地問了句,藍媽提高分貝,「可不是麼!這個姑娘看著性格溫順,但一看骨子裡就是倔強的人,她的溫順都是有條件的,她聽話,是因為喜歡你……」
「媽……」藍羽不想再聽,「我的事,讓我自己做主吧。」
「可是……」藍媽有些心急,藍羽見袁希已經出來了,「媽,我先掛了。」藍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良久的沉默。
「小羽,水放好了。」袁希裹著浴巾,漂亮的鎖骨露在外面,藍羽坐在沙發上,袁希走過去,坐在藍羽身邊,亮閃閃的眸子看著藍羽。
藍羽抬手摸摸袁希的頭,洗澡去了,袁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藍羽,她渴望親近,什麼時候能和藍羽更近一步?
轉眼,就是年關了,袁希不得不回家過年,臨分別時,袁希哭成淚人,說什麼都不肯走,甚至把票撕了。藍羽一下子火了,袁希才又買了一張票回家,幸好離得近,票多。
最後,袁希上車前可憐巴巴地扯扯藍羽的衣角,「年後,我能早點回來麼?」藍羽點點頭,小姑娘又仰著頭,羞澀地索要藍羽的吻,藍羽略微遲疑,小姑娘晃著她的衣角,哀求:「一下下嘛,就一下下……」
藍羽抱住袁希,在她的耳邊留下一吻,袁希不滿足,還想要更多時,藍羽抽身離去,揮揮手告別了。
可以很曖昧,但能走到愛情的路上麼?看著一步三回頭的袁希,藍羽的心頭沉甸甸的,她這是在做什麼?她是不負責的人麼?
過年當天,藍羽自然是要回家的,藍希是否回家,她沒問,也不想知道。家裡的年貨早買齊了,藍羽回家路上路過一家超市,她在紅彤彤年味十足的超市里站著,不知道該買點什麼,超市下午就關門了,現在不買,就沒得買了。
藍羽給家裡打電話,藍媽喝令,「不許買,什麼都不要買!」藍羽笑笑,「嗯,我看看,隨便買點什麼。」
「家裡什麼都不缺,你有喜歡的,就買些,然後早點回來。」藍媽急切地催促,藍羽應聲,掛了電話。
家裡,藍媽收了電話,回身看看一旁的藍希正玩弄手指,「藍羽一會就回來了,你下去接接。」
藍希起身就下樓了,就要見面了,心裡怎麼這麼虛?藍希一步三搖,心裡百感交集,終於整理好一切,準備好一切了,藍羽,我回來了。
藍羽離很遠的位置,就看見了一個人,高挑的個子,棕黃色的捲髮,一身黑色長款的風衣,襯得身形修長迷人……怎麼不凍死她!風衣有點單薄,藍希看樣子是冷了,正低頭搓著雙手。
藍羽走過去,目不斜視,看都沒看藍希一眼,藍希眼看著一抹白色從身邊飄過去,還留下一縷香。
「喂!」藍希心中演練的各種版本全沒用上,藍羽頭都沒回,藍希急得又喊了一聲,「喂!」然後緊接著加了句,「習習!」嗓音都抖了,不知道是不是凍得。
藍羽駐足,側身,回眸,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人,心裡還是疼惜,暗罵凍死你得了,嘴上淡漠地說:「怎麼?」
☆、第130章 偷親
看看藍羽這寵辱不驚,風雨不變的表情,藍希就鬱悶,這張臉,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但著迷程度從未減少過一分。
藍希鬱悶一瞬,調整好自己,心裡給自己打氣: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傻蛋了,是市醫院的一名正式的醫生,還是個別人眼裡非常優秀,年輕有為的醫生!藍希鎮定後,「我下來幫你提東西。」
「不用。」藍羽看到了藍希臉上的神色變化,雖不知道藍希在想什麼,藍羽能想到藍希是調整好了心情。
藍羽扭身繼續走,藍希急了,伸手去搶藍羽的東西,藍羽回過神,手裡空空如也,藍希晃晃手拎帶,「什麼東西?」
「果凍。」藍羽跟在藍希後面,藍希的大長腿邁兩個台階都輕鬆,不過她得等藍羽。藍羽望著高高瘦瘦的身影,聽見藍希還在驚喜地說:「正好我也想吃呢!」然後就聽見嘩啦啦的聲音,藍希樂顛顛地說:「嘖嘖!是我最愛的!」一種臭美到天上的語氣。
藍羽晃神,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曾經最熟悉最貼近彼此的時候,小孩子沾沾自喜的模樣。藍羽抿著嘴角笑了笑,低著頭繼續走路,她買的不是故意挑藍希最愛的,而是她們最愛的口味一樣。藍希,只能是藍希,她們之間,只是姐妹,此刻突然和藍希重逢,藍羽心裡竟然不曾為藍希泛起一絲異樣的波動,看來修煉終於有了效果。
到了家,藍媽歡喜的不行,再看到這兩個孩子毫無許久沒有聯繫的疏離,藍媽更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