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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呵呵。」藍希眼裡的目光有些玩味,她知道了藍羽的心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陪小朋友玩玩是可以的。藍希不知道,袁希是比她大的,但心智上,袁希還真不一定比藍希成熟。
「你敢把我怎麼樣!」袁希昂起頭挑釁,敵意滿滿,明明很柔弱,卻又裝強的樣子讓藍希看著有幾分心疼,越看越有她曾經的樣子,所以袁希的敵意,她並沒有回以敵意,反而是笑了笑,斂去剛才的玩味,「我不敢,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挺喜歡你的。」喜歡曾經的自己,所以喜歡現在的袁希,除了討厭,多了第二種情感。
袁希眼神疑惑,覺得眼前這人太善變,不過還是鄙夷,「我不稀罕,我只喜歡藍羽。」
「哈哈!那可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藍希看著袁希表現出來的厭惡,想到自己因為喜歡藍羽,只喜歡藍羽而討厭其他人,更覺得這個袁希太可愛。
這時候藍羽恰好出來拿東西,倆人一起扭頭,藍希哈哈大笑,「習習,這姑娘怎麼這麼可愛,我也喜歡她!」
「呵呵,是吧,她確實可愛得很,要不然我也不會喜歡。」藍羽笑著回答,目光滑向袁希,袁希愣愣地看著藍希,繼而含情脈脈地望著藍羽。藍羽說喜歡她?袁希不敢相信,但確實聽到了,而且旁邊的藍希還故意說:「好姑娘,開心壞了吧?習習喜歡你。」藍希的笑聲,還有藍羽的笑臉,突然變得刺耳刺眼。
「你閉嘴!」袁希紅著眼圈吼藍希,她不傻,她讀出來了,藍羽對她的喜歡不是愛人的喜歡,袁希覺得諷刺,她在藍羽眼裡是不是一直都只是個玩物?袁希眼含淚水望向藍羽,悽苦地問:「小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我也知道疼的,我是很聽你的話,但不代表我沒脾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話語到了後面,仿佛變成了自言自語,越來越凌亂。
藍羽手裡還端著盤子,步子要邁過來,藍希沖藍羽搖搖頭,更快一步到了袁希身邊,袁希突然驚醒,「你要幹什麼!」
「噓!」藍希溫和地笑,輕聲噓過之後,輕聲說:「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不聽!」袁希狠狠拒絕,這個姑娘真不乖,藍希心裡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不聽話的小孩真討厭,但是……她自己好像……曾經的自己一定也很讓人討厭。
「故事是關於藍羽的,她肯定沒告訴過你。」藍希像哄小孩一樣,「你喜歡她,肯定會喜歡聽跟她有關的事,保證是真人真事。」
袁希別過頭,不去看藍希,但言語上沒拒絕。藍希開始講故事,她能講什麼,無非就是她和藍羽之間的種種,當然更側重於她對藍羽的感情,那是她自己的感情,她清楚。
袁希的注意力最終全部落到了藍希的話上,不得不說她為這份感情動容,比起自己所謂的喜歡,怎能敵得過她們之間這些年的情感糾葛呢?
藍希和袁希的位置離廚房很近,藍羽站在廚房門口,倚在門板上,雙臂交疊置於胸前,目光落在咕嘟咕嘟的鍋上,耳朵卻捕捉著那個孩子的聲音。
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人,但聲音又和以前不盡相同,她說話不會像以前那樣急躁了,語速平緩低沉,動情之處聲音會微微發顫……藍羽緩緩閉上眼睛,世界裡都是藍希的聲音,捲毛,我太久沒有用心傾聽過你的聲音了,而你也太久沒有對我訴說過衷腸了,要用多久,才能把我們空白的七年寫滿呢?
「沒有人知道我心裡的感受,我就像是在做夢,從美夢中驚醒也就算了,還直接落入地獄,有人告訴我,我對她不是姐妹,而是戀人,呵呵,那時我都不敢照鏡子,怕看到一個變態,我怎麼那麼噁心,她對我好,我卻在意淫著她的身體,我對她的占有欲最強,我那個時候就有一個念頭,除了藍羽,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而我也不允許別人喜歡她,接近她……現在想想,我多幼稚,我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她比我大,顧慮很多,我根本不能理解……」藍希還在講,藍羽出現了,手隨意搭在門框上,淡聲說:「可以吃飯了。」
「姑娘,我先吃飯,吃完再講……」
「好,你坐,我去端。」袁希喜歡這個故事,想聽下去,藍希還在推辭拒絕,藍羽擺手,「你們都坐下,我來。」倆人看看藍羽,還站在那僵持,藍羽目光一冷,聲音也跟著降溫,「沒聽見我說的?」
倆個身形光速一樣坐下,動作和時間驚人的相似,藍羽隱匿在廚房。客廳倆人望望對方,最後都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袁希壓低聲音,「你一直都這麼怕小羽麼?」
藍希摸摸鼻子,臉有些發燙,也壓低聲音,「估計我是受虐體質,她凶我吼我,我很開心,我喜歡她管著我,教訓我,她冷冰冰的樣子不親切,但是我覺得她那樣子好帥的,總之,我就是迷戀她,她的一切對我都有吸引力……」說到藍羽,藍希可以滔滔不絕,神情嚮往。
「看來你中毒太深。」袁希總結,她雖然也中毒了,但和藍希相比,藍希已經是絕症,而自己還有法可治,就看自己是否願意接受治療。
藍希和袁希吃飯,藍羽回房忙了會工作,沒等她忙完,藍希過來敲門,探頭說:「習習,我和她出去轉轉。」
藍羽這才扭頭,這倆人吃飯時說了什麼,關係親密到一起出去轉轉了?沒看出來,小孩子長本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