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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渡對於顧虞的記性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於是,他自暴自棄地泄了一口氣,嘆息道:「虧得人家喜歡你那麼久,你連人名字都不記得了。你真不記得了?就是你說的那個,長得像未來米國總統的那個!」
「噢!」顧虞明白過來了,一提那個長得像米國總統的男生她就想起來了,畢竟能遇見長得和後世的噢巴馬那麼像的人不少,但是膚色也能一模一樣的,也就當初那個朋友了。
「想起來了?」
「對啊,你一提未來的米國總統我就想起來了。」顧虞高興地說道,為自己依舊靈光的腦袋瓜鼓掌吶喊:「你早這樣說不就行了嘛!」
黃渡:合著你就記著你給人家起的外號了是吧?
黃渡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躺在病床上的顧虞抬手打斷:「哎,老黃咱們倆這麼多年交情了,也別管那什麼左醍右醍的了。咱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明白不?」
看著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嘚瑟」這兩個字的顧虞,黃渡抽了抽唇角,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應和道:「行行行,我知道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國啊?我在這地方都要長毛了!」顧虞不滿地嘟起了自己的腮幫子,控訴道:「我每天在這兒跟猴兒一樣被一群人看望圍觀,知道的說是來看望病人,不知道的以為來參觀動物園呢?不能真把我當猴兒啊······」
「停停停!」黃渡頭疼地舉起手打斷顧虞的長篇大論,懶得聽她繼續說話了,便說道:「我們大使館的意思是,在你身體允許的情況下,看你的意願,我們會給你安排專機直接回國。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顧虞瞪大了眼睛,天花板也不看了,乾脆利落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行。」黃渡點了點頭,正經道:「我會把你的意願轉告給我們領導的。」
【蔑國,首都】
於是,就在顧記者眼巴巴地扳著手指頭數著日子等待著回國的時候,這一天終於到了。
顧虞沒有想到的是,是華夏駐當地(不是蔑國)的大使館負責人會來送自己。她看著站在這位負責人身後低眉順眼的黃渡有些忍俊不禁。
叫你丫平時在我面前逞威風?
顧虞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也明白在這樣的場合不能真的這樣擠兌黃渡。於是顧虞對著那位大使館的負責人笑道:「沒想到您也來送我回國,真是受寵若驚啊!」
「顧記者說笑了,咱們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往廣了來說都是同事,哪有什麼驚不驚的!」那位負責人是個儒雅的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這樣年紀的人駐外一定對家庭有所虧欠,這份為國貢獻的心就讓顧虞十分敬佩。
念此,顧虞對他肅然起敬,急忙賠笑道:「您太謙虛了。」開玩笑,眼前的這位可是大佬級別的人物,人家可是國家的高級幹部,自己這種小雜魚和人家可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早就聽說了華夏駐在這個洲的大使館特別辛苦,不僅條件差,整天面對的人也是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所以在這裡的大使館工作人員可以說是吃盡了苦卻從來不喊累。
「既然顧記者今天就要回去了,想必是回國心切啊!」那位負責人大使爽朗一笑,揶揄道:「想家裡人了吧?」
顧虞點頭,想起昨天晚上告訴江謹自己要回去的消息時,電話里她快要蹦起來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好了,咱們這些人就不耽誤顧記者回家了。」那位大使哈哈一笑,對顧虞說道:「顧記者也知道我們這些駐外的,常年都不能回家,對老婆孩子特別虧欠。不知道顧記者能不能幫我們帶些東西給家人?」
顧虞點頭如搗蒜,連聲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您太客氣了,叫我顧虞就行!」自己這麼多天在蔑國,也多承蒙自己國家人的關照了:「咱們在外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您還客氣什麼?」
大使微微一笑,身後的人歡呼一聲,從後面的車裡搬出了一個大箱子,這位大使解釋道:「這是我們一些同志想帶回家的東西,這邊太偏了,快遞也不發達,還是多謝顧、顧虞你了。」
顧虞微笑著說您客氣,隨後,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這架直升機會帶著顧虞去往最近的機場,那裡已經安排好了飛機,帶著她直達華夏。
伴隨著直升機的下降,狂風大作,在耳旁呼呼的風聲中,顧虞聽到了這位大使對自己說的一句話:「顧虞!回去之後一定要把蔑國的事情報導出去啊!」
顧虞被風掛的眯起了眼睛,但還是大聲承諾道:「您放心!」
蔑國的這場混亂,絕對不是國內勢力在作祟,而是有國外勢力插手其中,圖謀不軌。至於圖謀什麼,知情人都覺得這件事昭然若揭——
能圖什麼?不就是圖人家的資源嗎?還能圖這地方四十多度?還是圖這地方不下雨?
說罷,顧虞就上了直升機,和來送自己的人告別。
「領導,顧虞要是報導出這件事的話,會不會觸碰到那些大國的利益啊?」黃渡看著自己目送直升機遠去的領導,猶猶豫豫地說道。
「大國?」那領導睨他一眼,豪爽道:「我們華夏也是大國,怎麼,他們敢做,不敢讓我們的記者報導嗎?」
「我——我是擔心——」黃渡吞吞吐吐的,對於剛離開的顧虞的安危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