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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都怪那個封黎,照你的腦袋上來了一下。」江謹擺好飯盒, 坐在顧虞身旁的椅子上,撐著腦袋說道:「醫生是不是把你的頭髮都剃啦?」
顧虞驚恐,下意識地抬頭摸自己的頭髮,想到自己禿頭的樣子,十分恐慌,但是她抬手只摸到了自己腦袋上裹著的紗布,於是顧虞帶著哭腔問江謹道:「怎麼辦!我不會真的成了光頭吧?」
江謹強忍住自己內心的笑意,安慰她:「沒事,就算你光頭我也喜歡你。」
「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事兒!」顧虞覺得光頭這個造型有損自己光輝美麗的形象,她噘了噘嘴,可憐巴巴地看著江謹道:「我那麼多粉絲呢!要是知道我成光頭了,他們——」
「粉絲?」江謹聞言,聲音變得陰惻惻了起來,想到台里還有其他地方的一大堆顧虞的粉絲,她的心裡就有些微妙了。一方面是高興自己的愛人有這麼多人喜歡,另一方面——
小心眼的江大佬表示:這些可都是隱藏的情敵吧?
於是,江謹有些吃味道:「我喜歡就行了,要你粉絲喜歡幹嘛?」
「當然要我粉絲喜歡啦!」顧虞看著江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剛回國的時候有多少喜歡我的粉絲來接機!」
「你要和你粉絲過日子?」江謹挑了挑眉,覺得顧虞一點兒都不理解自己的心,明明她才是要和顧虞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雖然知道有人真心喜歡顧虞是件好事,可是——
她就是看不慣顧虞在乎粉絲超過在乎自己的樣子。
「怎麼!難道你沒有粉絲嗎?」顧虞見狀,瞪起了眼睛,不滿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有粉絲給你送花嗎?」
「除了你的花我誰的花兒都沒收過!」江謹瞪了她一眼。
「你上次活動!那個什麼活動來著!開衩開的那麼高!」顧虞不甘示弱,表達自己對於自己的愛人過於吸引別人的不滿,「我都看見了!你還跟他們拋飛吻!」
江謹一愣,實在想不起來顧虞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便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顧虞:······壞了,忘了!
看著顧虞噘著嘴使勁回想的樣子,江謹眉頭輕挑,彎下腰湊近了顧虞,低聲問道:「原來顧記者還有亂吃飛醋這種技能啊?」
「帳沒算完呢!你起開!」顧虞鼓著眼睛威脅她:「我就是腦袋和腿傷了,我手可沒受傷!」
「手沒受傷?」江謹看著顧虞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一樣,自以為自己很兇,實際上卻可愛得讓人的心都化了。還有顧虞的這句話——手沒受傷?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什麼嗎?
「顧記者,是在暗示我什麼嗎?」江謹細細品味這句話,俯身唇角含笑的看著顧虞。
眼看江謹離自己越來越近,顧虞的雙手無力地揮舞著,拒絕在此刻也變得無力了起來:「你別過來!」
「我不過去,你有種跑啊?」江謹真的停在了離顧虞的唇還有三厘米的地方,閉上了眼睛,輕聲開口,戲謔道。
顧虞的喉嚨動了一下。你的愛人湊上來了,就在你的面前,親還是不親?
她看著江謹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略薄的嘴唇,喉頭再次動了一下。
神啊!江謹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啊啊啊!我把持不住的不知道嗎?!
媽的,又不是柳下惠,不親是傻/逼!
於是,顧記者眼一閉,心一橫,把自己的唇貼在了江謹的唇上。
江謹的唇邊漾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貼著怎麼可以呢?於是,江謹化被動為主動,開始攻城略地。直到顧虞渾身發軟,眼角也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什麼時候能拆繃帶呢?親的感覺真的不太好。」江謹抿了抿唇,仿佛還在回味方才和顧虞親吻的感受。
她渴求顧虞,就如同魚渴求水一般。可是她害怕自己嚇到顧虞了。畢竟,上一世,她煎熬的時間,要比顧虞長的多。
這段時間,這段重生之後的時間,她常常半夜驚醒,擔心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擔心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所以,她只有看到顧虞的時候,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顧虞在這裡,自己也在這裡。
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們再分開了。
她只有在看到顧虞、擁抱她、親吻她的時候,才有最真切的感受。
——一切真的重來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了。
「江謹!」顧虞羞憤不已,索性蒙上了自己的被子,覺得自己真的無法正常面對江謹了。這個人怎麼會是自己前世認識的那個高冷生人勿進的江老師呢?
「好啦,不逗你了。」江謹伸出手把顧虞蒙在腦袋上的被子輕輕扯了下來,安慰道,「你別把自己悶壞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你那是調戲我!」顧虞的雙手死死地拽著被子,不讓江謹扯動。又想到自己自從自己醒過來,面對著這個前世今生相結合的江謹,就總是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不禁更羞憤了。
——我是攻!明白嗎!?
「我錯了,乖。」江謹見她也在被窩裡暗暗使勁,害怕碰到她頭上的傷口,便收了手,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顧虞自己和自己較勁。
「你真的知道錯了?」聞言,顧虞從自己的被窩裡探出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偵察敵情一般小心翼翼地看著江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