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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見傅年這樣,也就緩了語氣,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我在車裡看日記,看的有些出神,忘了時間,容總給我打電話,我才回過神來,本打算上去,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從頭到腳,除了一雙眼睛,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且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我覺得很奇怪,就沒下車,然後就鎖好車門在車上等著。最後,那個人在容總的車前停下,想強行打開車門,我直接按響了警報。他被嚇了一跳,然後他就跑,我就追,可惜沒追上。」
「知道他目的不純,你還追,就不怕出事,嗯?」容溪緩下的語氣,再次沉了下來。
傅年聽出他語氣里的關心,笑著說:「不是,我忘了說了,當時那個人靠近之前,我給林哥打了電話,當時他們也在,我們一起追的。」
「既然人跑了,還不上去,等什麼?」
「我懷疑那人是衝著爺爺的日記本來的,就給王隊打了電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我等他一會兒。」傅年嬉皮笑臉地說:「容總,看在我保護了您的車子的份上,您就容我再偷會兒懶吧。」
見他這副模樣,容溪不禁覺得一陣好笑,說:「把日記本搬到樓上,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傅年一怔,隨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要不說怎麼容總是總裁呢,還是您聰明,我都沒想到。那什麼,我這就搬。」
容溪的眼底閃過笑意,跟著傅年來到後備箱旁,幫著將日記本搬了出來。
傅年靠近時,聞到容溪身上淡淡地酒味,眉頭隨即皺了起來,問:「容總喝酒了?」
容溪這才察覺兩人靠的有些近,連忙後退了一步,說:「嗯,喝了一點。」
「容總忘了自己的病還沒好?」
「我沒事了,已經兩天沒吃藥了。」
容溪垂著眼,傅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看到微顫的睫毛。
傅年一怔,他都沒留意容溪已經兩天沒吃藥,似乎很不稱職。待他回神時,發現容溪已經抱著箱子走到電梯前,他連忙關上後備箱,跟了上去。
「容總,抱歉,這兩天只想著案子的事,忽略了很多事。」
電梯門打開,容溪走了進去,並沒有回應傅年。
看著容溪平靜的側臉,傅年總覺得有些心虛,說:「容總,今天那個孫副市長沒有為難你吧?」
傅年說完就後悔了,他這不明擺著的事麼,孫虔禮看容溪,那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怎麼可能為難他,他就多此一問。
「孫副市長找我是為了商量田南度假村開發的事。」
傅年一怔,隨即問道:「孫副市長親自來找容總,難道說這個項目出了問題?」
「沒有,只是叮囑我動工之前,一定要做好群眾補償問題。」
傅年還想再說,電梯門突然打開,打住了他的話頭。
容溪將日記本放在休息區的桌子旁邊,說:「你爺爺的日記本在你手裡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傅年如實說道:「你、我、宋橋、王隊、孫警官,除了我們這五個人外,我沒告訴其他人。」
「那你把日記本放在車裡,這件事有誰知道?」
傅年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溪,說:「只有你和我。」
容溪平靜地看著傅年,問:「你懷疑我嗎?」
傅年想也沒想,直接搖頭說:「不懷疑。」
傅年的話取悅了容溪,微微揚起嘴角,說:「你再好好想想,還有誰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我先去忙了。」
看著容溪嘴角勾起的笑意,傅年怔怔地應了一聲,他不是沒見過容溪笑,只是他看到的僅有的幾次笑容,都是公式化的微笑,怎麼看都假的很。與剛才容溪嘴角的笑完全不同,讓他整個人的稜角都柔和了下來。
「給我泡杯茶。」
容溪出聲打斷了傅年的思緒,他連忙應聲,說:「好,這就來。」
看著容溪走進辦公室,傅年不禁搖了搖頭,呢喃道:「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因為單身久了,現在看誰都覺得可以了?」
傅年甩掉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到吧檯前泡了杯清茶,給容溪送了過去,說:「清茶解酒,容總喝點吧。」
「嗯。」容溪頭也不抬的應聲。
傅年沒有停留,轉身出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爺爺的日記,這回過了明道兒,他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看了。
大約十五分鐘後,王耀的電話打了進來。
第32章 調查中
看著手機上王耀的備註, 傅年有一瞬間的愣神,突然想起並不是只有他和容溪知道自己將日記本放在了車上。傅年回神,接通了王耀的電話, 和前台知會了一聲,王耀便乘坐電梯上了樓。
傅年在電梯口等著,見只有王耀一個人,不禁鬆了口氣,問:「王隊, 今早保護我的警察都有誰?」
王耀一怔,隨即說:「應該是孫鵬和林菀,怎麼了?」
傅年想了想, 如實說:「日記本是我今早臨時起意裝進了後備箱,如果那人真的是衝著日記本來的,那知道日記本去向的人就都有嫌疑,其中就包括孫警官和林警官。」
「你是懷疑孫鵬和林菀其中的一人, 向外透露了日記本的去向,所以那人才會到嘉華大廈來盜取?」
「說實話,昨晚孫警官來找我的時候, 我就覺得他不對勁。當他聽到我家還有個儲藏室的時候, 模樣太急切。」傅年想起昨晚的那塊玻璃碎片, 問:「王隊,昨晚那塊玻璃碎片上的血跡檢驗完了嗎?上面的血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