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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麗順著王秋涵的視線看過來,說:「喲,還真是,穿這身,你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來。」
傅年就當自己沒聽見,能消停一會兒是一會兒。
傅明麗打量著坐在傅年對面的容溪,見他不僅相貌好,穿著打扮還非常考究,特別是他清冷的氣質,最是讓人過目不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傅明麗起身走到傅年的桌前,笑著說:「傅年,還真是巧啊,你也來這兒吃飯。」
傅明麗雖然是在跟傅年說話,眼睛卻始終看著容溪。
「表哥,還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了。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來。」王秋涵自然也看到了容溪,之所以晚了半拍才過來,是因為她剛才一下子看呆了。
傅年抬頭看向她們母女,微笑著說:「你們……有事嗎?」
「傅年,見到姑姑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要不是你表姐看見你,咱們就錯過了。」與剛才的跋扈不同,傅明麗就像是腦袋瓜突然開了竅一樣,說話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好意思啊,上了一上午的班,我只想吃個安穩飯,就不招呼你們了,請回自己的位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說傅明麗都是長輩,她暫時沒找事,傅年如果先出手的話,那就站不住理,到最後很可能會變成他的錯,畢竟現在的人大都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綁架別人,所以目前為止傅年和傅明麗說話時,也帶著笑臉。
傅年雖然帶著笑臉,說出的話卻不好聽,傅明麗哪受過這樣的氣,立馬變了臉色,說:「傅年,你什麼態度,我好歹是你親姑姑,你不說讓我們坐下,還趕我們走,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就是啊表哥,我們都是一家人,見了面就該在一起吃飯。」王秋涵看著容溪,笑著說:「這位先生,我叫王秋涵,是傅年的表妹,你能不能往裡坐一坐,我……」
「不能。」容溪頭也不抬直接拒絕,接著說:「我有的是錢,但不想當冤大頭,請不要打擾我們用餐。」
王秋涵被說的臉色漲紅,卻不想就這麼放棄,眼珠不停的轉動,很明顯是在找藉口,焦急地說:「先生,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剛才那都是誤會,是……是那個男人人品不好,我不想讓他糾纏我,所以才和我媽想出這個主意,裝拜金女,讓他對我反感。您說是吧,媽?」
傅明麗連忙應聲,說:「對,沒錯,我們家涵涵向來勤儉,不僅是持家的好手,還溫柔體貼,誰娶了她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這些傅年最了解。」
見傅明麗給他使眼色,傅年心裡一陣冷笑,直接選擇無視,拿起桌上的羊肉串繼續吃,他現在算是想通了,因為這種人影響食慾,那就太對不起美食了。
「傅年!」傅明麗見傅年不吱聲,索性直接上手,拉扯著他的衣服。
傅年手上拿著羊肉串正要吃,她這麼一拉扯,紅柳木的木籤直接扎在了傅年臉上,當時就見了血。
「嘶!」傅年忍不住痛呼出聲,放下手裡的簽子就想捂臉。
容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說:「別動,你手上不乾淨。」
張岩三人相繼站了起來,面色難看地看向傅明麗母女。
容溪面色陰沉地看向兩人,說:「滾!」
容溪眼底的狠厲,與他紳士的外表完全不相稱,嚇得兩母女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傅明麗回過神來,不滿地說:「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馬上滾!否則我會讓你們在寧城活不下去。」
張岩等人上前,用身體將傅明麗母女擠了出去,將她們和傅年兩人隔開。張岩面色嚴肅地說:「請你們馬上離開。」
張岩三人人高馬大,看向她們的眼神異常銳利,就像兇猛的野獸。
傅明麗看的一陣膽怯,拉了拉王秋涵,說:「這裡是公共場所,現在是法治社會,這麼多人看著,你們別亂來。」
「報警,告她們故意傷人。」
「是,老闆。」張岩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傅明麗見狀色厲內荏地說:「你們別嚇我,我可不是嚇大的,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況且就破了點皮,你們還想告我。」
容溪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拉起傅年,說:「去醫院。」
傅年也不想和她們再糾纏,實在是有被膈應到,任由容溪拉著起了身。
王秋涵見容溪要走,伸手想去抓,被馬武攔了下來。
王秋涵試圖甩開張岩的鉗制,卻無論如何也甩不開,憤怒地說:「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再不放開我告你們性/騷擾。」
張岩無視王秋涵的話,轉頭看向容溪和傅年,見兩人已經離開餐館,厭惡地甩開王秋涵,看向馬武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在這兒盯著,等警察來了把事情說清楚,再把這兒的監控視頻下載一份。等醫院開了傷情鑑定單,發律師函給她們。」
「是,岩哥。」
張岩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和李森一起追了出去。
聽完張岩的話,再聯想容溪的裝扮和說話的語氣,傅明麗心裡越發忐忑,她拉了拉有些失神的王秋涵,說:「涵涵,我們趕緊走吧,家裡還有事呢。」
王秋涵對容溪一見鍾情,只覺得這世上只有容溪能配得上她,她也只能嫁給容溪,完完全全地陷進了自己的情緒里。她突然轉過頭,說:「媽,我這輩子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