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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長出一口氣,說:「現在一切都已經落幕,也算是給我爸媽和爺爺一個交代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傅年轉頭親了他一口,說:「你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聽你的。」
「那就等我們從寧城回來吧。還有些日子,你可以計劃一下我們蜜月旅行的路線。」
「好。」
一個月後,嘉華總部39層總裁辦公室,容臻將一沓文件扔在了財務主管的身上,怒吼道:「你是怎麼辦事的?啊?偌大的嘉華,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容總,咱們公司自去年開始就一直處於虧損狀態,那批發動機屬於劣質產品,已經有很多顧客進行投訴,咱們積累多年的口碑一跌再跌,嘉華商廈的盈利根本是入不敷出。再加上田南村那邊還在建設,資金根本周轉不開。」財務主管頓了頓,接著說:「還有,您為常佳擔保的銀行貸款,半個月前銀行就來催了,別說八個億,帳面上一千萬也沒有。」
聽財務主任提起常佳置業,容臻的臉色變得鐵青,常佳紡織是寧城的老牌企業,這些年生意較為蕭條,想要創新拯救企業,機器和技術都得改革,那就需要資金的支撐,於是就想跟銀行貸款,只是之前他們有借貸還未還清,銀行不肯借。常佳的老總常松就找到容臻,說的天花亂墜,把容臻繞了進去,稀里糊塗的簽了擔保合同。結果常佳破產,常松攜款潛逃,銀行找不到他,就找擔保人,這筆欠款就只能由容臻來還。
再加上之前,容臻聽信了採購經理的忽悠,購買了一批殘次品,以致於自家生產的電器一再出現問題,不少顧客進行投訴,品牌聲譽日漸下滑,現在的嘉華正如財務主任說的入不敷出。
「廢物!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想辦法,我養著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短短的三年偌大的嘉華就要毀在他手裡,他不想著怎麼檢討自己,卻怪在別人頭上,也只能說明容溪看得通透,容臻就是個純正的敗家子。
財務主任臉色變得難看,抬起頭看向容臻,不再唯唯諾諾,說:「容總,嘉華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你根本沒法跟前容總比,你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他媽再說一遍!」容臻憤怒地拿手指著財務主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容總不會連這都聽不懂吧。」財務主任將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了下來,隨手砸在容臻身上,說:「馬勒戈壁的,老子忍了你三年,再忍老子跟你姓,老子不幹了!」
財務主任說完就走,忍了三年,他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做財務資歷越久越吃香,他不愁找不到工作,之前忍是覺得嘉華的待遇是寧城最好的。現在嘉華被榮臻逼上了絕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破產了,他沒必要再呆下去。
「他媽的,老子要讓你在寧城混不下去!」
氣急的容臻拿起房間裡的高爾夫球桿就追了出去,剛追到電梯口,就碰到了從電梯裡出來的容平。他的神情一滯,剛剛的暴怒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變成了惶恐和緊張。
容平看看容臻,見他手上拿著高爾夫球桿,抬手就是一巴掌,隨後又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到在地。
「當」一聲,高爾夫球桿掉在地上,容平似乎還不解氣,彎腰撿了起來,揮舞著就朝容臻身上砸,直砸的容臻嗷嗷大叫。
「爺爺,饒了我吧,我知錯了,爺爺……」
張建軍見打的差不多了,連忙上前攔了下來,說:「老爺子,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容平喘著粗氣,眼中的怒火不減,說:「從今天起,你滾出嘉華,你自己欠的債,你自己去還,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
「爺爺,不要放棄我,之前的事都是他們騙我,不關我的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好。」
「做好?」容平怒極反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扔在容臻身上,說:「賭博好玩嗎?一千萬賭債都要到我頭上了!容臻,這些錢你自己去還,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是死是活,再也跟我、跟容家沒有任何關係!」
容臻一聽連忙抱住容平的大腿,如果他不能在規定時間內還清賭債,那些人真的會殺了他,他是容家的孫子,還有榮華富貴等著他,他不能死!
「爺爺,我是您孫子,您唯一的孫子,您不能眼看著我死,如果我死了,容家就絕戶了!」
容平一腳將他踢開,冷漠地說:「絕戶?你以為我任由你花天酒地是為什麼?我告訴你,你玩過的那些女人,有兩個已經懷孕了,都是男孩。沒了你這個敗家子,我還可以培養一個更優秀的繼承人。滾,馬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容臻怔怔地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容平的背影,他一直都明白,在容平心裡他始終不如容溪。他以為容溪走了,他就是容家唯一的獨苗,容平讓他進駐嘉華,就是認定他是容家的繼承人,沒想到容平竟然只是拿他當生育工具。
「哈哈,哈哈……」容臻低低地笑了兩聲,拿起地上的高爾夫球桿爬了起來,朝著容平就沖了過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容平和張建軍齊齊回頭。不給容平說話的機會,容臻揮舞著高爾夫球桿,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容平被一桿砸在頭上,濺了張建軍一臉的血,容臻獰笑地看著容平倒在地上,揮舞著球桿繼續砸,說:「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去死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