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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傅年被問的一怔,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容溪見狀有些失望,說:「如果今天我和孫美寶訂婚,你打算怎麼做?」
傅年心裡一揪,深吸一口氣,說:「我會辭職,離你遠遠的。」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說:「傅年,你真的很不講道理。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無動於衷。可我和別人在一起,你又在意到不惜躲得遠遠的。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傅年不敢看容溪的眼睛,聽著他的話,傅年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他沒有那份自信守住這份感情,所以他不敢踏出那一步。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傅年說話,容溪在心裡嘆了口氣,起身說:「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聽出容溪語氣里濃濃的失望,傅年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猶豫了猶豫,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容溪沒有說話,第一次掙開傅年的手,邁步走向前廳。
傅年見狀心裡一緊,快步走上前,一把攥住容溪的手臂,拉著他就往偏僻的角落走。容溪看著傅年的背影,眼睛閃了閃,沒有再掙開,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前走。
傅年拉著容溪進了一個類似雜物房的房間,利落的關門落鎖。他將容溪逼近角落,強硬地說:「容溪,我不許你和孫美寶訂婚!」
「你又不接受我,為什麼還要管我和誰訂婚?」容溪故意錯開目光不去看他。
「我說不許就不許!」見容溪不看他,傅年有些惱,伸手捏住容溪的下巴,說:「容溪,看著我。」
容溪猶豫了一瞬,看向傅年,眼底滿是委屈和失望。
傅年心裡的惱怒在觸及他的目光後,瞬間被打散,沉默了一會兒,說:「容溪,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是真心喜歡我,還是因為得了病?」
容溪握住傅年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
感受到容溪心臟的跳動,傅年的心也跟著一顫,他認真地看著容溪,說:「我要你親口說。」
容溪回視著傅年,鄭重地說:「傅年,我沒病,喜歡你是發自內心,真心真意,不摻雜任何東西。」
看著容溪眼底的認真,傅年忍不住輕嘆一聲,隨即莞爾一笑,說:「容溪,這次是你先招惹的我,如果你敢對不起我,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我現在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容溪的眼睛像是突然被點亮一樣,璀璨的像漫漫銀河中最亮的那顆星子。
「不悔。」雖然只有輕飄飄地兩個字,容溪卻做出了此生唯有此人的承諾。
傅年抱緊容溪的身子,忐忑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容溪抬起雙手,回抱著傅年,心裡不禁喟嘆一聲,說起來傅年能走出這一步,他還要感謝孫美寶,如果沒有她,傅年指不定要躲到什麼時候呢。
「傅年,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明白傅年的意思,但容溪還是想親耳聽他說出口。
傅年聽得一陣好笑,鬆開容溪說:「明知故問。」
容溪不說話,只是看著傅年,眼底滿是期待。
傅年苦笑著說:「想不到我居然喜歡上了個帶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看誰都覺得行了。」
「看誰都覺得行?」容溪危險地看著傅年。
傅年見狀輕笑出聲,低頭吻上了容溪的唇,說:「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原本只想簡簡單單地一個吻完事,結果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尤其是看到容溪明亮的眼睛被水霧籠罩,仰著頭看著自己的模樣,和那晚的容溪慢慢重合,傅年只覺得欲/望直衝大腦,恨不能現在就要了他。
傅年用手蒙住容溪的眼睛,抱著他微微喘/息著,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察覺到傅年的身體變化,容溪嘴角上揚,眼底的笑意漸濃,輕輕應了一聲,安靜的任傅年抱著。
「容溪,你和孫美寶的事,打算怎麼處理?」傅年找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容溪將下巴打在傅年肩頭,說:「我已經和爺爺表明態度,不會和孫美寶有任何關係。」
傅年一怔,隨即鬆開容溪,說:「這麼說你來找我之前,就處理好了這件事?」
容溪兩眼含笑地看著傅年,說:「嗯。」
「容溪,你……你簡直太奸詐了!」明白自己被算計的傅年,不禁一陣哭笑不得。
「如果不逼你一把,說不準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現在你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容溪說著攔住了傅年的腰。
「你使詐,這怎麼能算。嘶,容溪,你屬狗的麼,還真咬啊。」傅年伸手摸了摸腫起來的嘴唇,哭笑不得地看著容溪。
「你還記得你曾問過我,如果我要報復你會怎麼做麼?」
傅年聞言身子一僵,連忙認慫道:「算算算,剛才我只是開玩笑。那個,宴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萬一你爺爺看你不在,替你宣布了婚事,就不好辦了。」
容溪鬆開傅年,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嗯,走吧,有事等我們回家再說。」
「有事?有什麼事?我們不是都說開了麼?」
「有關誰上誰下的事。」容溪認真地看著傅年,就好似他在說什麼特別正經且重要的事。
傅年聽得臉上一熱,無奈地說:「這種事水到渠成,沒必要專門討論吧,還有我們才剛剛說開,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