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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坐上車,看向容溪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麼,怎麼楚總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容溪淡淡地說:「他腦子不好,崩搭理他。」
不說傅年,就是開車的張岩也忍不住憋笑,他們老大在外那是橫著走,唯獨在容溪面前像是矮了一頭,現在直接變成了腦子不好。
傅年好笑地說:「我怎麼覺著你有點欺負人的意思。」
容溪沒接傅年的話茬,說:「等回去我們去買戒指。」
「啊?」傅年被說的一愣,沒想明白怎麼話題就突然轉到這兒了。
「戴上戒指,如果有人問,直接給對方看。」
傅年恍然,猶豫地說:「現在還沒必要吧,要不再等等?」
買戒指肯定得買情侶款,以容溪的性子鐵定也會戴上,那就相當於公開他們的關係,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傅年覺得早了點。
「做都做了,你不想負責?」
容溪過於直白的話,不僅嚇到了傅年,還嚇到了開車的張岩,差點沒握住方向盤。
生怕容溪再說點什麼,傅年連忙阻斷他的話頭,說:「買買買,聽你的,回去咱們就買。」
容溪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說:「我們買鑽石,還是純金?」
「定製吧,獨一無二的才珍貴。」傅年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拖延一下時間。
「說得對,回去我讓喬蘭查查國內有哪些知名的珠寶設計師,挑一個喜歡的,讓他幫我們設計。」
「好。」
不待傅年鬆口氣,容溪接著說:「先買個純金的戴著。」
傅年看著容溪,明白他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苦笑著說:「容溪,你明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怎麼還這麼堅持?」
「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就從沒想過遮掩,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這樣公開也挺好。」
「可你爺爺如果知道的話,我怕他會受不了。」
「他身體一直保養的很好,我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你,也不會因為所謂的傳宗接代,毀了自己和別人。你想我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麼?」
傅年握住容溪的手,誠實地說:「不想。」
容溪分開傅年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說:「不想就好。」
坐在前面的張岩和馬武只覺得自己太多餘,可空間太小,他們也消失不了,只能暗暗地對視一眼,表示這狗糧吃撐了。
車子很快開到村口,這次傅年直接下了車,拿著喇叭喊道:「喂喂,看這邊,都看這邊。」
大門口的人見傅年也拿著一個喇叭,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揚長而去,總覺得今天這人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不好對付。
傅年見大門口的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連忙上車,說:「開車。」
張岩應聲,緩緩啟動汽車。
對面的人見他們又開始了,連忙拿出喇叭,說:「哎哎哎,你們別走啊,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傅年降下車窗,拿著喇叭喊:「你們別動,咱們手裡都有傢伙,沒必要離得太近。你們要同意,咱們就有事好商量;你們如果非要動手,那咱們就不奉陪了。」
「不是,你倒是先說你們是誰,來幹嘛的啊?」拿著喇叭的人表示很心累。
傅年同樣拿著喇叭喊:「我們是田南度假村的開發商,聽說你們來我們工地鬧事,就過來看看。有問題就說,咱們能解決的就解決,不能解決的,那不是還有法律嘛。咱們都是文明人,能動嘴的,不動手,萬一傷了誰,還得吃官司,進局子,不值當的。」
「你是開發商的人,行,那咱們就說說。同樣的地,為什麼每家每戶所分攤的補償款不一樣,村幹部家的補償款比我們多了百分之十,百分之十那就是十幾二十萬,我們辛辛苦苦半輩子,也不一定掙那麼多錢,你們這分明就是坑我們。」
傅年轉頭看向容溪,問:「這方面我不是很懂,為什麼補償款還分等級?」
「房屋拆遷補償主要有方面,一是房屋補償費,二是周轉補償費。其中房屋補償費是以被徵收的房屋的結構和折舊程度分層的,按平方米單價計算,所以會出現房屋補償款不等的情況。」
「你再說一遍,我沒記住。」
容溪又說了一遍,傅年跟著重複著。
「我們家和村長家一起蓋的房子,就連工程隊都是一家,憑什麼他比我們高那麼多,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兒,你們別以為我們沒文化,就糊弄我們。」那人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冷靜,冷靜,別上火,我再幫你們問問。」傅年轉身看向容溪,說:「如果真像他說的,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就是負責這方面工作的人出了問題。」
「你的意思是有人貪污了一部分補償款?」
「這是一種可能性。」容溪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傅年見他在打電話,便住了嘴。
可對面的人看他們半晌不說話,有些不耐煩,說:「你們說啊,怎麼不說了,是不是心虛了?」
「淡定,淡定,這位大哥,咱都是成年人,做事就得心平氣和。我們聽明白你說的了,但也得給我們時間調查核實吧,等核實了情況,咱們找到問題出在哪兒,再商量解決的辦法。」
「別聽他的,他們這些奸商,都是虧著心的,貪了我們的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吐出來。得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否則他們不可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