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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傅年也有一瞬間的愣神,終於明白為什麼偌大的嘉華集團,會招他進公司,還做容溪的私人助理。想想容溪對他的態度,傅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大概容溪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以才會在他面前表現的自相矛盾。
「傅年,傅年?」
王耀的聲音打斷傅年的思緒,他看了過去,見他們兩人進了電梯,連忙跟了上去。
王耀好奇地問:「你剛才愣什麼神,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我在想,如果真是沈蓉買兇想要報復我,那另一撥人又會是誰?」傅年想了想,說:「王隊,自從案發我也沒進過家門,也不知道家裡是不是少了東西,你們怎麼斷定是不是求財?」
王耀好笑地看著傅年,沒好氣地說:「你小子是想回家,還是想去案發現場看看?」
傅年絲毫沒有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厚著臉皮說:「王隊,我這不是想幫你們破案嘛,我家裡有什麼,還有誰比我更清楚,如果東西一件不少,那不就能證明對方不是求財,這樣不也幫你們排除一種可能嘛。」
王耀長出一口氣,說:「成吧,你就跟我去看看,不過先說好,一定聽從指揮,不能挪動、破壞房間裡的任何東西。」
傅年忙不迭地保證道:「王隊放心,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
孫鵬見狀微微皺眉,說:「王隊,這有些不合規矩吧。」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傅年的嫌疑已經排除,他又是房屋的主人,有權利進入房間查看是否丟失財物。」王耀拍了拍孫鵬的肩膀,說:「你放心,出了事我擔著,走吧。」
「隊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到了,趕緊走吧,我做事有分寸。」
傅年給容溪打了個電話,說了回去確認案發現場的事,容溪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掛斷了電話。傅年也沒在意,這兩天接觸下來,他也多少了解了容溪的脾性,以及他對自己的矛盾態度,倒是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傅年開車跟在王耀的警車後面,一路來到自家樓下,樓道口的警戒線已經撤掉,換在了傅年家門口。他們到時,正巧碰上了聞訊來找他的傅明麗母女。
「傅年,你個殺千刀的殺人犯,警察怎麼沒把你抓起來?」傅明麗見傅年上樓,二話不說直接撲了上來。
被走在前面的王耀攔了下來,他眉頭緊皺,說:「你是誰?想幹什麼?」
「你管我是誰,給我閃開,我要撕了這個掃把星!」傅明麗說著便上手拉扯王耀,試圖拉開他,去抓傅年。
「孫鵬,錄下來,這女人襲警。」即便不問,王耀也猜出了傅明麗的身份,不禁對傅年又多了幾分同情。
孫鵬應聲,拿出手機就拍。
傅明麗愣在了原地,隨即反應過來,說:「你們是警察?」
王耀拿出證件,說:「刑警隊隊長王耀。」
傅明麗見狀指著傅年,說:「警察同志,傅年就是殺人兇手,你趕緊把他抓起來,人肯定是他殺的。」
「我把他抓起來,你好霸占這個房子,對嗎?」
好歹是血親關係,如今卻因為眼前這點利益,鬧得反目成仇,傅明麗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人反感。
傅明麗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警察同志,你怎麼說話呢?這房子是我爸的,我是他親閨女,憑什麼他把房子留給這個小混混,不給我?按照法律規定,我也有繼承財產的權利,怎麼就不能爭這房子的繼承權。」
傅年是爺爺一手帶大,爺爺是他的逆鱗,聽傅明麗提起他,一直沉默的傅年終於沉下了臉色,說:「你還知道他是你爸?爺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半年,你去看過一次嗎?爺爺沒錢治病,我跪下來求你,你給過我一分錢嗎?後來爺爺死了,該辦喪事了,你倒是露面了,在爺爺的靈堂前,你就哭著鬧著跟我要房子。傅明麗,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麼對待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父親,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當著外人的面被指著鼻子罵,傅明麗頓時惱羞成怒,說:「傅年,我是你小姑,你居然提名帶姓的叫我,你這是大逆不道!」
「小姑?呵呵,為了謀奪這個房子,你不僅四處造謠壞我的名聲,還攪黃了我的工作,你這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你這樣的小姑,我真是不敢認。」
見傅明麗被堵得沒話,王秋涵出聲說:「自己沒出息被開除,怎麼又賴在我們身上?小混混就是小混混,現在都搞出了人命案,你自己作也就算了,還連累我們成了殺人犯的親戚,連帶著這房子都貶值了,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掃把星。」
「不是,你們娘倆出門前吃了什麼,怎麼嘴巴這麼臭?」王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兩人的距離,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說:「誰告訴你們傅年是殺人犯了,你們是警察還是法官?知不知道就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已經構成了誹謗罪,只要傅年願意,我們作證,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傅明麗被唬住,說:「我們說什麼了,有證據嗎?你們別以為是警察,就能血口噴人。」
王耀指了指傅年家門口,說:「看看你們頭上,監控探頭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拍了下來,你們還要什麼證據?」
傅明麗和王秋涵對視一眼,相繼變了臉色。
王耀不耐煩地說:「還有事嗎?沒事趕緊走,別耽誤我們工作,否則再多告你們一條妨礙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