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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首先去了賣肉的攤點,買了些五花肉,還有排骨,又在蔬菜區挑了些配菜,以及調味料,最後到賣魚的攤點買魚。
「老闆,你這黑魚怎麼賣的?」
「六塊錢一斤。」
「六塊有點貴了吧,而且你這魚都不精神了,再不賣估計就要死了,你給我算便宜點,我買上兩條。」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魚活蹦亂跳的,哪裡不精神了?」魚攤老闆邊說,邊伸手將魚撈了出來,以證明自己的話。
傅年往後撤了撤身子,未免魚撲騰出的水濺在自己身上,說:「五塊,五塊我就買兩條。」
「我這魚進價就五塊五,你給我講五塊,這不是讓我賠錢嗎?五塊八,你想買就買,不買算了。」
「傅年?」
宋橋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傅年轉身看了過去,笑著說:「你小子來菜市場,不會又想去我那兒蹭飯吧。」
「是啊。我買了羊肉和竹籤,正打算去你家做燒烤吃呢。」宋橋看了一眼魚攤,說:「你想買魚啊,正好我認識一家賣魚的,我帶你去那兒買,保證比這兒便宜。」
魚攤老闆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說:「哎我說,小伙子,你這不是攪我生意麼,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傅年佯裝為難地說:「這有點不好吧,我先問的這家。」
「你們連價還沒定好呢,又不是買了要退,走走走,咱們小老百姓當然是哪兒便宜買哪兒的。」宋橋拉扯著傅年往外走。
「等等,五塊就五塊,價格定了。我今天就算賠錢賣吆喝,你要哪條,我給你撈。」
「算了,人家老闆都這樣了,咱們再去別家也不好,就買兩條吧。」
宋橋鬆開傅年,無所謂地說:「那行吧,反正掏錢的是你。」
「小伙子,就沖你這話,我再給你便宜一毛。說吧,要哪條?」
傅年看了看水裡的活魚,挑了兩條中等的,魚攤老闆不僅給他加工好,還主動抹掉了零頭,最後還輕蔑地看了宋橋一眼,一副『老子不差錢』的模樣,看的傅年心裡一陣好笑。
買完食材,傅年拎著東西和宋橋一起離開了菜市場。
宋橋調侃地說:「傅年,你這又是魚又是肉的,是買彩票中獎了嗎?」
「從今兒起,我要搬進富華園了。」
「搬進富華園?」宋橋一怔,隨即問道:「你丫別告訴我,你中了彩票頭獎。不對啊,就算中了,也沒這麼快兌獎啊。」
傅年好笑地說:「從小到大,我什麼運氣,你還能不知道,別說彩票中獎了,就連喝汽水,都沒中過『再來一瓶』。我是在老闆家借住,為了抵房租,充當了他家的保姆。」
「你在你老闆家借住,是為了躲那個兇手,對麼?」
見宋橋神色不對,傅年連忙解釋道:「宋橋,你可別亂想。我之所以不選擇你,而選擇我老闆,完全是因為富華園的安保是寧城所有住宅區最好的。而且老闆家裡還安排了保鏢,在那裡我才是最安全的。」
在宋橋心裡,傅年的安全最重要,所以他這樣的解釋,宋橋倒是能接受。他點點頭,說:「你們老闆人怎麼樣,會不會欺負你,有沒有什麼怪癖……」
「打住。」傅年打斷宋橋的話,說:「你放心,我們老闆人不錯,沒有欺負我,也沒什麼怪癖。宋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見我什麼時候任人欺負過?」
「從你爺爺去世,傅明麗一家是怎麼欺負你的,你還不是一聲不吭。」宋橋一想就來氣,說:「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撕爛她那張臉了。」
「得,奴才的錯,讓少爺跟著受了氣。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打今兒起,誰再敢欺負奴才,一定稟告少爺,讓少爺給奴才出氣。您看成麼?」
宋橋被傅年一副奴才相逗笑,說:「你丫就會哄老子。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今兒我跟你一起去富華園。」
傅年哭笑不得地說:「宋橋,你丫腦子進水了吧,我是去老闆家借住,本身就矮人一截,哪兒能說帶人去就帶人去。咱們是從小一起混到大,也不能讓人看不起吧。」
宋橋一陣語塞,說:「那你說怎麼辦?」
「涼拌。」傅年無奈地說:「我這麼大人了,還能讓人吃了是咋地。你就別操心我了,多想想怎麼管理好酒店,怎麼做大做強,最好衝出寧城,在全國開滿分店,到時候有你這個大腿,我還能寄人籬下?」
宋橋好笑地說:「你丫就知道給老子畫大餅。」
「行了,羊肉給我,今兒你就點點外賣,湊合著吃吧,我們老闆還在外面等著呢,不跟你臭貧了。」
宋橋一怔,隨即問道:「你們老闆也來了菜市場?」
傅年看了一眼汽車停放的方向,說:「喏,在車上呢。」
「那感情好,我跟你一塊過去打聲招呼。」
傅年無奈,帶著宋橋來到車前,他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降下,容溪的臉出現在窗口。
容溪看了一眼宋橋,說:「什麼事?」
「容總,給您介紹下,這是宋橋,我的髮小。」傅年轉頭看向宋橋,說:「宋橋,這就是我們老闆容總。」
「容總您好,很榮幸能見到你。」宋橋說著將手伸進了窗子。
容溪看了看,與他輕輕握了握手,說:「你好。」
「容總,傅年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其實自尊心強的很,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多擔待。尤其是近段時間,要在您家借住,還得請您照顧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