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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是我侄子,親侄子。我們之間是家庭內部矛盾,怎麼你就聽不明白呢。」
兩人正說話,馬武走了過來,說:「警察同志,我們老闆說這次的事就算了,不過我們會留存證據,如果這兩位女士再糾纏不休,就會用法律維護我們合法權益。」
王軍點點頭,說:「行,既然達成和解,那這件事就這麼著吧。」
傅明麗聞言心裡一陣得意,笑著說:「我就說他是我侄子,你們還不信,他如果敢告我,那就是大逆不道,看我怎麼收拾他。」
馬武警告地說:「我想你沒聽清我說了什麼,我們會保留控告你的權利,如果你還是這副不知悔改的態度,對傅先生糾纏不休,我們會繼續控告你。」
「你回去告訴傅年,就算他翻身做了皇帝,我也是他親姑姑,是他長輩。他要告我,那就是不孝,你就問問他,他死去的爺爺如果知道,能不能瞑目。」傅年的讓步讓傅明麗更加有恃無恐。
馬武懶得搭理她,跟這種人講不通道理。他直接去和餐廳經理溝通,拷貝監控視頻備用。
就在馬武和傅明麗糾纏的時候,傅年和容溪他們已經在去醫院的車上。
從後視鏡中看了看自己的臉,傅年不禁自嘲地笑著說:「這下對稱了,兩邊都毀了容。」
「是我們失職。」
傅年的資料,楚蕭給過張岩,他了解傅年的過往,以及傅年和傅明麗一家的糾葛,雖然傅明麗為人跋扈霸道,卻也膽小怕事,做不來殺人害命的事,所以在傅明麗靠近時,張岩雖然盯著,卻也沒當回事。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況且就擦破點皮,都沒怎麼流血,根本不用去醫院,貼個創可貼就成。」
傅年轉頭看向容溪,自從上車,他就一直在沉默,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傅年主動握住容溪的手,笑著說:「容總,別這麼嚴肅,你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傷的有多重呢,搞得我自己都覺得緊張了。」
「對不起,我說了會保護你,可現在……」
「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巧不巧的趕上了,不然就她們倆想傷我,根本不可能。」
「我不管,他們傷了你,就要付出代價。」
容溪眼底的狠厲,看得傅年心驚肉跳。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說:「你打算怎麼做?還真因為這點傷告她們啊,這還沒到醫院呢,血都不流了,就算告贏了,賠的錢還不夠打官司花的多。容溪,你可不能因為這種人鋌而走險,太不值當的了。」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容溪看著傅年緩了神色,說:「待會去醫院,醫生說什麼,你都要照做,臉上不能留疤。」
「一個大男人留道疤怎麼了,難不成就因為臉上有了疤,你就不跟我好了?」為了哄好容溪,傅年也是豁出去了。
聽傅年毫不避諱地在外人面前談論兩人的關係,容溪心裡高興,剛才的怒氣消減了不少,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跟你好。」
傅年臉上有些燙,卻還是配合地說:「這還差不多。容溪,你打算怎麼替我報仇?」
「既然法律不能達到懲罰他們的目的,那我們就用道德,讓全國人民都看看她們是怎樣一副嘴臉。」
傅年一點就透,說:「你是說利用網絡曝光她們?」
容溪臉上帶著少有的冷漠,說:「這種人就是社會毒瘤,沒有點教訓,他們不會認為自己有錯。」
傅年猶豫了一瞬,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希望有了這次的教訓,他們能有所改變。不過我們到底還有那麼一層血緣關係,你拿捏好分寸。」
「嗯。」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進了醫院,傅年本來想直接去找宋橋,耐不住容溪非要他先看臉上的傷,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終於是輪到了傅年,醫生簡單地看了看他的傷,就讓護士去幫他處理,總共不過花了不到五分鐘時間。
傅年無奈地看向容溪,說:「我就說沒事,自己貼個創可貼就成,平白浪費了半個小時。」
「不浪費,記住醫生的叮囑,不許留疤。」
「聽聽聽,絕對唯命是從行了吧。」
傅年拿出手機給宋橋撥了過去,問清楚病房後,拎著張岩他們買回來的水果和補品,徑直找了過去。
剛走到病房所在的走廊,傅年就看到了在病房門口徘徊的宋橋,宋橋也發現了他們,臉上有明顯的驚訝。
宋橋連忙迎了過來,笑著說:「容總,您怎麼也來了?」
容溪客氣地說:「聽說伯父病了,過來看看。」
「謝謝容總關心,還勞煩跑一趟。」宋橋轉頭看向張岩和李森,打招呼道:「張哥,後面這位是?」
「他叫李森,跟我是同事。」
「原來是李哥。走,咱們別再外面站著了,有話進病房再說。」
宋橋招呼人進病房,卻一把拉住了傅年的手臂,看了看容溪的背影,小聲問:「怎麼回事,這尊神怎麼下凡了?」
第50章 探病
宋橋一把拉住往病房走的傅年, 神秘兮兮地拉著他走遠了一點,小聲說:「傅年,這尊神今天怎麼下凡了?」
傅年被問的臉上一熱, 打哈哈地說:「容總跟我關係不錯,聽說叔叔病了,特地過來看看。」
「跟你關係不錯?怎麼個不錯法?你丫這才進嘉華幾天,這老闆都跟著你一起來探病了,老實交代, 這其中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