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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看了看傅年,輕輕應了一聲。
宋橋還想再說,被傅年拉到一邊,好笑地說:「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該走了,晚上容總還得招待客人。」
「我還沒說完呢……」
「少爺,您回吧,趁早吃完飯,晚上喊上肖琦,咱們上分。」
「那行,那你趕緊回去吧,別拖拖拉拉的,早完事早上線。」
傅年將東西放進後備箱,坐進了駕駛座,和宋橋打了聲招呼,開車趕回富華園。
當他們回到富華園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別墅的燈亮著,很明顯是有人在。他們拎著東西進屋時,看到客廳里坐著三男一女。
四人見他們進來,相繼起身,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迎著容溪走了過來。
楚蕭笑著說:「不是說一個小時麼,都快兩個小時了。容溪,你可是向來準時的,今天是怎麼了?」
「有點事耽擱了。」容溪看向楚蕭身後的三人,直截了當地問:「他們就是你派來的保鏢?」
「嗯,他們可是我們公司最優秀的員工,如果不是你,我不會一次性派出三個。」
「我身邊不留女人,換一個。」
「喬蘭不也是女人麼,你怎麼就留著她了呢?」
「喬蘭是工作夥伴,只在公司,不會參與我的生活,怎能相提並論?」
「我們現在也是在工作,又有什麼不同?」
容溪皺眉,說:「保全公司不止你們一家。」
楚蕭怔了怔,隨即無奈地笑著說:「容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行吧,我幫你換。」
傅年看向楚蕭身後的女人,長得算不上漂亮,卻有股女孩子少有的英氣,尤其是她面無表情的模樣,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勢。
不過這種氣勢很快被破壞,她皺緊了眉,說:「容總是質疑我的專業性?」
容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身走向樓梯口,頭也不回地說:「把東西放下,換了衣服再下來。」
傅年自然明白容溪是在和自己說話,朝著楚蕭笑了笑,便徑直走向廚房,他穿著一身西裝,確實不適合在廚房裡忙活。
楚蕭這才留意到傅年,疑惑地問:「你是?」
「你好,我是傅年,容總的助理。」傅年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傅年!」楚蕭的臉色沉了下來,那晚的事他是知情者,而且傅年的資料還是他給容溪的,只是傅年改頭換面,他一時沒認出來,再加上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容溪會將侵犯過他的男人放在身邊,所以壓根不會往傅年身上想。
容溪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楚蕭,說:「楚蕭,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楚蕭的眉頭皺得死緊,問:「容溪,他怎麼會在這兒?」
「從今天起,他會住在這裡,他們保護的目標是我們兩個。」
「容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資料你應該看了吧,這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小混混,你怎麼能留他在身邊?」
傅年聽得直皺眉,那晚的事確實是他理虧,但他對不起的也只是容溪,他可沒做什麼對不起楚蕭的事。
「楚蕭是吧,我就納了悶了,我和容總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樂意帶我在身邊,我樂意給他當保姆,你管得著嗎?」
「你!說話流里流氣,果然是個小無賴!」
「穿的人模狗樣的,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論嘴上功夫,楚蕭絕對不是傅年的對手,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掄起拳頭,朝著傅年就打了過來。
傅年冷笑,將手上盛著魚的袋子,抬手就砸了過去。楚蕭一驚,連忙躲閃,「嘩」,水潑在了地板上,魚兒驟然離水,在地上不停撲騰著,濺了楚蕭一身水。
聞聞身上帶著腥味的外套,楚蕭咬牙切齒地說:「傅年!」
傅年掏了掏耳朵,說:「在呢,我耳朵好使,不用這麼大聲。」
被容溪要求換掉的劉倩走上前,說:「老大,殺雞焉用牛刀,讓我來會會他。」
楚蕭抬頭看向容溪剛才所在的方向,發現已經沒了他的蹤影。他惱怒地看向傅年,說:「你說的對,他這種小混混,不值得我出手,你好好幫我教訓他!」
傅年自然也注意到了楚蕭的動作,笑著說:「雖然說好男不跟女斗,但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小混混,小混混喜歡什麼,當然是女人,所以有美女陪我鍛鍊身體,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未免浪費,先讓我把魚撿起來,待會兒我還得做飯。」
傅年說著便走向廚房,將拎著的食材分別放好,又拿了個洗菜盆,將扔在地上的魚裝了起來,當他再回到客廳時,已經沒了楚蕭的身影,想來是上了二樓,去找容溪了。
傅年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小心地放在一邊,又解下領帶,說:「先說好,這套西裝三萬八,剛買的,第一次穿,如果待會兒你給我弄壞了,要按原件賠償。」
劉倩冷哼一聲,說:「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無賴。」
劉倩話音一落,便朝著傅年沖了過來。
傅年連忙叫道:「小心……地滑。」
地板上有水,而且還是魚兒撲騰過的,又濕又滑,劉倩衝過來的時候,腳下一滑,身子一個踉蹌,朝著傅年撲了過來。傅年一伸手拉住劉倩的手腕,卻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樣,英雄救美,而是順勢前拉,直接將劉倩扔了出去。